Friday, December 11, 2009

《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讀後感

「那是最美好的時期,那是最糟糕的時期,那是智慧的年代,那是愚昧的年代,那是個信仰堅定的朝流,那是個懷疑一切的朝流, …。」查爾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的不朽巨著《雙城記》(A Tale of two Cities)開頭第一句,也正適合龍應台的巨著《大江大海一九四九》。

《雙城記》是寫法國大革命時有血有淚的故事,而這些故事都牽涉到隔一英倫海峽英法兩國的人們。我相信《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裡的故事隔一台灣海峽,兩岸間有血有淚的故事,寫成小說有不少比《雙城記》的更動人。

《雙城記》是根據托馬斯‧卡萊爾(Thomas Carlyle)所著《法國革命史》(The French Revolution: A History )的史料而寫成,狄更斯在《雙城記》原序中寫道:「無人能想在卡萊爾先生那本了不起大作的哲理中加入任何東西。」他所說的卡萊爾的哲理是:卡萊爾的觀念「歷史循環著毀滅與再生。」(Histry cycles through destruction and resurrection.)。《雙城記》中的主角人物雪尼‧卡頓(Sydney Carton)的生和死很貼切地表達了這個哲理。

龍應台用錄影和編寫成書的方式出版了《大江大海1949》,書中說到1946年春天岩裹政男(李登輝)從日本東京返台,搭了一艘又老又舊的美軍的自由輪。這句話就犯了相隔一甲子以上時代混淆的毛病,那個年代美軍的萬噸級自由輪運輸艦【註一】還是很新的,美國從1941年起造自由輪,至1945年止共生產了2710艘,1946年時平均船齡才三年左右,不可能是又老又舊。這不能怪龍女士,大家看了龍女士的演講錄影就可知道,她要求訪問李登輝卻不能如願。

提起1946年時國軍第七十軍到基隆港登岸給台灣民眾的觀感,戰勝國軍隊的軍容沒有戰敗國日軍的順眼,有用扁擔挑東西的、帶雨傘的、穿草鞋的…等等。筆者歷年在台灣的經驗是,台灣有些人從此對當初來台國軍由嘲笑、輕視而鄙視、仇視。他們不知日本守台軍隊有固定營房,能在餐桌上用餐,每天可洗澡,哪像國軍從戰場直接上美軍的登陸艦LST-847【註二】赴台,途中不能洗臉更不要說洗澡,一登岸只能席地用一頓大鍋煮出來的熱食,食罷就要用扁擔挑著廚具上路。

這種現象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以來西方歷史學家所稱的「索孔林諾夫效應」(Sukhomlinov Effect)。例如1945年德國戰敗後,美軍開入德國布痕瓦爾德集中營(Buchenwald Concentration Camp)去解救被關的受難人時,美軍個個都是衣衫襤褸,目擊者說「美國人進來時像一群流浪漢。」與此成對比的是:當美軍接管該營區後,德國納粹黨衛隊(SS)以整齊的步伐踏出營區的景象,就好像他們在排練赴柏林威廉大街(Wilhelmstrasse)參加勝利大遊行似的架勢。

有趣的是當這些故意輕視國軍的話還在我耳邊時,就見到挑大鍋行軍的伙夫在台灣民間最受歡迎,因為他們大飯鍋裡厚厚的鍋巴最能吸引人的青睞。

註一:「自由輪」(Liberty ship),是美軍運輸艦的型號名,載重量10856公頓、重排水量14245噸、吃水8.5米(27.887英尺)、總長135米(442.913英尺)、寬17.3米(56.759英尺)、有雙層甲板乾貨艙5個、5噸吊貨桿10組;推進動力裝有燃重柴油的鍋爐兩具、2500馬力三段膨脹往復式蒸汽主機一具,配以單軸單螺旋槳;航速11至11.5節;武器方面,船尾配有4英寸艦砲一門,用以對付浮出水面的敵潛艇,艦前後左右各裝高射機槍對付來犯敵機。

美國在1941年至1945年間,由18個造船廠共造出2710艘自由輪,開創了世界造船工業的奇蹟,最初造一艘自由輪從安放龍骨到下水約需費時230天,到後來平均只需時42天,最快紀錄是4天15小時半就造好一艘。該型船雖然造得很多,戰後又分散到世界各國,但美國對每一船的下落都保持完整的記錄。

戰後許多拆除了槍砲的自由輪出售到世界各國作商船,中華民國招商局買了十艘,當時船齡都在三、四年之間,是招商局船隊中最出色的大船。由此說明1946年時自由輪還不是「又老又舊」的模樣,「又老又舊」是後來快被淘汰報廢時得來的名聲,但在口述歷史中卻被用來追述為早先的摸樣,與事實相去甚遠。

招商局十艘自由輪,海天、海地、海玄、海黃、海宇、海宙、海辰、海宿、海列、海張,除海玄投共和海張沉沒外其他各艘大都使用到1966、67年報廢解體,且在報廢前早經淘汰售予其他航運公司使用,例如海列於1955年售予台灣航業公司,改名為「基隆」,後於1968年報廢解體。投共的海玄在1972年才報廢解體,是十艘中最後解體者。

該型船雖然造得很多,戰後又分散到世界各國,但美國對每一船的下落都保持完整的記錄,2710艘都用人名為船名,每船的命運都有記錄,不光是在美軍的記錄,連戰後賣到國外作商船者改為何名,何時報廢拆解,或何時遇海難沉沒都有記錄可查。

註二:二戰時盟軍的LST(船首有二扇大門的)共有四種型號(Types),較大型的是第一型和第二型:專用於裝載戰車和卡車的是在英國裝造的第一型LST(1) ,Landing Ship, Tank (Mk 1);美國製造了一部分的第二型LST(2), Landing Ship, Tank (Mk 2) ,LST(2) 共分7種等級(Classes) ,也有英國和加拿大也有製造LST(2)。有些LST(2) 為專用於裝載搶灘登陸運兵小艇LCVP(Landing Craft, Vehicle, Personnel)而設計,每艘LST(2) 可載LCVP二至六艘。

美國在二戰期間共製造了1051艘LST(2) ,說來難令人相信,其中670艘在不靠海的內地製造,由內陸五大鋼鐵廠建造,一千多噸的船造好後如何運去海港下水,真不可思義。這許多LST(2) 美軍擋案中都可查到詳細資料,連戰後移交給中國海軍,和賣給招商局作為商船,改名為「中」字頭、「萬」字頭、「供」字頭、和「美齡」、「慶齡」「樂怡」等48艘LST(2) 都有追蹤記錄。

龍應台在書中所說載第70軍到台灣所搭的美軍LST-847就是在內陸的賓州Ambridge Pennaylvania製造的LST(2) ,載運兵小艇LCVP的那級。重排水量3640噸,輕排水量1625噸。長100米(328英尺),寬15.24米(50英尺) 。空載吃水:前0.712米(2英尺4英寸),後2.286米(7英尺6英寸);滿載吃水:前2.489米(8英天2英寸),後4.292米(14英尺1英寸)。推進動力G.M.12-567柴油內燃機2台,雙軸雙螺旋槳,雙舵。航速:12節。武器:8門40mm及12門20mm艦砲。艦上編制官兵:軍官8至10人;士兵89至100人。艦載登陸裝備及部隊:LCVP搶灘登陸運兵小艇2艘,部隊官兵130人。

容量搭載部隊官兵130名的LST-847載了第70軍107師的500名官兵,其擁擠情形可想而知。

Tuesday, November 24, 2009

黑鮪是否滅種操之於有錢人要吃與否

在漁業這個議題上,台灣許多人,甚至學者,把眼光放在如何擴大經濟效益,不光是如何捉到更多的珍貴海產,還要在製造、養殖、外銷上有所突破,他們暇重「保育」(respect and conserve resources)和「環保」(environment protection) 。

國際間對漁業生態資源及地理環境的態度,有兩大陣營:一為科學而保護;另一為賺錢而破壞,台灣是附和於後者的。我所以說「附和」,並不說「參與」,因為台灣目前的國際地位還無法上檯面參與這兩大陣營的國際活動。由於附和而並不參與,又僅熱中於本身經濟利益,所以對保護和破壞這兩方面的實情有些隔閡,例如當偶然聞到CITES公約國決議要限捕大西洋藍鰭鮪(黑鮪)時,有學者就以為今後將是「沒有黑鮪享用的日子」。其實那些IUCN、CITES、WWF、和ICCAT國際組織每年都上演相同戲碼,到最後都是大大的開禁。

我今天這篇東西就是針對這個情況寫的。關於世界上八大鮪魚的簡介,和有關保護鮪魚的國際組織,可參考我本(2009)年6日16日發表於本blog的一篇〈大財團主謀操控;殺西米饕客補身〉。

一尾大形的大西洋黑鮪 (也就是大西洋藍鰭鮪Northern Bluefin,科學名Thunnus thynnus),在日本市場可以賣到10萬美元以上。由於黑鮪數量的稀少,筆者相信現代極大多數愛吃生魚片或壽司的中上資產階級者根本從未有過享用黑鮪的日子。

世界上共有三種黑鮪,除上述大西洋黑鮪外,其他兩種黑鮪分別為:(一)太平洋藍鰭鮪(Pacific bluefin),或稱東方藍鰭鮪(也就是台灣趨之若騖的「黑鮪」或「黑甕串」),科學名Thunnus orientalis;(二)南半球藍鰭鮪(Southern bluefin) ,也稱「日本中太平洋藍鰭鮪」(Japanese Central Pacific bluefin tuna) ,科學名Thunnus maccoyii;這兩種黑鮪從1950年代起被無限制的捕殺,到如今已成為比熊貓(貓熊)還珍稀的動物了。

鮪魚為季節性遠程迴游魚類,為保護它免於滅絕,目前的緊急行動只有國際禁捕一途。

有人談到人工養殖黑鮪,若可能嚐試的話亦是高度技術,絕非在海中設網箱就可養成的,用這種網箱方法養殖淺海大黃魚已不容易,大黃魚雖有養成但不能算成功,且海中用網箱養殖會污染海洋,影響環保,是現代開發國家中所不容有的水產設施。目前黑鮪只能從人工繁殖開始,可喜的是,最近澳大利亞有一家叫做「潔海(Clean Sea)」的公司,於本年3月12日宣佈他們已成功地人工繁殖了太平洋藍鰭鮪(Pacific bluefin黑鮪, 也就是台灣俗稱的黑甕串)。自1950年代起這種黑鮪數量直線下降到今天的滅絕邊緣,使牠成為帝皇級食客的佳肴。潔海公司用人工繁殖了太平洋藍鰭鮪,但對未來如何飼養的方法密而不宣,只說將使這些黑鮪在受控制的自然環境中生活。

但黑鮪數量的減少,問題不在繁殖上,而是在過量捕殺上。習於季節性迴游的黑鮪涉及的國家眾多,各國人民都有捕魚的自主權,在日本人高價收購下,各國漁民都在黑鮪游到本國領海或經濟海域內時盡量自由捕撈,有用國際上為非法而他本國海域內為合法的長繩或流剌網者,將尚未成年的幼魚都一網打盡。若有人工繁殖的黑鮪在所謂「受控制的自然環境中」而不能有效防制非法捕撈,那高成本人工繁殖出來的幼魚當然也在一網打盡之列,正好給帝皇級食客做鮮嫩的童子黑鮪進補。

四十年前大西洋藍鰭鮪(黑鮪)的數量還相當豐富,與大西洋相連的海域中都有牠們的游蹤,不單是地中海,就連黑海、北海、波羅的海中都有很多黑鮪。如今在日本財團高價收購下,黑海、北海、波羅的海中都不見黑鮪的蹤跡,只有在地中海中可見到各周邊國家的漁民把大網圍著一群黑鮪,貪婪地大事捕殺。在這種情勢下,當地有很多人賴此為生而形成經濟體系,也就是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的《國富論》(The Wealth of Nations)中所隱喻的「看不見的手」(invisible hand),國際生態保護組織甚難違逆這些「看不見的手」,推行保護黑鮪的工作。

世界最提倡保護黑鮪的是生物科學家,其次是事務性國際保育組織(如ICCAT),最不願限制捕殺的是歐洲當地漁民,日本收購黑鮪的財團為表示其收購之正當性,也和歐洲漁民站在同一立場。因此之故,每年限捕額只是叫叫而已,今(2009) 年科學家建議不得超過8500至15000噸;但ICCAT (國際大西洋鮪魚保護委員會 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for the Conservation of Atlantic Tunas) 仍如往例加碼制定配額為22000噸:一般預測實際捕捉量將仍在60000噸以上。歷年以來,限制捕捉黑鮪的力量,永遠敵不過各國產魚地區人們(不光是漁業,還包括與漁業及漁民有關各業養育的人們)所形成「看不見的手」所產生的力量,加上大商社從黑鮪身上獲利的力量。

國際會議有各種層面,以科學家為主,講大道理的國際組織如「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UCN-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在此聯盟下會員國簽有「瀕臨絕種野生動植物國際貿易公約CITES」) 和「世界自然基金會」(WWF-World Wild Fund for Nature), 在會議裡往往一致贊成禁捕、停捕、限捕,會員國中甚至從事黑鮪運銷的日本和捕黑鮪主要國的西班牙、意大利、法國的代表都投贊成限捕、禁捕的票。可是到專門辦理事務的「國際大西洋鮪魚保護委員會」(ICCAT- 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for the Conservation of Atlantic Tunas)就走了樣,參加者還是那些國,出席代表也許同為出席ICUN和WWF的人,但限制卻大大的放寬。最後到實際捕捉量又更放大到科學家建議量的四倍。

現代先進的冷凍技術及設備在運輸和儲存上讓業者如虎添翼,處理好的鮪魚速凍到攝氏零下60度,可凍藏多年不變質。日本商社看好未來市場,不論目前市場銷量,能吸貨時盡量吸貨,美其名為撫平供應上的高低,實質是囤足稀有貨物,以待坐收奇貨可居之利。若真遇到來年全面停捕大西洋黑鮪,那也只對產魚地區不利,對販魚商社來說還是大利,他們可慢慢享受高價出清存貨之樂。

說到「代替性魚種」(代替黑鮪供人作生魚片美食的魚種),首選當然是黃鰭鮪 (Yellowfin,科學名Thunnus albacores ) 了,目前這種鮪魚在世界上的數量還不算太少,「瀕臨絕種的危險等級」被評為LC(Lowest risk輕度瀕危),用它做生魚片或壽司也是上品,口味也不差,當然黑鮪美味又是物以稀為貴,相較之下黃鰭魚價廉得多,一尾較大的黃鰭魚在菲律賓收購價為700美元。11月16日出版的時代雜誌(TIME) 有一篇題為〝A Tough Catch〞的專題,對企業在菲律賓捕捉黃鰭鮪有詳細的報導。照這樣捕撈下去,黃鰭鮪很快就會遭到和黑鮪同樣的命運。讀友有興趣的話,請點閱時代雜誌公開在網上的錄影和照片:

視頻及說明

照片13張附文字說明


富人的消費固然能促進經濟繁榮,但若消費不當所產生的負面效應為害也不淺,誠如以上時報雜誌提供的錄影中,在菲律賓從事鮪魚出口生意的美國人約翰海智說:如果我們不重視和保護物資的來源,我們就會喪失了它!

Wednesday, November 11, 2009

專營小道消息的職業病

有「天涯社區」網站從「今日新聞」轉載了我的一篇《滿洲國要復活了》如下:
http://groups.tianya.cn/bulo/ShowArticle.asp?idWriter=0&Key=0&buloid=4074&ArticleID=689653
「《伪“满洲国”余孽阴谋复辟》
作者孙亨利,笔名阿修伯,计算机程序师,曾在台湾任教于大学,赴美后从海运船务主管退休,现居加州。」

他們說我孫亨利的筆名是阿修伯,不知從何而來?我想對他們說我不是阿修伯,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他們的聯絡郵址。想用他們給讀者發表「信息」的園地,但又被拒於冷酷的「注意:非注册用户没有发表信息的权利。」門外。為了向他們乞求這項「權利」,我折騰了半天登記好後,獲告知要去看他們給我的電郵。打開電郵一看,可使我傻了眼,他們電郵裡的文字都是些符號,不知說些什麼或有何指示。於是我就用回郵的方式,告訴他們我要說的只是:「孫亨利、阿修伯各有其人,希望改正。」但已事隔多日仍不見他們有何行動。

「今日新聞論壇」分別把阿修伯、孫亨利或任何一位作者的個別簡介,在每篇文章貼出時,文前、文後都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般人應該不會搞錯,他們如何會搞錯的?只有讓他們自己去檢討了,我只希望他們立即改正。怕不是專門發掘小道消息者,慣於用「自由心證」的職業病吧!?

Tuesday, November 10, 2009

悲情中塑造樣板--兼論中國不能不強!

日本軍國主義者慣用尋釁的方式製造它侵略的正當性,使它無人性的獸行有所藉口;或在災難悲情中捏造出被統制人民真情對統制者敬愛的樣板故事,作為「皇民化教育」的典範。若無災難發生時也要造一個災難,在真的有災難時極不輕易放過利用悲情。

台灣地區最有名的「皇民化教育」樣板故事有:《君之代少年》和《莎韻之鐘》。前者發生在1935年,故事主角為一10歲男童;後者發生在1938年,故事主角為一17歲少女。這一對金童玉女都在自然災禍中傷失生命,兩者均為單純的鄉村少年,正符合日本軍國主義者用作樣板的合適人選。這些樣板故事被大事宣揚,編入教科書;拍成電影等。在當時的台灣、滿洲、朝鮮、琉球、馬來西亞、香港、新加坡等殖民地被充當「皇民化」教育的典範,台灣榮登上述各地的示範殖民地。

1935年4月21日清晨台灣新竹地區發生了芮氏7.1級的大地震,與震央不遠的苗栗傷亡也很慘重,就讀苗栗公館公學校〔供殖民地兒童上的小學〕三年級的10歲少年詹德坤被倒塌的房屋壓成重傷,送醫後延至4月23日不治身亡。

據公館公學校長橋邊一好層層上報的公文中描述,說詹德坤在就醫過程中,堅持不說台灣話,且於彌留期間大聲吟誦日本國歌〈君之代〉【註一】,此舉受到台灣第16任總督中川健藏的明令表揚,為詹德坤塑造了「君之代少年銅像」,1936年4月23日詹德坤一周年祭時舉行了「詹德坤少年頌德紀念像」揭幕典禮,銅像設在校門對面,交通必經之地,從此以後學生上下學經過銅像時,都要脫帽立正向銅像行鞠躬禮。不但學生如此,所有經過的路人、警察、校長、老師都要畢恭畢敬向銅像行禮,坐在車裡的人也要下車行禮後才能通行。每年4月23日詹德坤忌日,校長、地方首長、各界人士、詹生家屬及全校師生都到銅像前參加祭拜儀式,日本和尚會來誦經。

20世紀30年代日本軍國主義抬頭,但同為軍國主義卻有兩大派別,統制派和皇道派相互傾軋。1936年日本發生了二二六事件,東條英機為首的統制派軍國主義弭平了皇道派軍國主義的「政變」,借機殘酷清理敵對的皇道派,於是軍國主義勢力在統制派獨攬下更形鞏固,接著就積極擴大侵華戰爭。從1936年9月2日第17任台灣總督小林躋造海軍大將到任起,台灣總督一職恢復由武官來擔任,以配合擴大侵華戰爭的行動。

日本為侵華戰爭所需,欲取得殖民地的資源和人力,為了順利有效達到此目的,必須設法使殖民地人民和日本同心協力。從1937年起新發起的「皇民化運動」就在台、滿、朝、琉、馬、港、新等各殖民地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君之代少年」的故事正逢其時,就被用來作為宣傳重點,熱鬧程度每年都在提升,並於1942年將「君之代少年」的事蹟編入日本本土及其殖民地的義務教育學校三年級的「國語」(「日本國語」)教科書。台灣苗栗的公館公學校便成為全日本及其海外殖民地出了名的「君之代少年」學校,該校校歌也為之改寫歌詞,將「吾等君之代少年」口號寫入校歌歌詞,後又在日本對台徵兵時延伸變化此口號為「吾等君之代青年」,成為台灣新兵入伍的光榮口號。

在1937年8月至1938年10月侵華戰爭初期的淞滬會戰、南京攻城戰、太原會戰、徐州會戰、武漢會戰等戰役中,日軍共傷亡約20萬人,大出日寇的意料,中國軍民犧牲的人數雖超過此數,光南京一役日軍就殘殺了中國軍民30餘萬人。但日本小國要和中華大國如此相拼,日本無異自取滅亡。開戰時夜郎自大的日寇還宣稱三個月內要滅亡中國,一年二個月後的此時日寇始知騎虎難下,但已不可自拔了。

因在中國戰場上日軍要大量補充兵源,在台灣的日本警察首列為徵召對象。1938年9月,台北州蘇澳郡南澳(今宜蘭縣南澳鄉)利有亨駐在所的警手田北【註二】收到了召集令,必須離開現職,限期前往集合地報到。那時原住民部落的日本警察都要兼任「蕃童教育所」的教員,南澳利有亨部落泰雅族17歲少女莎韻(泰雅語發音Sayun,日語サヨン,另有中譯「莎勇」或「莎鴦」)是該警手的學生,她家原住在霧社,在一次抗日慘痛事件後,殘餘部落蕃民被強迫遷來南澳。莎韻在9月27日送老師下山的途中墜溪傷命的故事有不同版本,主要的不同是莎韻有沒有替老師背負或擔送行李。

根據當時台灣第一大報《台灣日日新報》在出事後兩日,即9月29日的報導是:「蘇澳蕃地利有亨杜一四番戶戶主哈勇‧麥巴歐六女蕃婦莎勇‧哈勇(十七歲)二十七日早晨五時,由於利有亨駐在所柿田警手下山之故,與同社十一人一起送行,並為其搬運行李,由利有亨社出發,途中經過塔比亞罕社下方南溪上架設的臨時木橋時,失足墜落於因前一天晚上豪雨而水漲的激流中行蹤不明。南澳分室岡田警部補、巡查、警手指揮南澳高砂族,搜查結果,在距離墜落地點約十五丁(按:一丁約合109公尺)的下游,發現莎勇‧哈勇所擔送的該警手的行李箱二個,但尚未發現屍體。」(以上摘錄自陳其澎教授所著《台灣日治時期殖民現代性的研究》一文中所引用的《台灣日日新報》新聞報導的中文翻譯版。)筆者的看法是:送行人共有十一人之多,應不乏年輕壯漢,且警士行李不多,不可能讓少女一人擔送二個行李箱,這多半是不可信的傳說。

維基百科所記的「事件經過」是:「警手田北正記,接到了由台灣總督府發布的從軍徵召令,並立即依法離職前往中國戰場。因南澳一地位於台灣宜蘭山區,教育所教師田北正記特商請學生莎韻協助搬運行李。兩人在行經宜蘭山區途中,不但遇到暴風雨,還在過渡武塔南溪時,碰到溪水暴漲。在天候惡劣下,田北正記雖順利離開宜蘭,但是同行的泰雅族17歲少女莎韻卻在暴風雨中不幸於南溪便橋上,失足落水失蹤。經當地警所營救後,除了發現所背負行李外,並無莎韻任何行蹤。」筆者的看法是:此說警手商請少女學生協助搬運行李,兩人(無他人)行經宜蘭山區途中…等語。有些像描寫情侶出遊,更不可信。

又根據李香蘭主演的《サヨンの鐘》(《莎韻之鐘》)電影情節,莎韻墜溪那天的情況是這樣的:

9月27日天未明時,莎韻與番社民眾及同學們共40人左右 (筆者根據黑夜鏡頭中火把的數目)唱著日本軍歌《台灣軍之歌》【註三】,冒雨參加篝火惜別會後,由六、七壯漢送田北警手及其簡單行李下山,在其他人高舉雙臂,呼「萬歲!萬歲!萬歲!…」聲中上路。本來莎韻和其他人一樣不必送行,但莎韻自己要求要參加,大伙兒拿著火把一路下山。田北警手的簡單行李分別由一、二身強的壯漢背負著,不曾也不會輪到莎韻去背負。

當一行七、八人(根據鏡頭中火把光點數)走到武搭南溪時,見溪水已暴漲到獨木橋的橋面了,水流湍急獨木橋岌岌可危。警手老師停下腳步請莎韻回去,不必送過橋了。警手老師和六、七個年輕壯漢過了橋。莎韻對老師不捨,還想繼續送行,考慮之後便獨自走上了橋欲追趕到前面的老師。當莎韻剛過橋的一刻,舉起雙臂及火把向前隊人大呼「萬歲」時,後面的橋突然被激流沖垮,發出一聲巨響,莎韻吃驚地轉頭向後一看,在斜坡上腳步沒有站穩,一失足便滾入溪流。前行的警手和同伴們聽到後面莎韻呼「萬歲」聲時都回頭向後看,見一火把的光在河邊,但只一瞬間只聽一聲短促的驚叫聲後火把光即熄滅。大家警覺事態嚴重,趕緊奔到橋頭,發現獨木橋已不見,向下游方向追尋,都不見莎韻蹤影。

以上就是李香蘭主演的《莎韻之鐘》電影中有關莎韻墮溪的情節,筆者認為較為合理。

莎韻墜溪後之隔日,即昭和十三年(1938年)9月29日《台灣日日新報》以簡短新聞報導「番婦落溪,行方不明」,以一件普通意外事件的地方新聞處理,無任何「皇民偉大愛國」的渲染,可見日本媒體開始時並無炒作這一事件的企圖。

兩個月後的11月26日,地方上的「女子青年團」(相當於國府遷台後的「青年救國團」)發起舉行「少女莎韻追悼會,」台灣總督府也派多位官員參加,在中國戰場上莎韻的老師也拍發電報至追悼會表示感激與懷念之意,於是莎韻墮溪意外事件便被渲染成「愛國行為」,

從此以後莎韻的意外事件便被越炒越熱,台北州知事到莎韻靈前祭祀並作詩一首,書報雜誌爭相為文報導,1941年首都台北的一次文藝晚會上有演出用該首詩編成的曲,由女高音歌唱家用泰雅族語及日文演唱,總督長谷川清也蒞臨欣賞。在深入了解故事後長谷川清決定表揚莎韻,並以此為皇民化教育的宣導教材。

1941年4月14日長谷川清在總督府接見了莎韻家屬和女子青年團團員,並頒贈銅鐘一座,上刻有「愛國乙女サヨンの鐘」(愛國少女莎韻之鐘)字樣。「サヨンの鐘」(「莎韻之鐘」)一詞旋成為莎韻這次墮溪意外事故的通用標題,由總督府帶動,立碑、畫像、作曲、演唱、話劇、電影等一系列宣傳活動就此展開。

有一首曲調優雅的歌曲《莎韻之鐘》(《サヨンの鐘》,假名:サヨンのかね,發音sayon no ka ne),就在此時流行了起來,一直到今天還在流行。可是這首歌今天有兩個版本,外省人來台後多了一個中文版本,曲調同而詞義不同,歌名為《月光小夜曲》,那也是親日台獨分子善用的面具伎倆:當它用中文唱時,歌名為《月光小夜曲》,情調中充滿著柔情蜜意的熱帶浪漫氣息,純粹是一首情歌,與皇民化一點關係都沒有,正好用來掩飾日文版皇民化思想侵略的罪行,就讓蔣經國聽到也會覺得台灣寶島真好,真有浪漫氣息。但當這首歌用日文唱時,歌名為《サヨンの鐘》,那是另一個面目,另一種情調,充滿忠誠於皇軍的憂傷恩情氣息,再加歌詞內容對莎韻精神的推崇和懷念,聽後對台灣人的心裡等於下了一劑皇民化毒藥,國民黨核心只有李登輝之類的人聽得懂,就讓蔣經國聽了也只以為我們台灣同胞真行,用國語浪漫之外還要用日語浪漫。台灣民間的歌廳、酒廊、遊覽車上唱的多半是日文版《サヨンの鐘》,台灣本地人和日本遊客在此歌聲下溶為一體。

將莎韻墮溪事件拍成電影是炒作的高潮。台灣總督府出資,由日本松竹映畫製作,豬飼助太郎編劇(請注意,日本人用豬作姓氏的一例,可見「中國豬」和「支那豬」是台灣人造出來的台罵),清水宏導演。電影的片名和前述歌名一樣,也稱《莎韻之鐘》,但片中另有主題歌名《莎韻之歌》,於1942年開拍。莎韻一角經透過滿洲映畫協會(滿映)的安排請到上海中華聯合製片公司(華聯)旗下大紅特紅能歌善演的明星李香蘭擔任,並由李香蘭在片中唱《莎韻之歌》。

李香蘭是日本人,可是此時沒有人知道她的日本身分,包括她的電影公司、媒體及所有的影迷,連請她演戲的日本人都不知道她是日本人。她祖父山口博因酷愛漢學,仰慕中國文化於1906年舉家遷到中國東北,此時她父親山口文雄還是個未婚少年,山口文雄後來在中國東北就業結婚。李香蘭於1920年生於撫順,其父之中國結拜兄弟姓李,故取中文姓名為李香蘭。

李香蘭酷愛歌唱和表演藝術,拜白俄歌唱家為師學習聲樂,她也是當時天津市長潘毓桂的乾女兒,以潘淑華之名就讀中國的女子中學,她能說一口道地的京片子,大家都以為她是北平人。李香蘭在少女時曾獲滿洲國流行歌曲大賞賽的冠軍。1937年李香蘭17歲便進入新成立的「滿洲映畫協會」(「滿映」) 當頭牌明星,但滿洲的日本殖民地色彩太重,她雖為頭牌,戲路卻不廣,盡演些中國女子崇尚日本侵略軍的角色。

1942年李香蘭改往上海發展,上海這個大埠當時雖在淪陷區,但究非日本殖民地,日本人在此不能太違逆中國文化。從電影公司的名字就可見到不同,李香蘭進的是「中華電影公司」和「中華聯合製片公司」,不是什麼「映圖」或「映畫」之類的「會社」。上海出品的電影要合中國市場的胃口,那些皇軍及穿和服的電影不但無人要看還要挨罵。李香蘭在歌唱和電影上和同時代的周璇、白光齊名。

李香蘭為礙於滿映的情面,於 1942年去台灣拍了沙韻之鐘。過去她在滿映時也曾演過中國女子崇尚日本侵略軍的角色,但她不知如今在中國出了名就不同了,1943年《莎韻之鐘》影片在各地上演時受到中國淪陷區影迷嚴厲批評,李香蘭也深感傷了影迷們的心,1944年她在北平的記者俱樂部舉行記者招待會,為其行為道歉,並宣佈脫離與「滿映」的關係,今後不再為「滿映」任何影片演任何角色。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前不久,上海大光明大戲院舉行李香蘭個人演唱會「夜來香幻想曲」,從演唱會的轟動情形就可知她已恢復了過去的聲望。

演唱會後不久日本投降,李香蘭以漢奸罪被中華民國政府逮捕。為免牢獄之災,本想做中國人的李香蘭,只得用人證物證來證明她是日本移民,不構成漢奸罪,獲無罪釋放但必須遣送回日本。李香蘭在中國東北出生,在中國長大、受教育,把她「遣送回日本」倒不如說把她「發配去日本」。

去日本後她改回日本名字「山口淑子」繼續她的演藝事業。曾兩次結婚一次離婚,38歲第二次結婚後即冠夫姓,全名改為大鷹淑子,棄影從政,她雖為自民黨但絕非右翼軍國主義者。 1993年11月3日獲頒授勳二等寶冠章後退休,現年89歲。她曾於2005年發表長文勸誡日本首相不要去參拜靖國神社,她說:「那會深深傷害中國人的心。」

李香蘭女士對中國的感情還是這麼深厚,令人感動。她演的《莎韻之鐘》電影中她親自唱的主題歌,曲名《莎韻之歌》,與本文前面所講,早於電影之前就流行的《莎韻之鐘》歌不同,此《莎韻之鐘》歌在台灣一直流行不衰並有《月光小夜曲》另一面目出現,這也是台獨慣用的方法,《月光小夜曲》是虛,《サヨンの鐘》是實,視場合及情勢之需,以不同面目出現。這點已有說明在前,在此不加贅述。若您剛才瀏覽本文時跳過了此段,不妨從這段開始往回倒數第9段再看一下。

論壇上有巴菲先生說外省族群被國民黨獨厚了,台灣族群被分化了,歧視了,是南部地下電台「洗腦」的結果吧?事實上應該是反過來說才對。

又說蔣介石靠日本軍團「霸佔」了台灣。試問日本軍團有如此聽話好用的嗎?若真如此聽話好用,中國還用八年抗戰嗎?事實上蔣「霸佔」了台灣,台灣才有今日。

自稱他是真正的台獨,與「日統派」是敵對的,可是當有人指責日統派升紅太陽旗時,自稱「真台獨」的人又會站出來幫「日統派」罵人。

他說台灣人唱「台灣軍之歌」不算和日本軍國主義感情牽連,他在幫他敵對的「日統派」說話。我就要請他看看本文【註三】中寫的「台灣軍之歌」歌詞和評論。

他說:「外省人歧視台灣人,在台中國人唱《莎韻之鐘》(月光小夜曲)就不是皇民。」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用《月光小夜曲》做幌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最近還說「中國強是錯了,因為我們是台灣」。這是什麼邏輯?因為你是台灣,所以人家不該強嗎?

他稱日本軍國主義已非主流,卵石已不存在(已無礙),如此說來,他所敵對的「日統派」也不存在了。要知道日本軍國主義者,是暫時退居非主流,但隨時待發,不久前還在做中華民國的國策顧問呢!他們現在沒有閒著,正在國外大事佈局,滿洲國政府已在香港有組織了;台灣方面你們自稱「敵對的日統派」也是日本軍國主義佈的局,如果「日統派」是你們真台獨所敵對的,請你們一起來討伐,不必處處幫著說話。

中華人民共和國十‧一國慶的閱兵的確很成功,可是第二天電視上就看到台灣人燒五星旗,這到底是為那樁?你們是燒給日本人看的嗎?你們以為日本人不愛看中國人強,所以幫日本人出氣,是嗎?其實你們表錯情了。日本人看了中國這次閱兵可高興呢!日本最近一直向美國表示中國軍力有多強,希望美國賣給他們最先進的第五代戰機F-22,中國這次閱兵不正合日本人的意?

我要說的是:中國不能不強。因為日本軍國主義等在門口,等你不強,又來入侵。這一回它學乖了,可能不敢大膽蛇吞象去偷龔珍珠港,何況他還要討好美國,買美國的先進武器呢!屆時台灣、滿洲、香港又成日本的殖民地,台灣眾多受過多年地下電台洗腦的朋友會爭先恐後地去當「君之代少年」或「XX之鐘」的主角。為免此事成真,所以要高呼:中國不能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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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日本《君之代》國歌,日語「君が代」,(きみがよ,讀音「ki mi ga yo」),是世界上最短的國歌,其原文:「君が代は 千代に八 千代に 細石の 巌となりて 苔の生す まで」。中譯文:「我皇御統傳千代,一直傳到八千代,直到卵石變岩石,直到岩石長青苔。」起源於明治時代,在歷次侵略戰役中都用這首國歌,和它的「日之丸」國旗及有十六道紅光的「旭日軍旗」並進他國。戰後日本軍國主義者極力保住了侵略時的天皇、國歌、國旗和軍旗。

太平洋戰爭香港被日本佔領後,日本視香港為殖民地,日治下的香港把那首像兒歌般的日本國歌歌詞譯成如中國詩經般古雅的文句,還號稱是「官版中譯」,摘錄如下:「皇祚連綿兮久長 萬世不變兮悠長 小石凝結成巖兮 更巖生綠苔之祥」

最妙的是,日本人在原歌詞中以為八千代夠長久的了,但日治下的香港卻祈望日本天皇傳萬世。

香港親日程度一向不亞於台灣,目前是隱潛狀態,不如台灣那麼白熱化,但香港的親日潛力很大,滿洲國復國的大本營現在就暗設在香港,在滿洲國復國計劃中香港也將入滿洲國的版圖。

註二:筆者分別參考三個資料來源,所得該警手的姓氏各異:《維基百科》為「田北」;「松竹映畫」《サヨンの鐘》電影為「武田」;而台灣陳其澎教授發表的《台灣日治時期殖民現代性的研究》一文中說是「柿田」。

註三:日本軍歌或進行曲都脫不開日本小調的本色,無一首俱有像法國的《馬賽進行曲》或中國的《義勇軍進行曲》那種雄偉壯麗的氣勢。世界上軍歌或進行曲的歌詞都是聲張正義、鼓舞士氣、激揚勇敢大無畏精神的,唯獨日本軍歌卻把侵略惡行寫到歌詞裡去。《台灣軍之歌》最不恰當的是下列這段歌詞:

滬寧のいくさ武漢戦  海南島に南寧に
彈雨の中を幾山河  無双の勇と謳われて
精鋭名あるみんなみの
護りは我等 臺灣軍
あゝ 嚴として 臺灣軍

這幾句日文不用翻譯也看得懂。歌詞中首兩字「滬寧」的「滬」是中文「上海」的別稱;「寧」是中文「南京」的別稱,日寇竟大言不慚地把強盜行為的侵略戰寫入歌詞,也包括了淞滬戰役和南京大屠殺無恥獸行。

日本佔礁石稱離島強增海域封中國

日本一共有多少島嶼?筆者的答案是:「不定數」,因為日本人隨時都在宣佈那些海中的礁石是屬於他們的「離島」,數字不斷在增加,更何況即使日本單方面宣佈了,鄰國若不以為然,那又是一個「不確定」。

雖然是「不定數」,但一般能說出一個大约數的人。都半會說日本包括它的基本四大島──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共有二千幾百個島嶼组成。後來美國把琉球群島送給了日本,因此這個大约數就為「約2900個」,一直到上(10)月28日之前我的認知還是「約2900個」。大英百科全書也許比較保守的關係,連這樣的大约數也不願表示,只說〝It consists of four main islands and of numerous smaller islands. 〞(它由四大主島和為數眾多的小島組成。)

大家對日本有幾個島都不清楚,更遑論搞清它有多長的海岸線,查到的資枓有約30,000至33,000公里(千米)不等,和中國的海岸線32000公里差不多長。(請見下面連接維基百科的資料)
http://zh.wikipedia.org/zh-hant/%E4%B8%AD%E5%9B%BD%E6%B5%B7%E5%B2%B8%E7%BA%BF
可是網上有人還為日本海岸線長還是中國海岸線長爭論不休。中、日海岸線不同的特色是:中國海岸線大部份(56%強)是北起鴨綠江口,南至北侖河口的大陸岸線構成;而日本的海岸線全部是海島岸線,有很大部份是由弹丸小島構成而累結的長海岸線,有的小島漲潮時直徑1公里,退潮時直徑2公里。再加本州島、四國島、九州島中間的瀨户內海及內海中許多島嶼,相當於內部的岸線,不是沿國境的岸線,也是它海岸線長度構成的一大特色。

不久前有電子新聞報導稱,日本防衛白皮書指出中國海軍已成長到超過它防衛所需的程度。(日本戰敗無條件投降後,才被限制發展武力不得超過它防衛所需,今卻得意忘形,戰敗國反要限制戰勝國武力不得超過防衛所需。)該新聞後面的「讀者留言」中有一則留言稱:「我看來看去中國都是一個內陸國家…」。筆者讀後深感此高人可能是日本海洋政策本部的成員,也可能是圍棋高手,在地圖上看中國雖有很長的海岸線,但他知道中國進入太平洋的出路都已被日本封死,等於是個內陸國家。

日本「讀賣新聞」10月28日的社論呼籲日本政府要確保海洋權益,該社論指出日本有6847個離島。這是孤陋寡聞的筆者前所未聞的數字,由约為2900個劇增到6847個,增加了1.36倍,的確非常驚人,而且這個數字精確到個位數,想必是在海圖上逐島標示列册的結果。

該社論特別指出「沖ノ鳥島」(Okinotori Shima) 這個有爭論性的「島/礁」,社論稱:中國認為這是公海上的一個礁岩,並在周邊海域頻繁進行海洋調查,防衛省研判中國此舉在採集潛艦活動所需資料。社論希望日本政府對中國的「礁岩」之說在國際場合要妥為反駁,以期爭取他國支持。

日本出版的地圖將它名之為「沖ノ鳥島」並注明為屬東京管轄;美國國家地理雜誌出版的地圖稱它為Parece Vela,但也注明是Japan的。在海圖上找到這一「點」位於北緯20.4度,東經136.1度,在日本東京之南微偏西13度,與東京相距約2000公里之遙的南太平洋菲律賓海北端。日本佔島的第一步是為島或礁改為日本名,並稱它為Shima、Jima、Retto或Shodo等。

讀賣新聞社論還提到「男鳥島」(Minamitori Shima)、「沖大東島」(Okidaito Jima) 和沖之鳥島同樣可設定專屬經濟海域(EEZ, 200浬) 的島嶼。誠如上述中國進入太平洋的出路都已被日本封死,唯有南太平洋一隅尚嫌薄弱,所以要加緊努力主張這幾個「島」的主權。

筆者要喚起大家重視海上任何小點的主權,日本只要在海上有一點小礁石能稱為「領土」,則在此點四周以200浬(1浬=1.852公里;200浬=370.4公里) 為半徑畫一圓就是它的經濟海域(Exclusive Economic Zone),這個圓的面積是直經乘3.1416再乘半徑再除以2,也就是半經平方乘3.1416,答案是431015.456。即使身為領土的小礁石大小不計,由此小礁石衍生出來的431015多平方公里的大海就成為日本控制下的海域了。日本國土總面積才只有377800平方公里,這海上一小點「領土」的經濟海域就比它本土還大。雖然經濟海域不比領土的自主權強,任何船舶可在此海域航行通過,但行動都必須對經濟主權國透明化。

日本政府內閣官房設有「綜合海洋政策本部」,擬定具體的善用離島對策。 日本最大經濟團體「經團連」,曾將日本的專屬經濟海域分為七大類,將離島視為國際研究觀測基地、海洋資源調查基地、水產基地等,甚至提議適當地在無離島的海域設立「浮動式海洋基地」。

讀賣新聞這篇社論雖為呼籲日本政府要確保海洋權益,希望日本政府對中國的「礁岩」之說在國際場合要妥為反駁,以期爭取他國對日本支持,但又何嘗不是對中國政府敲響了警鐘。


筆者按:這篇拙稿停停寫寫了好幾天,於今日(美西2009年11月6日)開始寫倒數第四段之前拜讀到CarolC的大作《南太平洋的小礁石》,請見:
http://blog.nownews.com/carolc/textview.php?file=350202
實在太巧了,連我的題目也和她一樣,所以我立即改了我的題目,並匆匆寫完此文以呼應CarolC的宏論。

Sunday, October 25, 2009

從太平輪扯到鐵達尼

最近有人發起追憶太平輪沉沒事件,曾多次見到追憶此事的新聞報導,但總覺得有些記述很不真實。歷史上的船難真相應以官方擋案資料為準(本文即將引述於後)。至於生還旅客在一甲子以後的回憶,不一定可用作口述歷史,採信度須視其記憶能力與所談話題是否在其知識範圍以內來決定,不合常識的描述當屬不可信。前些時候讀到報導稱太平輪出事當時「因燈火管制,夜間在海中航行未開航行燈。」筆者就覺得這種說法很不可信。

太平輪出事那天是1949年(民國38年)1月27日晚間23時45分,在舟山群島附近的東海上向台灣基隆航行中,此時東海並非戰區,共軍軍力不可能到達東海,何須燈火管制?共軍那時都在陸上打扙,4月才渡長江,4月23日攻佔南京,5月23日(從陸上)攻佔杭州後,才發動(從陸上包抄)對上海總攻,1949年5月27日攻佔上海。由此可見,太平輪早在1月27日從上海啟航,並非在戰火中匆促離埠,對航海者來說那個時期,海上航行環境與平時無異,駛離上海出長江後一切歸於平靜如同無戰事一樣,如果該輪那次未出事,可能台滬間還可以跑幾航次呢。

10月14日又讀到今日新聞的「生活中心/台北報導」有一篇題目為《東方鐵達尼號「黃金船」太平輪沉沒60年悲劇多》
http://www.nownews.com/2009/10/14/162-2519110.htm

文內說:太平輪「沿著上海黃埔(浦)江啟航,準備開往基隆港,結果因為閃躲宵禁,沒有掛信號燈的太平輪與運煤船建元輪相撞,短短時間就沉入舟山群島附近。」這次說到燈火管制的原因是「閃躲宵禁」,在夜間不准航行(宵禁)下偷偷航行,所以要閃躲。為了閃躲,而不「掛信號燈」,因此與建元輪相撞(顯然建元輪也未「掛信號燈」)。我覺得這樣說法比最近讀到的其他報導更不可信,再加與「鐵達尼號」相提並論,還有「黃金船」的稱號須要補充,使我今天非要發表一下淺見不可。

當時陸上戰事緊張,上海黃浦江是上海市的內河港灣,戰爭迫近之際黃浦江內夜間不准航行是有可能的。根據資料,兩船碰撞處是在舟山附近的海面,此處拒離黃浦江口至少有70海浬(約80英里),碰撞時間是1949年1月27日晚上23時45分,太平輪的船速約10節左右(每小時10海浬,那時的老式輪船再加上滿載,不會太快。)由此可算出太平輪約在7小時前,也就是宵禁之前的27日下午4點45分(16:45時)駛出黃浦江的吳淞口。

大海不是內河,在大海中無下錨處,對航行在東海的國內外船舶不可能實施宵禁,下令「日行夜泊」。不但情勢上不需要(東海不是戰區),技術上也不可能(大海中不可能日行夜泊),所以太平輪此時此地不必閃躲宵禁。

《東方鐵達尼號「黃金船」太平輪沉沒60年悲劇多》這篇報導中所稱的「信號燈」想必為「航行燈」之誤,「航行燈」【註】的照射角度都有嚴格規定,必須是船上的固定裝置,並非使用時才掛上去的掛燈,「航行燈」的作用是使夜間航行中的船舶,能相互看到對方的位置和航行方向。夜間在使用航行燈時,為了不使船上其他燈光錯亂了航行燈光,妨礙他船對本船的識別,或本船其他燈光照亮了近處,妨礙本船航海者眼觀遠處的視覺,所以往往會通知全船不得將房中燈光外洩。此舉很容易讓戰亂中的旅客誤以為是燈火管制。再加船在夜間航行,不像汽車一樣要用照明燈探路,航行燈都照向船外遠方,船上旅客不易察覺,這種情形也容易使戰亂中的旅客誤認為是燈火管制。

註:船舶夜間航行供他船認出我船位置及航行方向的燈稱為「航行燈」(Navigation Lights也稱 Running Lights),航行燈的功用純如上述,並不為照明而設。40總噸以上機動船舶的航行燈組基本上包括:(一)前桅或船艏燈,離船艙高20至40英尺處,裝設一燈,其白色光向前方照射225度(習慣上,按羅盤方位,分圓周360度為32 points,1 point = 11.25 度,所以225度便稱為20 points。)照射範圍從船艏正前方為中點向左、右各10 points(112.5 度),合計為20 points(225度) ,光的強度,夜間晴天,要在距離5海浬處能見到;(二)主桅Range燈,在主桅上或主桅附近,至少要比上述船艏燈高15英尺,與船艏燈的水平距離至少為垂直距離的三倍,裝設一燈,其光色、照射角度範圍、強度都與船艏燈相同。船身總長度少於150英尺者可裝,也可不裝此燈;(三)舷燈,左舷紅燈,照射範圍從船正前方向左10 points,右舷綠燈,照射範圍從船正前方向右10 points,左、右紅綠舷燈的高度相等,舷燈光的強度須使2海浬外能見到;(四)船尾燈,白色向後方照射12 points,光強達2海浬可見,此燈裝設的高度約與左右舷燈等高。上述(一)(二)(四)三白燈均必須位於船的中心線或「龍骨」的同一垂直面上。

而這則報導還將太平輪意外事故比作「東方鐵達尼號」,不知兩則間有無相似之處?筆者為便於比較,先將鐵達尼號船難事件略述於後:

46328總噸,排水量52310噸的郵輪鐵達尼號(RMS Titanic)是當時最先進造船工程下的產物,號稱永不沉沒(unsinkable) ,又配上超過安全規定的救生及安全設備,和有經驗的船員,不料在首航途中,1912年4月14日23:40時擦撞冰山而漏水。鐵達尼號在擦撞冰山2小時40分後才沉沒,有如此充分的時間可供逃生,且當時海面很平靜,可是全船 2223人中仍有1517 人 (68%強) 喪生,是很值得檢討的。此次沉船意外促成了英國貿易部大幅度修改海事安全法規。

鐵達尼號船難的記錄做得很詳細,保存了全船喪亡和得救的船員和旅客名單,從意外發生,救難經過,每艘救生艇放下的時間和艇上被救人的姓名都有記綠。鐵達尼號下沉的過程都按時記錄,何時船艏沒入水中船尾蹺起,露出推進器,電燈全部熄滅,何時第一煙囪倒下壓到駕駛台和水中的人,何時船體在何處折斷,船的前段沉入水中,何時船尾向上方直立沉入海面,等。

之前英國貿易部以船的總噸位數來規定船上至少須具備救生艇的數量。鐵達尼號的20艘救生艇已超過法定所需,可是這20 艘救生艇全部容量只能載1178人,而鐵達尼號的設計最高載人容量(包括船員)為3547人,出事時全船人數(包括船員)為2223人,救生艇容量不夠分配全船人搭載。在此不夠分配下,仍有很多艘救生艇僅載了少數幾人,例如4月15日00:40時第一艘放下水的右舷7號救生艇容量可載65人,但只載了28人(4.3成滿),尤有甚者15分鐘後第5艘放下水的1號救生艇,可容納40人,但只載了12人(3成滿)。

造成此現象的原因是:剛發生撞冰山時船上旅客並不警覺有立即性的危險,全船仍有電燈,樂隊仍在演奏,大家都不想棄安樂的大船跳上冒險的小船。又因在「女性和兒童優先」的規定下,女人們缺少帶頭冒險棄大船上小船的膽量,也不預知眼前平穩的大船將會在兩小時後沉沒。有指揮放救生艇的船副一扳一眼,只讓划漿的男子上救生艇,即使艇上有空位無女人肯上時也不讓男人上去。在02:05時鐵達尼號的船艏已沒入水中,除了兩艘保留到最後放下的救生艇外,其餘18艘全已放下。當大船危急時放下的救生艇都是超載。最後的那兩艘在海水淹上時漂浮入海,但一艘翻覆,另一艘艇內灌滿了海水。鐵達尼虢於02:20時完全沉沒後,很多人漂浮在冰冷的海水中,先放下去的18艘救生艇,只有二艘划回來救人,但只救到不多幾人,有的救上救生艇後不久即死亡。當郵輪卡泊西亞號(RMS Carpathia) 加足馬力趕到現場時已4月15日凌晨04:10時,08:30時完成將所有生還者救上大船,08:50駛離現場航向紐約。

關於太平、建元兩輪碰撞的意外事件,下面重點摘錄自可靠的官方檔案資枓《上海地方志》,供讀友參考比較:

民國38年(1949年)1月27日,中聯輪船公司向太平船務貿易公司租賃的2489總噸的太平號客貨輪,載著鋼材600噸,中央銀行重要卷宗帳冊18箱,東南日報整套印刷器材、白報紙及大批參考資料100多噸,全部貨載共2093噸。該船乘客容量雖以514人為限,但除購票旅客508人外,又增加300多人無票旅客,船員124人,由上海駛往基隆途中,於晚間23時45分,航行至浙江舟山群島附近海面,北緯30度25分:東經122度,突然與由台灣航向上海的益祥輪船公司建元號貨輪碰撞,太平輪的船艏撞進建元輪的第二貨艙,5分鐘內建元輪沉沒。建元輪上72名船員,除二人逃到太平輪上,餘均隨船與所載2700噸煤和木材沉入海底。

建元輪已在短時間內沉沒,但太平輪也發生船底嚴重漏水,無暇在海面救助落水的建元輪船員,加足馬力向舟山群島方向開去,企圖坐灘擱淺,以便逃生待救。15分鐘後未及達到淺灘,太平輪便逐漸下沉。船上旅客808多人,船員124人,及建元輪逃上的船員2人,總數934餘人全部落水。數小時後一艘澳大利亞軍艦趕來,救起38人,其中船員6人,旅客32人,除此38人外,全部罹難。(請注意此時東海上外國軍艦都在航行無阻,不可能有「宵禁」。)

遇難者家屬赴中聯公司探詢,公司職員不敢應付而畏避,致使家屬在悲憤下搗毀中聯公司辦公室後,繼續往該公司總經理家搗毀家具。遇難家屬旋即組成聯合會,向交通部航政局和上海市政府請求處理善後事宜。之後,中聯公司曾分別租用招商局海川輪及中央航空公司專機帶家屬代表前往出事海域搜尋,但一無所獲。再洽海關派艦赴現場精密搜尋,始終未發現該兩沉船所在。

《上海志》對本案的結論是:「據航海界人士判斷,失事地點正當白洋山、白節山和三星島的三角航道上,輪船航經該處,稍有疏忽,即可能失事,該航道水深湍急,船隻及尸體打撈工作,技術上非常困難。失事原因因兩船船長及駕駛人員均已遇難,無從查究,惟以旅客家屬代表指陳:(1) 太平輪嚴重超載,且誤船期;(2) 行駛太快;(3) 趕走小路。兩輪均為在黃浦江戒嚴時間前趕出或趕進吳淞口,以便到港度歲,不幸相撞。」

筆者對此三點指陳的看法是:

(1) 太平輪嚴重超載旅客,救生設備短缺是很明顯的,中華民國政府主管當局未盡督導、查驗之責,如果太平輪在上海開航時主管機關有負責的官員查出該輪大量超載旅客,不准結關離埠,此時那300多人無票旅客勢必要留下,不能成行,那些好不容易靠關係才能上到船的人,如今又被攔阻,不得搭乘,是何等的失望!那位為他們安全,救他們性命的官員可能會被罵得不敢出門。放到今天的台灣,立法委員還會叫那官員道歉並下台;

(2) 行駛太快,不會是問題。這種船在海洋中不會快到不好操縱。那天晚上能見度沒有說不好,正式記錄上也未說沒有開航行燈,那個年代有些船裝有雷達,有些船沒有雷達,即使沒有雷達,兩船在距離5海浬時就可見到對方的航行燈,航海者見了航行燈就可立判誰必須讓誰的路,不等兩船接近,早就把路讓好,筆者的判斷是當時(23:45時),兩船都正是最資淺的三副在當班,沒有經驗又不夠警覺。舟山群島附近航道比較複雜,在8到12時三副班上不可讓他全程獨當一面,船長必須隨時出來巡視或坐正駕駛台,船長若因大累,疏於視察,就可能釀成巨禍。

(3)看撞船處的位置可知兩輪都在趕走小路,從「兩輪均為在黃浦江戒嚴時間前趕出或趕進吳淞口,以便到港度歲,不幸相撞。」的陳述,就可見黃浦江內每天確有戒嚴時間,也就是宵禁,也可見海上並沒有宵禁。太平輪此時已經於7小時前趕出黃浦江,現在因為船期落後,所以走舟山群島間的「小路」趕去基隆;建元輪相反方向走同一小路趕去上海,再走70海浬就可到黃浦江的吳淞口,預計此時天已亮,宵禁解除,正好進港過春節。

《今日新聞網》的這篇報導還稱「當年太平輪還被稱為『黃金船』,因為許多人是身上綁著金條上船的…」當時逃難旅客身上必帶金條銀元,但數量畢竟有限,實際帶多少沒有記錄,就算平均一人帶20兩(一家五口帶100兩),1000人才帶2萬兩,就算加倍也不過4萬兩,比起有記錄的官方運送黃金到台灣的數量,前後共800萬兩之多,就小巫見大巫了。第一批運台黃金就有200萬兩,於1948年11月底由海關緝私艦500噸的「海星號」運送,此「海星號」及以後各批運送的船才真正可被稱為『黃金船』。現在美國加州任醫生的雙料博士(醫學搏士和哲學傅士)吳興鏞先生記述他那替蔣介石監管(軍費)黃金的父親,手頭有第一手資料,曾先後在《傳記文學》發表過一些關於黃金運台方面的文章。並出版了專書,書名《黃金檔案》,台北時英出版杜,民國96年(2007年)10月出版,有興趣者此書值得一讀。

Sunday, October 11, 2009

兩岸間的一顆卵石

我們慣稱障礙物為石頭,海峽兩岸間的石頭是一顆卵石,不但會絆倒人,不小心踏在上面還會滑倒,如果大家都注意到了,就很容易把卵石移開。讓我們先來看一下與卵石有關的一首歌詞:

「我皇御統傳千代,一直傳到八千代,直到卵石變岩石,直到岩石長青苔。」像是一首兒歌,其實那是日本國歌《君之代》的全部歌詞,原文是:「君が代は 千代に八 千代に 細石の 巌となりて 苔の生す まで」。日治時期台灣出過「君之代少年」,使台灣成為日本殖民地中的典範,享譽全日本及台、滿、朝、港、馬、星各殖民地。

日本在二戰無條件投降之前政府的任何立法公告,戰後均告失效,因此日本並無繼承戰前的紅太陽國旗和《君之代》國歌的法律依據,直到1999年8月9日,日本參議院在右派軍國主義優勢下才通過了《國旗及國歌法》,並不加更改,完全恢復了戰前軍國主義國旗和國歌的合法地位,但當時日本國內有很多人士並不認同侵略他國時用的國旗和國歌,例如有學校音樂老師拒絕校長要求彈鋼琴為全校師生合唱《君之代》伴奏者。

相較之下台灣的台獨比日本人還日本,此話怎講?我們要用一首台獨愛唱的《台灣軍之歌》來說明。《台灣軍之歌》的由來是1938年間日軍在中國戰場上一年多下來傷亡約20萬人之眾,大出他們當初誇下海口「三個月內滅亡中國」所料,亟需台灣補充兵源,所以編了這首名為軍歌,實是小調的唱曲,以振奮台灣兵的士氣。大言不慚地把強盜行為的侵略戰寫入歌詞,包括了淞滬、南京、武漢等屠殺中國人的戰役,若至今有人還視此獸行為光榮聖戰,日後難保不想重演。奇怪的是,直到今日,台獨群眾在示威遊行時,還格外有精神地集體齊唱那首有侵華歌詞的《台灣軍之歌》。

這並不是唱的人受到當年日本皇民化教育的深遠影響所致,因為這些人在當年根本還沒有出世。日本在中國戰場上大大受損,不能自拔後,為了想獲得殖民地人民的同心協力,以便順利取得物資和兵源,才開始「皇民化運動」,在此之前殖民地人民根本沒有資格成為皇民。所以此時確有一些台灣人受寵若驚。

今天台獨分子特別有精神齊唱《台灣軍之歌》的真正原因是:他們都有日本極右派軍國主義者的感情牽連,這種牽連都是由過去二十年來台灣政府的領導人所促成。

台獨、民進黨這二者實為同一體的兩種化身,並且都是日本極右派軍國主義者的代言人,為了選票分別戴不同面具而已,最高明的還曾戴國民黨的面具,並擔任國民黨的高層。

民進黨本身就是一條變色蟲,一會兒標榜自己是台獨,一會兒又把黨章中的「台獨黨綱」註消了。不論他們戴什麼面具,只要看他們的行徑就知他們都是日本極右派軍國主義者的台灣代理人,不過有時他們的小動作,外地人不容易發覺,所以不少不知台灣民情,不熱悉日本軍國主義特性的兩岸問題專家,談起兩岸問題來就有些隔靴搔癢,這些專家的特色是愛把問題用「框架」框起來談,框架以外的一概不談。他們跟著流行用「框架」這個名詞,看起來是很專業的,可惜的是在他們的框架裡找不到那顆要變岩石長青苔的卵石,而這顆卵石才真正是兩岸和好的障礙物。

台獨他們和日本極右派軍國主義分子沆瀣一氣,甚至在當政時還聘請日本極右派軍國主義分子為國策顧問,二十年來潛移默化,利用台灣群眾的本土化懷舊心理、製造氣氛,用悲情煽情、譁眾取寵,帶動皇民化運動。又縱容南部地下電台,親日反華的言論不斷,領導人還武斷宣稱「釣魚島是日本的」等超立場言論。

今日台灣政黨輪替後,台獨的小動作仍不少,他們遇「中」遇「華」必反,他們反中國人民;他們反中華歷史、文化;他們把自身置於「中國」之外,稱大陸為「中國」,許多非台獨人士也潛移默化跟著如此稱;他們稱大陸的同胞為「中國人」,甚至很有敵意和恨意地罵稱「中國豬」,此一「中國豬」台罵還包括對台灣光復後遷台的外省人及其後代。

他們以為用「豬」罵人是日本人的罵法,其實日本人不用「豬」罵人,日本人還有姓豬的呢!電影《莎韻之鐘》片頭打出「編輯」和「撮影」的名字就是「豬飼助太郎」。日本人同樣用畜類來罵人,可是他們不用「豬」而用「馬鹿」,日治時代日本人常對可憐的台灣人口出「馬鹿野郎」(ばかやろぅbakayarou 是笨蛋的意思 )一面罵一面打耳光。

台獨不怨恨日本人,反而怨恨有恩於台灣的蔣介石,真正原因不是所謂的「白色恐怖」,實因蔣介石堅毅八年抗戰與日本帝國主義為敵之故。最近台獨異想天開不顧形像大打國際牌:

第一張國際牌是阿扁狀告美國總統:阿扁是台獨所寄託的王牌,被貪污案纏身後台獨民進黨便失去了指望,所以一時無法切割,現在只好孤注一擲,狀告美國總統未盡二戰後軍事管轄台灣之責,(也就是,未將台灣如琉球一樣治理。)此招初看似近乎瘋狂,但背後若有日本極右勢力之助,將來發展也是個「未定論」,君不見美國駐台辦事處處長司徒文最近訪問法務部,並向法務部王清峰部長表示「國外對台灣政府處理扁案有不同看法」?這句話不是沒有來由的。(按:最新消息:美國軍事上訴法院2009年10月9日表示,台灣前總統陳水扁沒有「控告」美國政府,而是向美國政府「陳情請願」,請求美國上訴法院下令馬英九總統撤銷對他的無期徒刑判決,並且立即釋放他。位在華府的美國軍事上訴法院已於10月6日宣布,對陳水扁所提的案子沒有管轄權,所以不予受理。)

第二張國際牌是發起向聯合國申請登錄烏山頭水庫為世界遺產:烏山頭水庫位於阿扁出生地的台南縣官田鄉,為利於灌溉增加嘉南地區日本穀倉的稻米產量,築於曾文溪支流的官田溪上游,利用台南縣境內官田、六甲、大內、東山四鄉中間60平方公里的谷地作為集水區,水源取自三千多公尺外的曾文溪上游。因日本不准台灣人進大學工程院系求學,台灣本土無工程人材,故由日本水利工程師八田與一設計規劃。該水庫自1920年起以10年時間興建完成,在這十年裡,台灣奴工流了多少血汗無人統計,兇悍的日本工頭不知給台灣奴工摑了多少耳光,罵了多少「馬鹿野郎」無人關心。

現台灣正由洋洋灑灑一大串團體發起「感恩簽名」,他們期望累積30萬以上的簽名,然後送去日本,作為促成日本向聯合國提名的基礎。透過日本提名的理由是:「台灣因非『世界文化與自然遺產保護公約國』不能提名,還好日本方面很重視。」這一著如果做成,就等於把早已脫離日本的台灣,又送回日本的懷抱,落實了「台灣地位未定論」。此一重大涉外事件,希望中華民國政府要慎重掌握,不可任由民間團體私自行事。

第三張國際牌是:為日本廣播電台NHK發表了「日本統治台灣時,禁止台灣人講中國話。」言論,提出嚴重抗議,並在日本聯絡右翼軍國主義日人展開訴訟,要求封閉NHK(詳見論譠10月1日阿修伯大作《寧做皇民不做華民?》)。可見台獨狂到這種地步,已到了比日本右翼軍國主義更右的程度,有良知的日本人和台灣人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日本右翼軍國主義這顆石卵是再度進軍中國的武器,他們的行動都採漸進式,用柔性的感人或悲情故事打動人心,從潛移默化,到漫罵恐嚇,一直到動武傷人。兩岸能不提高警覺,對症下藥,嚴加防範?

Sunday, September 20, 2009

滿洲國要復活了!

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後,被它侵佔的中國東三省所成立的傀儡政府,「大滿洲帝國」【註1】跟著滅亡,其土地和人民重歸中華民國,和台灣回到祖國的時間一樣,距今也有64年之久了。有些滿洲皇奴【註2】世代受日本右派軍國主義的影響,在民主社會中隱伏了好一陣子,見日本又在東亞強大起來,覺得時機已到,便趁機宣佈復國,聲勢浩大,如果讀友不信,請點閱下列「滿洲國臨時政府」的網站就知不假。
http://www.manchukuo.org/index.htm 這後面當然有日本軍國主義的支持。

瀏覽了皇奴們的網頁之後,你就明白雖然脫離「大日本」六十多年了,為了滿足政治野心,想做皇奴者,不是只在台灣,在東亞各地大有人在。這和脫離日本多久無關,而是與時機有關,趁機行事就是投機政客的唯一準則。當今投機政客甘心作皇奴者特別多的原因是:
1, 在民主社會中他們的風險很小,不太可能會丟掉性命;2, 日本在美國扶持下已恢復強盛,加上它夜郎自大的民族性,肆無忌憚復甦了軍國主義,又開始夢想稱霸亞洲,甚至征服世界;3, 皇奴有日本軍國主義者在背後撐腰,賣買雙方互相利用,營造出雙贏局面,較容易獲得政治資本。

在滿洲國的網頁裡,你可發現這些皇奴把他們過去的主子川島芳子、東條英機、板垣征四郎、石原莞爾、土肥原賢二等許多被聯軍或中國判死罪的萬惡妖魔甲級戰犯或漢奸,都恭列在「歷年功臣名單」中。

他們的「政府」包括「皇室」、「首相」、「內閣」都已組成,還有「駐台灣大使館」。他們的「國旗」、「國歌」等都照從前。最值得我們注意的是他們宣示的「領土」範圍和「管轄」範圍,是這樣的:

「我國(滿洲國皇奴自稱)領土巍峨1,133,437平方公里,是東亞地區數一數二的大國,沃野千里,資源豐富,因此中華人民共和國才會一直竊據滿洲土地為己有。滿洲國領土範圍包括現中國遼寧、吉林和黑龍江三省全境、內蒙古東部及河北北部。根據1932年的《日滿議定書》,關東州之主權由滿洲國所有;滿洲國承認清朝將旅順、大連一帶的關東州租借予日本的條約,故關東州繼續由日本直接管轄,不屬滿洲國行政區劃。(國未復先賣)」

可見「滿洲國」臨時政府在籌備時已立好賣身契,如此才能得到日本的積極支持。滿洲國臨時政府要繼承溥儀衣缽,尊溥儀為先帝大行皇帝,恢復溥儀的傀儡政府,當然是當今日本軍國主義者夢寐以求的事。現在讓我們來看看溥儀時代的滿洲國,中國人民如何被日本凌虐的:

1932年9月16日,日本關東軍撫順守備隊及撫順憲兵隊在平頂山槍殺3000多名中國平民(包括滿族平民),是為平頂山慘案。

駐扎在滿洲國的日本關東軍設有從事生物戰細菌戰和以活人進行細菌病毒試驗的731部隊(基地在哈爾濱)和長春的100細菌戰部隊。有學者認為超過10000名中國人(包括滿族)、朝鲜人以及抗日聯軍戰俘在731部隊的人體試驗中被害。

滿洲國官方供奉日本神道教的「天照大神」,國家設有「建國神廟」和「建國忠靈廟」。滿洲國帝宮内設有祭祀府,負責國家的祭祀事宜。日本神道教在满洲國具有國教的地位。

1940年6月26日,满洲國皇帝溥儀第二次訪問東京,此次訪問的主要目的是迎接日本「天照大神」回滿洲國供奉。

1940年7月15日,滿洲國皇帝溥儀頒佈《國本奠定詔書》,宣稱滿洲國的建立是和日本一樣,都始於「天照大神」,並把「天照大神」作為滿洲國的「建國元神」加以供奉。

1942年3月1日,滿洲國皇帝溥儀頒佈《建國十周年詔書》。自此之後,滿洲國對日本的稱謂,從之前的「友邦」、「盟邦」改稱「親邦」,即以日本為父母之國。

滿洲地區物產豐富,有廣闊的可耕地,豐富的林業、渔業資源,煤礦、鐵礦等多種原材料儲量豐富,煤炭儲量約為30億噸,鐵儲量約40億噸。其他礦物有黃金、菱鎂、鋁礬土、油頁岩、金剛石等。满洲國建成的豐滿發電站是當時亞洲最大的水力發電站,1943年的發電能量為22億度。自然資源匱乏的日本佔领這一地區之後,滿足了它戰爭經濟的需要。

滿洲大量的煤炭、木材等工業原料被輸送到日本。大部分生鐵則被運往日本煉鋼,在满洲煉製的鋼材除了少量在本地使用,其他都以鋼坯的形式運往日本軋製。昭和製鋼所理事長久保田省三在《滿洲國和鐵》一文中明確表示,滿洲國煉鐵業有着豐富的原料和特殊的優越性,擔負着「大東亞戰爭」的重大使命和責任。

奉系軍閥張作霖(張學良之父,為日人暗殺身亡) 時期,就曾致力於東北的工業化。而滿洲國則建立了當時亞洲較完備、先進的工業體系。包括鐵道運輸、航空、航海、鋼鐵、煤炭、機車(是指火車頭,也稱「機關車」或locomotive,並非台灣所稱的「機車」或motorcycle)、汽車製造、飛機製造和軍工等工業部門。滿洲國於1945年在工業規模上超過日本,成為亞洲最大的工業體。

根據1936年滿洲國國務院的資源調查報告,滿洲地區可耕地面積為4000萬頃(40億畝),其中已耕地2500萬頃。森林面積為1億7000萬頃。年產大豆250萬噸,小麥200萬噸,稻子70萬噸,小米100萬噸,高粱800萬噸,玉米500萬噸,雜粮(包括大豆以外之豆類)60萬噸,棉花30萬噸,烟草16萬噸。存欄牲畜包括馬400萬匹,牛300萬頭,羊3000萬頭,猪4000萬頭

滿洲地區年產粮食约2000萬噸左右,其中必須優先供應日軍和滿軍的軍事用粮、日本與朝鲜移民的口粮以及對日出口。根據關東軍的要求,滿洲國每年要向日本提供1000萬噸以上的粮食,每年8月中旬開始征粮工作,11月底结束。除去來年的種子之後,中國農民的口粮所剩無幾。由於粮食供應不足,當局規定中國人不允許運輸或食用大米、白麵,只能食用由玉米、小米、甚至榆樹籽和鋸末混合磨成的「協和麵」,違者按照「經濟犯」治罪。而日本「開拓團」移民(「開拓團」亦稱「墾親團」,是日本到滿洲國的農業移民,約32萬人)不但不需要交纳農業税費,還能按月領取口粮。

日本人在滿洲國還推行合法擴大種植鴉片,種植面積達三干公頃,確定了鴉片的專賣壟斷,從事「支那鴉片需給」,「供應大東亞共榮團內的鴉片需要」,毒害中國百姓。

北美洲的世界日報在2008年3月18、19兩日連載了康惠民先生的一篇回憶在偽滿鄉間上小學的文章,題目為〈偽滿時期 鄉間小學生活〉,有這段人生經驗的康先生年齡至少在70以上了,看他把當時在學校唱的偽滿「國歌」及小學生要背誦的「詔書」一字不漏的寫出來,足見他記憶力很強,文中所記各點準確性極高。

康先生記述當時小學五、六年級的學生都要下田種地,所種之地為日本移民「墾親團」剩下的零星地,除了種分派的地以外,春、暑、寒三個假期都派有額外勞動。

小學生們在春假被派去棉花田裡拔芝麻,因為農民們被強迫種棉花,好的收成都被拿去「上繳」日本,自己辛苦一無所穫,所以在棉花田間私下夾種些芝麻,數十步種一株,這樣並不會影響棉花生長。但被當地警察及鄉公所執行人員這些皇奴們發現了,就叫老師帶學生下田去把農民私種的芝麻拔掉。

小學生們在暑假被派去棉花田裡採棉花,因為大伏天(盛暑) 正是「伏棉」(質量較好)盛產的時候,而農民要拖到秋後才上繳棉花,皇奴們怕農民私藏伏棉所以叫學生在暑假期間去搶收。

在大豆田裡夾種的黃麻,麻農在秋天就收割好了,堆到學校的操場上,寒假一開始就叫學生們來剝麻,幾天下來學生個個剝到手破。日寇及日奴們搜括得也夠徹底的,連小孩子的假期剩餘勞動力都不放過。

日本人霸佔中國土地,掠奪中國資源,用來壯大自己軍事力量後,再擴大它的侵略行動,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就如此把整個太平洋弄得天翻地覆。他們在戰敗六十四年後的今天,在美國的呵護下,軍力又達到能稱霸亞洲的地步了,於是故態復萌,蠢蠢欲動還想像從前一樣在中國侵佔土地、掠奪資源、奴役人民。皇奴們隨之起舞,於心何忍!

我一直認為美國該醒醒了,應對日本有所節制,難道忘了上次珍珠港的事了嗎?可是中華民國的前總統李登輝卻於9月5日在日本演講慫恿日本人對美國要硬起來,他認為「無條件服從美國,以及對中國實施卑屈的叩頭外交,完全與身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地位不符。」並點醒日本「考慮中國將來具有不確定性。」(「中國不確定性」論在李此次演講前我已有所聞,意指中國前途未卜,也有可能會垮,這是日本軍國主義和日奴們最樂見的。)李的鼓舞性演講還大受日本人喝彩。奈何!

註1:「偽滿」初立國時自稱「滿洲國」,不久改正式國號為「大滿洲帝國」。

註2:「皇民」一辭始於日據時代的台、滿地區,日本人為了奴役中國人民而推行的所謂「皇民化」運動。現在來看,其實非日本國人民,而欲依附助虐者,只能歸「皇奴」一類。

Wednesday, September 2, 2009

川島芳子式的尋釁

「釁」這個筆劃特多的中文字,音xin〔第四聲〕,與「信」同音,喜印切,去聲,震韻,簡體字寫成左血右半,該字的意義是:古時用現殺犧牲者的血塗在祭器的縫隙裡來祭神這回事。在祭前先要尋覓活體用作釁的犧牲者,稱為「尋釁」,演變到今日把尋事端就叫做「挑釁」。

日本人在中國的侵略行動,其一貫手法都藉由一件流血事件為道火線,若無現成的天災人禍可供借題發揮,便製造一個事端,自導自演,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人的生命來達成目的,他們這種做法,相當於用古代的尋釁方式,以收現代的挑釁效果。1931年瀋陽的九一八事件如此;1932年上海的一二八事件,更能代表標準的日式尋釁。

一二八那次事件的起端,戰後根據日本戰犯,前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情報頭子田中隆吉的招供,是由他本人主謀尋釁,安排幾個日本僧侶到被殺現場,日本女間諜漢奸金璧輝又名川島芳子執行,派人加以殺害,捏造成中國人所為。近年台灣發生的幾件離奇無頭公案手法與此頗為相似:台灣的「兩顆子彈」事件,傷害自己嫁禍對手就是日本模式;以及台獨某志士家滅門血案;歸國某志士遭約談後,還未回到家門便被發現從高建築物上跌下摔死等。諸如此類殘殺同路人用以嫁禍或滅口的伎倆,是日本軍國主義的DNA,只有台獨才能得其真傳。

九一八事件是日本關東軍自己炸毀瀋陽柳條湖南鐵路一小段,並炸死數人,屍體中有穿中國軍裝者,便誣指中國軍隊破壞鐵路並襲擊日軍守備隊,因此日本關東軍藉故向中國軍隊駐地北大營進攻。由於蔣介石想保持實力,圖與日本循外交途徑解決紛爭,下令不抵抗。不料這次不抵抗卻造成丟掉整個東北的「國恥」。

事實上,九一八之前,日本在中國東北經常鬧事,例如1928年的皇姑屯事件,日本人炸死了張作霖,以為可造成東北混亂,結果不但未亂,反而促成張作霖之子張學良接受蔣介石的領導;1931年6月的中村事件,日本關東軍中村震太郎大尉等人在興安嶺索倫一帶作軍事偵察,被中國軍隊擊斃,鬧了好大一陣子;1931年7月的萬寶山事件為朝鮮人在中國耕作,與中國農民發生灌溉糾紛,經日本般弄是非,日本記者在朝鮮捏造新聞說朝鮮人在萬寶山被中國人殺害,因而引發朝鮮境內中國僑民被朝鮮人殺傷數百人之多的慘局。

九一八鬧事之初,蔣介石以為這次和其他各次一樣,不久就可平靜下來。可是這次不比尋常,日本攻佔中國東北志在必得,是1927年田中奏摺中所規劃「惟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的既定目標,征服滿蒙(中國東北)為日本稱霸世界計劃的第一步。蔣介石不察,一開始不抵抗,到後來日軍陸、空援兵源源而來,中國就更無談判籌碼,在不到半年內,整個東北三省100萬平方公里物產豐富的大好河山,和3000萬同胞都陷於日寇鐵蹄之一下。

有滿清貴族血統,拜日本浪人為養父的日本女間諜川島芳子,當年25歲,為日本建了一個大功,她誘使溥儀從天津到了奉天,又設法使第一王妃婉容從天津潛逃至奉天,於是日本關東軍的傀儡「滿洲國」,就在她屢屢克服不可能的任務下成立了。

此時全中國抗日浪潮洶湧,尤其是國際大都市上海為中國抗日輿論的大本營,世界上其他帝國主義列強對日本強佔中國東北多持反對態度,以致使日本內閣亦對此侵略行為持懷疑態度。日本好戰分子為扭轉此一情勢,很想在上海製造些事端,壓制抗日氣焰,分散列強對日本侵佔中國東北的注意力,和減輕日本內閣對侵華持懷疑態度,同時要加強在上海收集中國政府與國際間對日本侵華態度的情報。因此,於1931年底川島芳子奉關東軍瀋陽特務機關的頭子土肥原賢二之命,重回她間諜工作的老地盤上海,與老搭當上海日本總領事館諜報頭子田中隆吉再度合作。

川島芳子天生麗質,中、日文口才俱佳,談吐得體高雅,年輕貌美,皮膚白皙,臉龐嬌嫩,穿女裝時不論中、西、和服都是傾國傾城的美女;著男裝時不論獵裝、禮服均能放射出巾幗鬚眉的氣概;跳交際舞時各種快慢舞姿優美,男步、女步俱佳。到上海不久她在上層社會交際場合中被時任行政院長的孫科看中,孫科為了天天能和美女一起,就將川島芳子安插為自己的貼身女秘書。從此以後日本要偷中國政府的機密就易如反掌了。

1932年1月8日東京發生了朝鮮獨立運動會員尹邦昌企圖刺殺裕仁天皇,炸彈誤中副車的大新聞。次日上海的各大報都以頭條新聞報導,有報社在報導「只炸毀了副車」之後,加了一句「實在遺憾」,竟引起了莫大的風波。在日本好戰分子鼓動下,上海的日僑說中國的新聞界侮辱了天皇,侮辱了大日本帝國,並舉行遊行示威抗議,搗毀了數家報館。

日本好戰分子借此事故製造出他們樂見的「分散列強對日本侵佔中國東北的注意力,和減輕日本內閣對侵華持懷疑態度」效果。正好中國政府態度軟弱,報社侮辱天皇的事,由上海市長吳鐵城代表政府向日方道歉,並處分報館之後,就沒有什麼可再繼續鬧下去了。田中隆吉和川島芳子奉日本及奉天層峰特務頭子的密令,為了不讓引起來的火就此熄滅,必須迅速另尋事端,要使日僑和全日本人更加反華。

田中隆吉和川島芳子商議好後便分頭進行,由田中隆吉往訪在上海的一所日本寺院,請主持僧侶為大日本效勞,安排好僧眾到抗日情緒最高的三友實業社毛巾廠附近做「嚴寒修行」,再由川島芳子找日本浪人打手,穿著毛巾廠工人服裝,於同時間埋伏在毛巾廠附近的交通要道,按照指示行動。在約定之1月18日寒冬下午4時,五個日本和尚到廠門口搖鈴打木魚向著廠內唸個不停,引起廠內中國工人反感,該廠工人自組的抗日義勇軍,向前盤問,日本和尚支吾了幾句便走,不料在下一街口突然出現穿工裝的幾十個人圍上來就打,這些人都悶聲不響只顧打,只有一人用中國話說「這些日本人…打死他們…」。在警察到來前三個和尚已被打倒在地,急送往醫院,其中一個在數日後不治。

事態在日方策劃下迅速擴大,川島芳子與日本浪人在上海的地下組識「青年同志會」勾結,於1月19日起不停發動街頭暴力事件,放火燒廠房,用武士刀殺死警察等重大事故不斷發生。又造成日本民意迫使日本出兵保僑的聲勢,浪人及一般日僑在日本憲兵的保護下,千餘人手持棍棒浩浩蕩蕩上街示威遊行,凡路見有反日或抵制日貨標語的商店都被打毀,在法租界內也照打不誤,洋巡捕(警察) 上前制止者都被打倒在地。上海市民有準備與日本鬧事浪人展開械鬥者均被中國警察全力勸阻。

遊行群寇至日本領事館前表示要日本出兵保僑,由日本駐外武官出面保證將採果斷措施準備增兵,以確保日本僑民生命財產之安全。

在此以後四天之內,上海市長吳鐵城與日本總領事村井倉松雙方都向對方提出要求道歉、傷亡治療、贍養、賠償等問題,這些都可解決,唯有日方所提第四項「立即解散抗日團體,取締排日活動」中方不能苟同。吳鐵城於1月23日表示:「至於解散抗日團體一節,因係人民愛國運動,政府不能予以壓迫,此點絕不能允。惟抗日團體如有越軌行動,妨及社會安寧者,當予法律制裁。」

此時已有日本第一遣外艦隊的十艘軍艦在長江口外的東海中待命,吳鐵城的強硬聲明一出,十艘軍艦便相繼駛入上海黃浦江,五百名日本海軍陸戰隊登岸,又運來飛機大砲等武器。1月26日裕仁天皇對第一遣外艦隊司令鹽澤大將作出「於必要時行使自衛權利」的訓令。1月27日日本總領事村井倉樹向上海市長吳鐵城致最後通牒,再次列出包括「解散抗日團體」的要脅,並限於1月28日下午6時前作出滿意答覆,戰爭一觸即發。

川島芳子為確保一手炮製的挑釁陰謀不致半途而癈,曾找日本浪人潛至法租界日本領事館後門企圖縱火嫁禍於中國人,不料在接近目標時被法國巡捕發現,未能得逞。而川島芳子於1月27日從行政院長孫科處偷看到機密文件,中國政府為息事寧人,將由吳鐵城全部接受日本總領事所開的條件。眼看苦心設計的挑釁陰謀即將功虧一簣,川島芳子緊急到日本浪人「青年同志會」秘密商討對策,最後決定用小型炸彈,由身懷作彈的年輕浪人在大白天接近目標,不易被注意,不必太靠近目標即可投擲,只求爆發,不求實際殺傷。

1月28日上午8時左右,日本人自己投的那顆小小炸彈在日本領事館牆腳下爆炸了,雖僅震碎一扇窗戶的玻璃,卻產生了極大的效果,日方大肆宣傳稱,中國抗日分子仍在繼續用暴力危害日本人的安全。上海市長吳鐵城於28日下午2時,在日方最後通牒限時答覆前,派員向日本總領事館送去覆牒,表示完全接受日方四項要求,但已不起作用。

28日下午5時日本海軍第一遣外艦隊司令鹽澤大將在旗艦上舉行雞尾酒會,招待西方記者,並跋扈地公開宣佈當晚11時,他將派他的陸戰隊進入上海閘北區,保護日本僑民。

是夜日本海軍陸戰隊向閘北推進時,於11時30分左右遭國軍第十九路軍英勇阻擊,槍聲四起,震驚中外的一二八事變就此爆發。

日本於1932年發動一二八只是要分散世界對九一八惡行的注意。那時距離1937年七七蘆溝橋事件,中國被逼開始全面抗戰前,還要熬5年半的時間,可見中國對日本是夠忍讓的。

日本自然資源極度貧乏,煤、鐵、石油、橡膠等工業主要原料均無生產,說什麼它都沒有條件成為一個工業國家,更遑論能用飛機軍艦侵略他國。無奈上兩世紀中國不爭氣;日本又遇美國黑船闖入,簽訂神奈川協約的刺激,發起了明治維新。在一意圖強的野心下,最令日本覬覦的就是中國這塊物產豐富的大地。神奈川協約美國並不叫日本割地,也不掠日本錢財,只是促成日本開放,讓日本走出去,可是美國把日本的門戶打開之後,正逢南北戰爭,所以並不走進去,此舉等於放虎出籠。美國只以資本主義的眼光看待日本,但本質上日本是個軍國主義的國家。

中日甲午戰爭為日本在戰爭賭檯上第一次下注,中國打輸後被日本狠狠地咬了幾大口,又割地又賠款,所割之地在二戰後雖巳歸還,但所賠之款二億三千萬(2.3億)兩白銀是個天文數字,若以保守的年成長5%複利計算,115年後的今日本利和應為原值的310.46倍,換句話說115年前的1兩,今日最保守計算,現值應為310.46兩,當時二億三千萬兩今天的現值應為714.035億兩。這筆錢使日本更加猖狂,這也種下了它吃原子彈的惡果。二戰後若不宜向日本索回前次戰爭掠去之金錢,亦應按照日本加諸中國之道,向日本索賠這次戰爭之軍費。

美國雖曾給造反的日本吃過原子彈,但因客觀情勢需要,從古到今只要日本不害美國,美國可以不顧他國的利害,給日本好處,例如將琉球國送給日本。日本為一個被限制武力的戰敗國,可是從1951年美國太平洋島鏈戰略圍堵中國大陸起,日本已被縱容擴充武力,它在太平洋區域的軍力已擴張到僅次於美國,日本以其身處太平洋第一和第二島鏈要衝的地位,不時向美國提出「防衛白皮書」【註1】危言聳聽中國武力如何強盛,以求獲准加強自己武力,態度上顛倒了過來,好像中國是應該被限制武力的二戰戰敗國,而日本是二戰的戰勝國。最近日本想向美國購買F-22戰機【註2】,說客在美國國會大事活動,很可能為讓日本得逞,因為美國參議院己有聲音說F-22保養困難,保養成本太高等缺點,被日本說通的參議員,先造勢說F-22不好,才容易通過核准賣F-22的減弱型(飛機上減少某些先進武器)給日本。美國雖然培養日本,但絕不會讓日本失去控制。

表面上日本是資本主義社會,實質上它是個軍國主義國家。像美國那樣真正資本主義社會裡老闆可以受到尊重,但工人的權益絕對不可侵犯。日本則工人必須拼命幹,才能獲得老闆認可。在日本,貨船還沒有靠上碼頭前,裝卸工人便蜂擁跳上貨船甲板,這個國家很自傲地培養著奮勇向前克服敵人陣地的精神,別的國家沒有這種情形。

而中國在毛澤東奪蔣介石天下時,與蘇聯靠得太近,改革開放三十年後,人民與政府對西方資本主義思想從不能接受到已能接受,但在是非觀念上仍有很大差距。中國總以為西方列強在欺侮他們,中、美間仍有很大的隔閡,這層隔閡也是日本要極力促成的,中美間如果把這層隔閡打開,日本就很難實現它軍國主義的理想。

發稿時得悉日本政界變天,民主黨大勝,日、美、中關係將洗牌,可見日本民眾巳厭惡自民黨的極右政策。讓我們拭目以待日本新的動向。

【註1】日本內閣會議7月17日批准的新版防衛白皮書大肆炒作「中國海軍威脅」。在日本有關中國海軍活動頻繁的報道中,不少都提到了太平洋第一島鏈和第二島鏈,中國海軍的動向也往往與突破島鏈聯繫起來。

【註2】F-22 Raptor(猛禽) 可以說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第五代戰鬥機,它有超級隱形功能,它的航程遠(最高速度超音速2.5馬赫,巡航速度超音速1.7馬赫,巡航速度航程可達3200公里) ,它能攔截敵人的巡航飛彈。F-22的價格也是戰鬥機(不包括B-2轟炸機)中最貴的,根據美國聯邦問責辦公室(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 2006年的估計,用已經花費的研究、開發、試驗等費用 平均到當時預計可能購買的架數(181架)上,加每架向洛克希德馬丁公司採購價1億7千7百60萬美元($177.6 million)得每架成本為3億6千1百萬美元($361 million) 。

洛克希德馬丁(Lockheed Martin) 雖為F-22的主生產公司,它實在是結合美國空軍,及全美1000家國防工業例如波音公司及當時的TRW公司(現已併入Northrop Grumman) 的集體創作。

這型飛機美國法律還不准外銷,所以到目前(2009年5月)為止,已出廠的141架全部都由美國在使用,美國政府與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簽妥的採購合約總數為183架,預定在2011年以前交機完畢。日本極想美國國會通過,准予外銷日本。

Tuesday, July 28, 2009

琉球國早該獨立了

韓戰使美國重新回頭幫助中華民國,有了美國的靠山讓台灣的人心安定了下來,但韓戰最大的贏家還是日本。

日本戰敗後,1945年8月美國代表盟國佔領了日本,駐日美軍在佔領初期,的確嚴格依據《波茨坦公告》規定「永遠鏟除軍國主義政治勢力」,為日本制定了《日本國憲法》,規定日本永遠放棄戰爭,不保持戰爭力量。

後來由於韓戰的爆發,美、蘇兩大集團由冷戰擦出了火花,美國因此就有意提拔日本來圍堵中國,結果在1972年,竟把琉球都送給了日本。日本見勢又變本加厲,要把不屬於琉球的釣魚台硬說是琉球的附件,也一併拿下。

今冷戰雖已結束,但美國對中共仍有戒心,日本也希望此戒心永遠有增無減,所以不時放出中共武力強大的呼聲,目的是希望美國允許它繼續擴充「自衛」武力,例如最近日本發表的「2009年防衛白皮書」和相繼的表示計劃駐軍與那國島(Yonakuni Shima) 。

日本政府及民間有很大力量在鼓吹台獨,在李登輝(岩里政男) 和陳水扁接連二十年(1988-2008)兩任中華民國總統的努力下,和日本右派人士如石原慎太郎和金美齡等密切來往,長年累積潛移默化誤導了台灣人民走進日本人預設的仇中親日陷阱,台灣人信奉台獨者日眾,海內外台獨人士也越加普遍不顧日本劣跡一味歌頌日本治台之優良,大有「獨立」後回歸到日本懷抱的遠景和願景。但日本在得意之餘,卻忘了它們搶來的琉球國正是當今世界上最應該獨立的國家。

琉球自古受中國保護並冊封,從12世紀起至1429年以前琉球分為「南山」、「中山」、「北山」三國,史稱「三山時代」,其中以「中山國」最強。1372年明太祖派楊載向琉球三國發佈詔諭,中山國王察度首先派弟泰期出使明朝(琉球人此時無姓只有名,「察度」、「泰期」均為名) 。隨後於1383年北山王怕尼芝和南山王承察度也相繼向明朝進貢,琉球列島三個國家遂都成為中國明王朝的藩屬。期間明太祖因鑒於使者遠渡重洋備受風浪危害,還選派福建造船及航海技術人員赴硫球,協助琉球改進造船及航海技術。

1416年中山王巴志征服北山,1429年又征服南山,成立了統一的琉球王國,以首里城為王城(首都) 。明永樂年間,中國賜琉球王姓為尚氏,國王巴志遂姓尚名巴志,史稱「第一代尚氏王朝」。根據琉球與明王朝的藩屬關係,琉球每一代國王都需要經過明王朝的冊封。不但明朝如此,到清朝也是如此。清代小說《浮生六記》卷五「中山記歷」中就有記載:「嘉慶四年,歲在己未,琉球國中山王尚穆薨。世子尚哲,先七年卒。世孫尚溫,表請襲封。」(清朝嘉慶四年,即公元1799年,琉球的中山王尚穆死了,他的嗣子尚哲已早他七年去世,所以就要傳位給尚穆的孫子,嗣孫尚溫必須向清朝表請繼承冊封,才能接位。)

日本經美國佩瑞將軍於1853年率領黑船艦隊闖入江戶灣的刺激後,帶動了1868年的明治維新。福澤諭吉所創的「脫亞入歐」論,喚起了日本上下刻意學習西方科技,使日本快速由一個閉關自守的弱國發展到船堅砲利的強國。

1876年底日本趁滿清光緒國力衰退之時,要琉球停止向中國朝貢,而改向日本朝貢,琉球王尚泰曾派大臣來中國向清朝求救未果。日本更趁1879年中國新疆有事時,發兵將琉球王尚泰及其世子強俘至日本,琉球大臣去中國告急求救者,回國後均被日人拘禁獄中,滿清也無力去救,日本就此從中國手中奪去了琉球,併吞入日本的國土。

奪琉球國此舉只是日本明治維新增強國力後的牛刀初試,從此以後日本展開了它一連串的侵略行動,中日甲午戰爭、日俄戰爭、侵華、侵韓、侵菲,侵港、侵東南亞戰爭、偷襲珍珠港…,最後幾成瘋狂,直到它垂死還要用自殺機和自殺潛艇來掙扎,最後因蛇吞象不成,日本軍國主義者在輸得很不服氣下向盟國無條件投了降。戰後美軍統制期間,日本對美國曲意逢迎,美國並不管他們的政府如何扭曲人民的思想,也不察覺日本政府暗地篡改了教科書,對人民隱匿日本的侵略罪行,教導人民崇尚軍國主義精神,所以一直到今天日本右派的自民黨能長期得勢,政客用參拜靖國神社來鞏固票源。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勝國都讓原有的屬地或屬國獨立了,例如中國的外蒙古和美國的菲律賓。身為一個無條件投降的戰敗國,日本居然能使原來用不當手段武力奪來的琉球國,雖經美軍攻下解救出來後,又重回日本的國土(沖繩縣) ,實在不可思議 。

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投降前就攻下了琉球,這本是日本搶奪強佔來的一個國家,最應該的處置法就是讓琉球獨立。美國為自己的利益,在日本迷惑下,不顧正義把琉球送給了日本,當時中國台海兩岸政府都無力干預,以至讓日本佔了如此大的便宜。今日已非韓戰時期的國際情勢,是該讓琉球得到獨立的時候了,我們希望國際間多多重視正義,須把自己利益放到正義之後。用正義的動機協助琉球獨立建國,不以琉球親近自己為條件。獨立後的琉球國要以成一個真正的中立國為宗旨,如此西太平洋地區才能有真正的和平。

Tuesday, July 21, 2009

台海驚魂

戰爭沒有自信不會打勝仗,太過自信也會吃敗仗。1948年開始國軍節節敗退,越打越沒有自信,1949年2月起美國對華袖手不助,5月底國民政府遷到台灣。另一方面,共軍越打越有自信,1949年10月想一鼓作氣奪下金門,以三野第28軍三個團9000人的兵力大舉進攻金門,但因過於自信,根本未考慮到渡海作戰與他們慣於陸上的作戰法不同,結果共軍全軍覆沒,6000人被殲滅,3000人被俘。〔筆者按:該次共軍攻打金門,是謂「古寧頭戰役」與1958年的「八二三砲戰」為兩回事。〕

共軍經過這次慘敗後得到了教訓,對下一目標海南島不敢再掉以輕心。他們最精稅號稱「旋風縱隊」的陸軍四野第40軍18700人,和號稱「鐵軍」的第43軍7000人,共25700人,從平津戰役一路摧枯拉朽打到南方海邊。從1949年底起就開始在雷州半島從事海上訓練和思想教育。可是共軍不但官兵不諳海戰,且海空裝備較國軍差得太多,他們只有木帆船和木帆船上改裝以卡車引擎的機帆船,再配上步兵用的槍砲,積極準備將慣用的陸上人海戰術用於海上。

雷州半島與海南島隔一瓊州海峽,兩岸最近處的距離僅約20餘公里,此時國軍自大陸撤退下來有很多部隊及大量武器、彈藥、物資聚集到海南島,並且有海空軍強大機動力和火力,若欲弭平雷州半島上共軍的木帆船隊於成軍之前,誠易如反掌,可是國軍不以此為圖。國軍一心一意要把部隊、裝備、物資繼續撤到台灣,各部隊都爭相早日赴台,以確保實力。

共軍「東北虎」在雷州半島上開始用模型帆船作道具灌輸部隊如何操作帆船的知識和技能,總共只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由猛虎變成了蛟龍,於是決定較原定計劃提前三個月進攻海南島。這也是共軍的運氣,如果那次不提前攻海南,照原定進度進行,則1950年6月25日韓戰爆發後,海南島就不可能順利拿得到,並且會成為第二個台灣,毛澤東的日子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1950年3月26日共軍第一波先遣部隊以2999名官兵,77艘木帆船首攻海南,在海南島上建立了前進基地。第二波於4月16日以主力22700多人和350多艘木帆船,用「將就方法」(或台灣稱的「克難方法」或英文稱〝makeshift〞) 將其中32艘木帆船裝上了卡車引擎和螺旋槳而成機帆船,其中只有24艘機帆船上架了步兵打戰車用的戰防砲(從國軍中俘來的美製步兵用的無後座力砲)來打軍艦,向海南島大舉進攻。

那時國軍的軍艦,無論機動力、偵察力、火力、射程、裝甲都比共軍的木帆船、機帆船強得多。軍艦能在機帆船戰防砲射程以外就把機帆船殲滅,更不必說國軍還有優勢的空軍作後盾。可是像變魔術般使我不可想像的事發生了,國軍的軍艦竟有幾次被擊重創後,一見共軍機帆船就逃,共軍於1950年5月1日佔領了整個海南島。國軍因缺自信而慘敗。

至於國軍在失守海南島之前,何時開始從海南島向台灣撤軍及搬運物資,這都是軍事機密。由於撤運軍用物資及人員均徵用商船,筆者當時雖為初中學生,但因父執輩任商船船員者很多,常聽到某人的船被拉軍差去了一趟海南島回來了,等等。所以現在可將印象較深的記下來,或將父執輩記述的轉錄下來,以湊成此篇。

那些軍差船都是乾貨輪,貨艙裡滿載的都是軍品,武器、炸彈、炸藥、桶裝汽油等都堆在一起,不像美國政府對危險品的裝載法有嚴格規定,美國海岸巡防隊對任何在美國港口的船舶不論是何國籍都會嚴格檢查,危險物品的裝載都須照美國國家法規處理。可是那個時候國軍要怎麼裝就怎麼裝,誰都管不著。軍差船載來的貨物艙單不會報港務局,或根本沒有艙單,船進港時也不會向港務局聲報來自何處,因為這些都是軍事機密。

例如1949年8月23日眾利輪在高雄10號碼頭爆炸事件,目前有些資料說該軍差船來自上海,又有資料稱來自黃埔(廣東),準確性都有待商榷。據筆者當時獲悉船員間的傳聞,該船載運部隊和軍貨包括彈藥及汽油等,來自海南島,現在來判斷,來自海南島之說很有可能,因為上海早已於三個月前的5月27日失守,不可能在8月還在運從上海撤退下來的軍隊和軍備, 那時台灣碼頭工人把大陸來的都稱來自上海。另一「來自黃埔」之說,可能是第一說「上海黃浦江」之更正版。國軍敗兵一路南撤到海南島,再經由海南島南端的榆林港安全從容接運至台灣較為合理。

眾利輪爆炸是我親身感受的恐怖事件。1949年8月23日暑假中,我在高雄港中央距出事地點不遠的一艘船上,清晨起床就見眾利輪已在火警中,有零星爆炸,火光沖到桅頂高度,無人敢到火場救火,港務局的拖船駛到現場水域又匆匆離開。我遂即乘舢舨返碼頭,由七賢三路南端的碼頭登岸,奔回離岸約700米外的家中,家中距眾利輪所靠的10號碼頭直線距離約2000米,剛進家門還未向母親說清情況前,只聽得一聲巨響,天搖地動,向窗外看時見一大團火幕自地面直上雲霄,此時是上午九時左右。我正在害怕頭頂上的火會壓下來時,空中已下起黑色油雨,母親在二層樓平頂上晒的冬衣全被油雨染污。眾利輪頃刻間炸成碎片四射,該輪上的一個大鐵錨帶著錨鏈飛越碼頭倉庫的屋頂,落到倉庫的另一邊,錨鏈將倉庫一割為二。此後兩三日碼頭上多處倉庫不停地在燃燒;我家鄰近的市立醫院,傷患哀號聲日夜不絕於耳;不時有傳說許多碼頭倉庫裡還有大量炸彈,如果引爆高雄市將片瓦不留。

軍差船除了裝軍品外多半也裝部隊和眷屬,當時軍差船獨缺可載客的客船,由於貨船的載客位置有限,所以除走廊樓梯餐廳都塞滿人之外,救生艇內、貨艙蓋上、甲板上都躺滿了人,船舷邊都要搭建臨時廁所。船在海洋中行駛時海浪常會打上甲板,在甲板上的乘客都穿上斗篷式軍用雨衣,並須找到有依靠擋風避浪的地方。通常在甲版上會裝上很多軍車,在軍車裡佔上一席之地看似很理想的。在船上軍隊無法做炊事,每人身上都帶了乾糧及飲水,只是沒有熱開水供應,因船上裝有危險物彈藥油料等軍品,為防火燭不准私下用煤油爐等炊事飲食。

那個時候軍中人命如草芥,一個師長就可槍斃小兵。我親耳聽見軍差船員的描述,在海上因小兵不守紀律用煤油爐燒開水,水手長報告大副時被一師長聽見,師長大怒,立刻到現場,拔出手槍命令燒開水者跳海。水手長下跪求情寬恕也不成,只得眼巴巴看著那小兵跳海。

國軍撤退到海南島的部隊都聞共色變,一有風吹草動就如驚弓之鳥。在海南島失守三個月之前,也就是1950年2月,有某司令帶部下及眷屬三千多人準備從海南島榆林港撤往台灣基隆。2月5日中午,人員及裝備均已上了軍差船益祥公司的利民輪,整個船艙和甲板上甚至救生艇中都坐滿了人,甲板上所裝的數十輛裝甲車及軍車內也坐了人,預定於下午一時啟航。

是日天氣炎熱,午後有部分士兵及軍眷們上岸去散步乘涼或到附近街道購買物品。12時15分左右遠處忽傳來一陣槍聲,司令臉色大變,命令歐椿堃船長立即開船,船長因鑒於有些人尚未歸船,即拉汽笛示警,促急速返船,司令聞汽笛聲後,命令船長不可久留,火速解纜開航。當船離岸後,見那些未及趕回船的人望船大叫大哭,他們留在船上的親人也相對大叫大哭,其間造成不少妻離子散的悲劇,船員們都為之鼻酸,可是司令卻聽而不聞,視而不見。這次多難的航程,災難並不就此打住,還有人命關天的大禍等在後面。

利民輪離開海南島的榆林港後向北往基隆方向行駛,但一開始就遇到西北強風,船速大減。駛入台灣海峽後又遇東北季風,當季風通過台灣與大陸之間的管狀地形時風速更強,船速更慢至五節左右。原定五天可抵基隆港,五天後船才剛過澎湖列島。我真佩服前輩航海家,他們無GPS,也無雷達、聲納(雷達、聲納雖已聞世,當時的商船並不都有裝置),日、月、星辰也非隨時可見。如利民輪當時情況,天氣連日不佳,白天連水平線都看不到,所謂通過澎湖列島並非真正看見列島,而是從海圖上計算出來的船位判斷而來,若真看到列島陸地,就得小心提防觸礁擱淺之險了。

台灣海峽最南端,在澎湖之南有一大淺礁,在海峽中央約佔海峽1/3寬度,相當於台南和台東以南至恒春間陸上面積那麼大,平均水深只有7米。海峽風浪雖大但水不深,暗礁也多,是大陸棚的一部分,如果那次利民輪從台灣東邊航道去基隆可能會好些。

澎湖海域風強浪高,有東方百慕達之稱,此風筒效應是台灣海峽兩岸地形造成的特色,所以澎湖的樹木都長不高。最近台灣弄潮人享有了過去未有過的「水上摩托車」之後,以為此物可在任何海上通行無阻,又加人手都有GPS全球定位系統,竟不知海洋險惡的一面,組隊想橫越海峽50公里西渡澎湖,結果差些喪命,幸有國家救難團隊及時營救,撿回了生命。

此時利民輪上飲水糧食均告短缺,甲板上的軍民旅客尤其痛苦不堪,不但要耐飢寒風吹,又要經得起雨水及海水沖打,已有數人死亡。司令見狀要船長改航高雄,這項決定固屬正常,可是船已駛過澎湖繼續向北行進中,要改往高雄必須要作U形迴轉,從逆風行駛中忽轉為側風再轉為順風,過程中將會導至船身大幅度傾斜,有翻覆之危險。經將此情況告知司令後,司令亦大感為難,為了讓人員及早登岸也得冒險一試,便下了書面手令,一切後果由他(司令)負責,改航高雄。

歐椿堃船長是一位極精明的人,我父親任中國第一艘大油輪永洪船長首航波斯灣運原油至高雄時,他任該輪大副。歐在利民輪船長任後,又被選派任招商局日本分公司駐埠船長兼橫濱辦事處主任,1954年初他創辦了中華民國唯一的「中華海事檢定社」並首任總經理兼總檢定師。他的精明能幹就由這次處理司令的手令上可見,他將司令給他的書面手令不放到辦公桌或檔案櫃卷宗夾內,也不放到保險箱內。而藏到海圖室內專用於平放成疊海圖的扁平寬大抽屜中,夾在許多大張海圖中間,只有他知道哪個抽屜和夾在哪兩張海圖之間。

司令遞出手令後迫令立即執行命令調轉航向,船長隨即通知全體船員準備一切安全措施,穿上救生衣,並命令機艙加大火力,以備緊急時加速之用。

1950年2月10日下午3時,船長在司令手槍脅迫下,與駕駛台上各人都站穩腳步,抓住固定物體,船長下令舵工慢慢向右轉半滿舵,當船右轉到左側整面受到強風壓力時,整條船頓時急速向右傾斜15度,而不向左回擺,形成「傾斜漂流」,無法再繼續右轉了。此時主甲板上有軍車連同車中坐的人一一翻落海中,上層甲板上救生艇中亦有數人滾落海中,悽慘的呼嚎聲與無情的風聲打成一片,落海的人立即被怒濤吞噬。

在危急中,歐船長搖下車鐘令停止前進,改為全速後退,同時下操舵口令左滿舵,船僵持在頭東尾西右傾15度的危險狀態約五分鐘之久,後來終於船首漸漸向右轉了,船身也漸漸減小傾斜,船長又下令停止後退,改為全速前進,左滿舵改為右滿舵,於是船身迅速右轉而漸趨平穩,船改成了向南行駛,也變為順風。

正在鬆一口氣時又聽得哭鬧聲和慘叫聲。因剛才改向航駛,落海喪命的軍民不下十餘人,死難者的家屬衝到船長室來責問為何作此不當處理。經告以奉司令手諭行事,難屬始未對船長有進一步行動。

當船抵達高雄港外時,司令怕受軍法處分,大起恐慌,竟然帶一隊衛兵到船長室要取回手令,並行搜索,結果當然一無所獲,司令的態度由最初的和顏悅色,轉到強硬,到最後轉為懊喪,憂心忡忡。歐船長出於同情,向司令備加安慰,並建議他向上級報告中說明,因當時天氣惡劣,何時轉好難以預料,在缺水缺糧飢寒交迫,死亡頻仍下,為使早日脫離險境,才作出命令船長改航高雄之決定,原係出自愛心,未料釀成巨禍。後據聞此司令僅受告誡了事。

在結束本文前,讓我來對一句和「台海」有關的名言表示一點看法。中華民國前總統陳水扁的一句俏皮話:「台灣被說成這樣,好像一無是處,太平洋也沒有加蓋,你覺得中國好你過去嘛,對不對?你過去就不要再回來嘛!」已成為他的名言,此言所以能傳揚四海,不是因為他說得夠俏皮,而是因為他這句話沒有常識也不合邏輯而又出自一位「總統」之口,成了天下奇譚。第一他脫口說出「太平洋」而非「台灣海峽」來表示台灣與中國大陸之間的海域,透露了他心目中很少注意「台灣海峽」,對台灣海峽缺少注意當然不會累積常識,更無認識。一句無講稿脫口而出的話最能透露說話者的文化背景,和知識興趣所在 ;第二他認為「沒有加蓋」就是「沒有阻擋」或「沒有人攔著你」的意思,俏皮話雖然可以誇大但也要合乎邏輯。俏皮話可以說海上加蓋或不加蓋的誇大之詞,但在邏輯上,「沒有加蓋」不能代表「沒有阻檔」,「加蓋」也不能表示「封住不通」,因為加蓋後反而容易過去,用陸上摩托車就行,甚至用走路或腳踏車都可以,所以他這句名言很不合邏輯,可與晉惠帝的「何不食肉糜?」媲美。

Tuesday, July 7, 2009

上海閒話老好;注音符號洋盤

上次承不肖生先生在NOWnews上為我的一句上海話作了注解,他解釋得「交關」好【註一】,可是我那句話的最後四字「癟三倪子」他只用了四個圈圈代表,讓讀者自己去體會。

其實「癟三」兩字,據著作等身的港滬人文學家程乃珊女士的考證,是來自上海洋涇濱英語「癟得生水」,源自英文bit cents,(見程女士所著,上海辭書出版《上海Fashion》中的〈洋場氤氳〉篇第五章〈洋涇濱英語〉) 。上海人表示自己沒有錢時,常用手拍拍自己的口袋說我現在身上「癟得生水」,實在沒有辦法幫忙,(上海話「水」音「死」,真的「死」字音「喜」)。由「癟得生水」簡化為「癟三」兩字來稱身無分文的窮光蛋,也用來粗俗地貶指某一特定男性的代名詞,例如「格癟三」(這個癟三);或起形容詞作用與其他名詞合構成複合名詞,例如「癟三倪子」;上海話「倪子」是「兒子」的意思。

真正道地的上海話不是上海十里洋場通行的「上海話」,這種話音調很硬,有點土氣,從前電台上唱滑稽的人常用來當作說、學、逗、唱的材料。

我們所稱的「上海話」,或稱「滬語」,或用滬語稱「上海閒話」,是通行於上海「十里洋場」市區的方言,是由長江出海口三角洲的江南一帶,包括蘇州和浙江的寧波等各地方言的優質部分融合而成,它兼具蘇州話的柔軟優雅和寧波話的剛強豪放,後來又由洋涇濱英文中變化出來一些詞句,所用漢字又恰合其意者,如「癟得生水」的「癟」字正好可形容口袋扁扁的意思,就很容易融入了滬語。

洋涇濱為一河名(滬語常用「濱」稱小河),浦東、浦西均有洋涇濱。在浦東的叫「東洋涇」,今稱「洋涇港」;在浦西十里洋場中的「西洋涇」習慣上就叫「洋涇濱」【註二】,這條河濱是黃浦江的支流,界於英、法兩租界之間,當地商家和居民因和洋人打交道較多,流行著一種獨特的滬式英語,此是「洋涇濱英文」一辭的由來。

江蘇省之內長江以北的蘇北話,長江上游鎮江、揚州的「江北話」以及再上游的南京、浦口話都不入滬語之流。更遠的西方、北方、南方各省到上海來的人也不少,但那些地方的方言卻很難融入滬語,解放以後社會狀態與前不同,可能又當別論,所以才有「巴子」、「老」等新外來語。

「巴子」一詞我從前在上海也聽過,那是上海人學北方軍閥罵人的口頭禪「媽的巴子」,從今日媒體上我才知道「巴子」已進入上海閒話的主流。改革開放後我去過上海兩次,其中一次就在去(2008) 年,都未聽說過「巴子」兩字。

用「老」字來做「很」字用,以前的滬語中也是有的,例如「交關謝謝儂老遠跑來看我」中的「老遠」和「今朝黃金大戲院門口有交關人老早就來排隊了」中的「老早」,但也只限於這兩個《辭海》裡可查得到的辭。解放後北方人來上海多了,說不來「暇氣」兩字,一說出「邪氣」就露了餡,於是就約定俗成地用「老」來代之了。

老字用得太濫就會刺耳,若將所有的「很」「交關」或「暇氣」都用「老」來代之,如此則「很老」成「老老」,「很大」成「老大」,「很粗」成「老粗」,「很少」成「老少」,「很氣」成「老氣」,「交關謝謝」成「老謝謝」,「很頑固」的人就只能做「老頑固」了。

世界上各著名大城市裡的方言都有它高低不同的層次,談吐往往代表身份,談吐是平時在自己所屬的生活環境中自然養成的,從一個人的談吐上就可分辨出他的文化背景和社交層次,倫敦如此,巴黎如此,紐約如此,東京如此,上海雖曾停擺過一陣子,但也不例外。

上海在解放後到改革開放前,一切都停擺了,我孩提時生活過的外婆家,我大舅請英國建築師設計,在安和寺路66號所建的漂亮大洋房,解放時主人不在,就被數十戶人家佔用,汽車間、玻璃間(用來吃早餐的地方,兩面全玻璃有門通花園,另兩面全玻璃,一通大餐廳,一通大客廳)裡面都住著人,把玻璃都改為磚牆只留一窗戶。如今上海已有了新的面貌,再不是數十年糟蹋下來的破舊樣子了,安和寺路現稱新華路,外婆家66號被糟蹋的洋房已拆除,原址上建了一座「上海影城」。看來上海已經從一場大病中完全恢復了。

現在讓我來淺談一下老年人使用電腦(電算機) 的問題。我在台美兩地都做過電腦部門的工作,在台灣還教過土木工程系的電腦程式FORTRAN,我覺得這個年代用電腦為工具處理文字或通信和有無電腦知識無多大關係,一個健康的老年人用不用電腦完全和他所在地的風氣大有關係。

在美國健康的退休老人幾乎都在用電腦上網和e-mail;在中國大陸我的接觸面不廣,我只有一項親身體驗,就是我九十歲左右的表舅和表舅媽,他們原往上海現住北京,也常和我通e-mail;在台灣,就我所見,身體健康能自由行動而受過高等教育的退休老人幾乎都沒有e-mail,台灣的電腦好像都是年輕人在用。

何以見得?我有自初中一起長大的同學,有些人是十年同窗,有些人大學四年分別進不同學校,然後分別進入社會或出國留學或謀生。現在約有三分之二的人在美國,一人在法國,三分之一的人在台灣,九成以上都己退休,使我很吃驚的是在國外的個個都有e-mail,只有一位從台灣遷來美國養老的同學沒有,而在台灣的沒有一個有e-mail,只有一位從美國回台灣的同學和他太太分別各有e-mail,這就說明了老年人用不用電腦是有地區性的,和各地養成的風氣有關,和年齡無關。

說到用注音符號或漢語拼音從電腦鍵盤輸入中文字,很慚愧,我也不會。我用的辦法是用手寫板直接在板上寫入中文。現在台灣製造的手寫板較初創時進步很多,用時掌中握一手寫板,另一手拿一枝塑膠筆(stylus) ,就可將中文逐字寫到板上再傳入電腦。筆、板、電腦之間均無連線,每寫一字,電腦就將最可能是我要寫的字進入我的文件,同時也在屏幕小方格內列出五個其他類似可能的字供我選擇替換。這樣寫字比用筆在紙上寫省力多了,只須輕輕在板上寫,寫得潦草連筆都可以。

可是用手寫板有一種狀況對我有老花眼者很不便,例如我寫「教育」它出來「教盲」,我寫「趨之若騖」它出來「趨之若驚」,我寫「雙贏」它出來「雙嬴」等,錯字在我老花眼下溜入未被我及時發現。在我送出稿件時也未注意到。等到文字貼出上了網才發現,很多次是別人替我發現的,可是google上已有多條link到我在Now News的文章了,我常為此連夜發e-mail給主編請求更改,次數多了主編也不勝其煩,就不生效了。google上也有從我Blog中link的,這樣做較好,因為我的Blog操之在我,我可隨時改正錯誤,從我Blog上link到的文章較少錯誤,有時資料更多更完整,也沒有廣告。

剛讀了不肖生先生的〈再問台灣人為何而笑〉,覺得不肖生先生觀察得很入微。台灣的幽默短劇已被政治味濃厚的「毒舌」、「諷刺」、「模仿」所取代。不肖生先生也指出因為幽默短劇要有好的編劇和對白,台灣的「毒舌」、「諷刺」、「模仿」可不必講究這些,所以大家就只流行製作「毒舌」、「諷刺」、「模仿」。不肖生先生認為幽默短劇在台灣並未過時,台灣的觀眾並非不喜歡幽默短劇,因為日本幽默短劇的光碟片仍在台灣熱賣中,所以他希望台灣要好好地提高幽默短劇的藝術水準,並呼籲製作者「做個像樣點的看看吧!」

我的看法是一切由市場導向,藝術水準也會隨市場需要和市場競爭而提高。日本幽默短劇水準高是因為他們的市場需要大和要求高;台灣的水準低是市場沒有這個需要,因為台灣對幽默短劇需要的市場都歸併到日本市場去了。台灣人雖爭先要表態愛「本土」,但日本的幽默短劇實在好看,又有親切的日本話對白,日本人的日常生活和人情世故都在幽默的短劇中表露無遺,令人憧憬神往,真正的台灣人觀之似在吃甜葡萄,冒牌的台灣人在吃酸葡萄,(這句話不是我首創,最近好像有人在論壇上發表的。)本來就起不了市場效應,台灣需要幽默短劇的市場就因此到日本去了。「本土」就只好做做「毒舌」、「諷刺」、「模仿」秀,別無選擇。( the End)


註一:據我淺見,上海話「交關」和「暇氣」都可以表示「很」,兩者之別在於「交關」有感賞、驚嘆的含義,所以「很感謝」要說「交關謝謝」,若說「暇氣謝謝」不是不可以,但就沒有前者那麼謝得懇切。「交關」還可表示「很多」,例如「很多人」就可說「交關人」,若說成了「暇氣人」那就無人能聽得懂了,要用「暇氣」來表示也應該說「暇氣多人」人家才懂。非上海人有誤把「暇氣」說為「邪氣」者,邪音鞋(xie二聲)又音爺(ye二聲),與暇音大不相同,暇與晚霞的霞(xia二聲) 同音。「暇氣」一辭並未過時,當今上海人寫的出版物中仍有此辭。現在你若用生硬的上海話說「邪氣○○」,熟識的上海小姐可能會對你說「別『邪氣』了,說『老○○』就好了。」如果你用標準的上海話說「暇氣○○」,她就不會建議你改用「老」字了。

註二:據民俗文化學家暨上海民俗文化學會會長仲富蘭先生所著《上海街頭弄口》(上海辭書出版) 記載:洋涇濱為英、法兩租界的界河,位置就在今日從外灘到成都路那段延安東路的地底下。濱北為英租界,北岸沿濱築有一條松江路;濱南為法租界,南岸沿濱築有一條孔子路,南北兩岸間共有八座橋相連。1915年洋涇濱填平後改築為道路,與原沿兩岸的松江路和孔子路合併,成為上海東西向最寬闊的幹道名為「愛多亞路」(筆者按:愛多亞路的英文名為Avenue Edward VII,英人為紀念1910年去世的英王愛德華七世而命名) ,八座橋雖都已拆去,橋名仍還在,都成了地名和站名。愛多亞路歷年幾經易名:汪精衛政府於1941年日本人發動太平洋戰爭抓走留滬英、美、法僑民關進集中營後,改此路名為「大上海路」;抗戰勝利後,此路改名為「中正東路」;解放後中共將此路改名為「延安東路」。如今這條2600米長的大馬路,為高架、地面、地下多層立體現代化的城市道路,不經解釋很少人知道這兒就是洋涇濱英文的發源地。

Sunday, June 28, 2009

帶句號正體《千字文》及筆劃索引

千字文〔正體字〕
[梁] 敕員外散騎侍郎 周興嗣 撰

說明:《千字文》250句共編250號,每五句顯示號碼一次。

天地玄黃 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 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5
秋收冬藏 閏餘成歲 律呂調陽 雲騰致雨 露結為霜10
金生麗水 玉出崑岡 劍號巨闕 珠稱夜光 果珍李柰15
菜重芥薑 海鹹河淡 鱗潛羽翔 龍師火帝 鳥官人皇20
始制文字 乃服衣裳 推位讓國 有虞陶唐 弔民伐罪25
周發殷湯 坐朝問道 垂拱平章 愛育黎首 臣伏戎羌30
遐邇壹體 率賓歸王 鳴鳳在樹 白駒食場 化被草木35
賴及萬方 蓋此身髮 四大五常 恭惟鞠養 豈敢毀傷40
女慕貞絜 男效才良 知過必改 得能莫忘 罔談彼短45
靡恃己長 信使可覆 器欲難量 墨悲絲染 詩讃羔羊50
景行維賢 克念作聖 德建名立 形端表正 空谷傳聲55
虛堂習聽  禍因惡積 福緣善慶 尺璧非寶 寸陰是競60
資父事君 曰嚴與敬 孝當竭力 忠則盡命 臨深履薄65
夙興溫凊  似蘭斯馨 如松之盛 川流不息 淵澄取映70
容止若思 言辭安定 篤初誠美 慎終宜令 榮業所基75
籍甚無竟 學優登仕 攝職從政 存以甘棠 去而益詠80
樂殊貴賤 禮別尊卑 上和下睦 夫唱婦隨 外受傅訓85
入奉母儀 諸姑伯叔 猶子比兒 孔懷兄弟 同氣連枝90
交友投分 切磨箴規 仁慈隱惻 造次弗離 節義廉退95
顛沛匪虧 性靜情逸 心動神疲 守真志滿 逐物意移100
堅持雅操101好爵自縻 都邑華夏 東西二京 背邙面洛105
浮渭據涇 宮殿盤鬱 樓觀飛驚 圖寫禽獸 畫綵仙靈110
丙舍傍啟 甲帳對楹 肆筵設席 鼓瑟吹笙 升階納陛115
弁轉疑星 右通廣內 左達承明 既集墳典 亦聚羣英120 
杜稾鍾隸 漆書壁經 府羅將相 路俠槐卿 戶封八縣125
家給千兵 高冠陪輦 驅轂振纓 世祿侈富 車駕肥輕130
策功茂實 勒碑刻銘 磻溪伊尹 佐時阿衡 奄宅曲阜135
微旦孰營 桓公匡合 濟弱扶傾 綺迴漢惠 說感武丁140
俊乂密勿 多士寔寧 晉楚更霸 趙魏困橫 假途滅虢145
踐土會盟 何遵約法 韓弊煩刑 起翦頗牧 用軍最精150 
宣威沙漠 馳譽丹青 九州禹跡 百郡秦并 嶽宗恆(泰)岱155
禪主云亭 雁門紫塞 雞田赤城 昆池碣石 鉅野洞庭160
曠遠綿(緜)邈 巖岫杳冥 治本於農 務茲稼穡 俶載南畝165
我藝黍稷 稅熟貢新 勸賞黜陟 孟軻敦素 史魚秉直170
庶幾中庸 勞謙謹敕 聆音察理 鑑貌辨色 貽厥嘉猷175
勉其祗植 省躬譏誡 寵增抗極 殆辱近恥 林皋幸即180
兩疏見機 解組誰逼 索居閒處 沈默寂寥 求古尋論185
散慮逍遙 欣奏累遣 慼謝歡招 渠荷的歷 園莽抽條190
枇杷晚翠 梧桐早凋 陳根委翳 落葉飄颻 遊鵾獨運195
凌摩絳霄 耽讀翫市 寓目囊箱 易輶攸畏 屬耳垣墻200
具膳餐飯 適口充腸 飽飫烹宰 饑(飢)厭糟糠 親戚故舊205
老少異糧 妾御績紡 侍巾帷房 紈扇圓潔 銀燭煒煌210 
晝眠夕寐 藍笋象床 絃歌酒讌 接盃舉觴 矯手頓足215
悅豫且康 嫡後嗣續 祭祀烝嘗 稽顙再拜 悚懼恐惶220
牋牒簡要 顧答審詳 骸垢想浴 執熱願涼 驢騾犢特225
駭躍超驤 誅斬賊盜 捕獲叛亡 布射遼丸 嵇琴阮嘯230
恬筆倫紙 鈞巧任釣 釋紛利俗 並皆佳妙 毛施淑姿235
工顰妍笑 年矢每催 曦暉朗耀 璇璣懸斡 晦魄環照240
指薪修祜 永綏吉劭 矩步引領 俯仰廊廟 束帶矜莊245
徘徊瞻眺 孤陋寡聞 愚蒙等誚 謂語助者 焉哉乎也250
………………………………………………………………………………………………
《千字文》筆劃索引
孫亨利編輯

說明:每字後之數字為句號。
千字文共1000字,索引總共字數略超過此數,因納入不同用字之故。

2劃
人20,力63, 入86,二104,八125,丁140,乂141,九153

3劃
乃22,大38,女41,才42,己46,寸60,川69,上83,下83,
子88,千126,士142,土146,口202,巾208,夕211,亡228,
丸229,工236,也250

4劃
天1,日3,月3,水11,玉12,火19,文21,王32,化35,木35,
及36,方36,五38,尺59,父61,曰62,之68,不69,夫84,
比88,孔89,友91,分91,切92,仁93,心98,內117,戶125,
尹133,公137,勿141,丹152,云156,中171,少206,手215,
毛235,引243

5劃
玄1,冬6,成7,生11,出12,巨13,弔25,民25,平28,白34,
四38,必43,可47,立53,正54。止71,令74,仕77,以79,
甘79,去80,外85,母86,兄89,弗94,仙110,丙111,甲112,
弁116,右117,左118,世129,功131,旦136,多142,用150,
主156,田158,石159,本163,史170,古185,市197,目198,
且216,布229,巧232,矢237,永242,乎250

6劃
地1,宇2,列4,收6,光14,羽18,字21,衣22,有24,伐25,
伏30,戎30,在33,竹33,此37,羊50,行51,名53,因57,
夙66,如68,安72,存79,而80,同90,交91,次94,守99,
好102,自102,西104,邙105,亦120,伊133,宅135,曲135,
匡137,合137,刑148,州153,百154,并154,池159,色174,
即180,早192,耳200,充202,老206,再219,任232,年237,
吉242,仰244

7劃
辰4,呂8,李15,位23,坐27,臣30,身37,男42,良42,改43,
忘44,克52,作52,形54,谷55,君61,孝63,似67,言72,
別82,伯87,弟89,投91,志99,邑103,吹114,杜121,兵126,
車130,佐134,扶138,更143,困144,何147,沙151,門157,
赤158,我166,抗178,見181,沉184,求185,攸199,床212,
足215,祀218,阮230,利233,妙234,妍236,每237,劭242,
步243,束245,助249

8劃
宙2,昃3,來5,往5,雨9,金11,岡12,夜14,果15,芥16,
河17,官20,始21,制21,服22,周26,育29,羌30,知43,
罔45,彼45,長46,使47,念52,表54,空55,非59,事61,
忠64,命64,松68,取70,定72,初73,宜74,所75,卑82,
和83,受85,奉86,姑87,叔87,兒88,枝90,沛96,性97,
物100,東104,京104,舍111,承118,明118,府123,
侈129,肥130,刻132,阿134,奄135,阜135,武140,
法147,牧149,青152,禹153,宗155,岱155,昆159,岫162,
杳162,治163,於163,孟169,秉170,直170,其176,祇176,
爭178,近179,林180,幸180,兩181,居183,欣187,招188,
的189,抽190,枇191。杷191,委193,易199,具201,妾207,
侍208,房208,杯214,並234,佳234,孤247,者249

9劃
洪2,秋6,律8,為10,珍15,柰15,重16,帝19,皇20,垂28,
拱28,首29,食34,貞41,恃46,信47,染49,建53,是60,
則64,映70,若71,思71,美73,甚76,政78,持101,背105,
面105,洛105,飛108,星116,既119,典119,英120,相123,
俠124,封125,冠127,茂131,俊141,約147,軍150,宣151,
威151,恆(有以泰代恆者)155,亭156,城158,洞160,南165,
音173,省177,殆179,奏187,畏199,垣200,故205,紈209,
後217,拜219,要221,垢223,叛228,恬231,俗233,皆234,
施235,姿235,指241,祜241,矜245,徊246,陋247,哉250

10劃
荒2,盈3,致9,珠14,海17,師19,唐24,問27,被35,草35,
恭39,豈40,效42,能44,羔50,清66,流69,息69,容71,
益80,殊81,訓85,氣90,退95,匪96,神98,疲98,真99,
夏103,浮106,涇106,宮107,席113,陞115,納115,陛115,
書122,卿124,家126,高127,振128,時134,桓137,弱138,
迴139,晉143,起149,郡154,秦154,泰(有以恆代泰者)155,
庭160,冥162,玆164,俶165,畝165,貢167,素169,勉176,
躬177,辱179,恥179,皋180,索183,桐192,凋192,根193,
堎196,耽197,宰203,飢204,紡207,扇209,眠211,笋212,
酒213,悅216,悚220,恐220,浴223,特225,捕228,射229,
倫231。紙231,紛233,笑236,朗238,修241,矩243,俯244

11劃
黃1,宿4,張4,崑12,淡17,鳥20,推23,國23,陶24,商26,
章28,率32,常38,惟39,得44,莫44,欲48,堂56,習56,
陰60,深65,盛68,終74,基75,竟76,從78,唱84,婦84,
連90,規92,造94,情97,動98,逐100,移100,堅101,
都103,啟111,帳112,設113,笙114,通117,集119,
將123,陪127,勒132,孰136,密141,假145,途145,野160,
務164,陟168,魚170,庶171,庸171,敕172,聆173,理173,
組182,閒183,處183,寂184,逍186,累187,荷189,莽190,
條190,梧192,陳193,烹203,戚205,異206,御207,帷208,
晝211,絃213,接214,康216,祭218,執224,涼224,斬227,
釣232,淑235,晦240,帶245,莊245,徘246,眺246,焉250

12劃
寒5,暑5,閏7,陽8,雲9,結10,菜16,翔18,發26,湯26,
朝27,壹31,場34,萬36,敢40,過43,短45,量48,悲49,
絲49,景51,虛56,惡57,善58,敬62,斯67,淵70,無76,
登77,棠79,詠80,貴81,尊82,傅85,猶88,惻93,逸97,
雅101,華103,渭106,畫110,傍111,階115,給126,祿129,
富129,策131,惠139,寔142,最150,雁157,紫157,黍166,
稅167,軻169,敦169,幾171,勞172,貽175,厥175,植176,
疏181,尋185,散186,渠189,晚191,寓198,飯201,飫203,
絜209,寐211,象212,惶220,答222,超226,盜227,嵇230,
琴230,筆231,鈞232,廊244,愚248,等248

13劃
歲7,號13,虞24,罪25,道27,愛29,遐31,毀40,傷40,
詩50,聖52,傳55,資61,當63,溫66,誠73,慎74,業75,
睦83,慈93,節95,義95,廉95,殿107,禽109,肆113,鼓114,
瑟114,達118,群120,經122,路124,溪133,微136,傾138,
感140,楚143,滅145,會146,盟146,煩148,馳152,塞157,
鉅160,農163,載165,新167,猷175,極178,解182,逼182,
寥184,園190,落194,遊195,運195,絳196,腸202,飽203,
圓209,煌210,頓215,嗣217,牒221,詳222,想223,誅227,
賊227,催237,暉238,照240,綏242,聞247

14劃
稱14,裳22,鳴33,鳳33,蓋37,養39,維51,端54,禍57,
福58,與62,竭63,盡64,榮75,滿99,意100,樓108,圖109,
綵110,對112,楹112,筵113,疑116,廣117,聚120,漆122,
槐124,輕130,碑132,銘132,綺139,漢139,說140,寧142,
趙144,弊148,頗149,精150,漠151,碣159,遠161,綿161,
貌174,嘉175,誡177,遙186,遣187,翠191,厭204,煒210,
歌213,嫡217,蒸218,嘗218,箋221,斡239,領243,寡247,
蒙248,誚248,語249

15劃
餘7,調8,劍13,潛18,黎29,賓32,駒34,賴36,髮37,慕41,
潔41,談45,墨49,賢51,德53,慶58,緣58,履65,澄70,
樂81,賤81,儀86,諸87,箴92,盤107,寫109,墳119,
稾(稿)121,輦127,駕130,實131,橫144,虢145,踐146,
翦149,緜161,稼164,稷166,熟167,賞168,察173,誰182,
論185,慮186,慼188,摩196,霄196,翫197,箱198,適202,
銀210,稽219,審222,熱224,璇239,魄240,廟244

16劃
器48,積57,興66,篤73,學77,隨84,磨92,靜97,操101,
據106,隸121,壁122,縣125,衡134,遵147,機181,默184,
獨195,輶199,膳201,餐201,親205,豫216,骸223,駭226,
遼229,嘯230,璣239,謂249

17劃
霜10,闕13,薑16,龍19,鞠39,聲55,臨65,薄65,優77,
隱93,虧96,爵102,縻102,鍾121,轂128,磻133,營136,
濟138,嶽155,禪156,黜168,謙172,辨174,謝188,
歷189,翳193,墻200,糟204,糠204,績207,燭210,
舉214,矯215,簡221,獲228,環240,薪241

18劃
藏6,邇31,歸32,覆47,璧59,職78,禮82,離94,轉116,
魏144,韓148,蹟153,雞158,曠161,邈161,穡164,
謹172,舊205,糧206,藍212,觴214,曜238,瞻246

19劃
麗11,靡46,難48,辭72,懷89,顛96,獸109,羅123,
藝166,譏177,颻194,鵾195,顙219,願224,犢225

20劃
騰9,鹹17,寶59,競60,嚴62,馨67,籍76,勸168,
寵178,飄194,饑204,釋233,曦238,懸239

21劃
露10,蘭67,攝78,驅128,霸143,譽152,屬200,
續217,懼220,顧222,騾225,躍226

22劃
聽56,鑑174,歡188,讀197,囊198

23劃
鱗18,體31,驚108,纓128,巖162,讌213

24劃
讓23,靈110,顰236

25劃
觀108

26劃
讚50,驢225

27劃
驤226

29劃
鬱107

Tuesday, June 23, 2009

識正書簡挽救《千字文》

古今中外還沒有像《千字文》這樣全篇用一千個不同的字組成,音韻調諧得很美,四字一句,隔句押韻的長詩。不要說講究音韻的長詩,就一千個不同字組成的普通文章恐怕都不可能有。

相傳在公元五百多年間南北朝時代,梁朝的梁武帝命大臣從碑石上拓下王羲之的字跡,一千個不重複的字用來教育子姪,粱武帝又命官拜員外散騎侍郎的周興嗣把這一千個字編成一篇韻文,以便朗誦記憶。周興嗣於一夜之間絞盡腦汁,鬢髮由烏黑變為霜白,完成了這篇不朽之作。

這篇無一字重複的千字長詩,不但文句優美,每句都有引經據典,它的含義之廣更是作為兒童啟蒙的最好教材,從天地宇宙運行,自然現象,到人文、歷史、地理、博物、政治、社會、家庭,以及民生衣、食、住、行、育、樂等,無所不包。在民國以前上學的小孩六、七歲就能朗朗上口,現在恐怕只有專門研究中國文學或文字的學者才會去讀,當今讀《千字文》的人口比率,韓國人可能比中國人還高。

最近從韓國書店裡買了一大張精美彩色的《千字文》,我用尺量了一下,大約有77公分寬,54公分高,雙面印刷,用透明塑膠(塑料)封製成薄片(laminated) 保護,正面刊頭左邊四分之一的版面用6公分見方的正楷從左至右寫著「千字文」三字的標題,還附若干小字體韓文,刊頭右邊四分之三的版面畫著古雅教室的內景,一個著韓國古裝的老夫子,在教幾個小孩唸書。刊頭下面一行行、一列列,每邊長2.2公分的正方格內,每格一字用黑色正楷印著千字文,每字的方格下有0.7公分高2.2公分寬的格子,內印小字體韓文解釋。每四字一句成組,從左到右橫排,每句第一字的左上角都用小的紅色阿拉伯數字標示該句在《千字文》中的次序,前後兩面,前面從第1句「天地玄黃」到第114句「鼓瑟吹笙」;後面從第115句「陞階納陛」到第250句「焉哉乎也」。

從他們書店供應《千字文》上就可知道韓國人是多麼注重中文字的學習,並且學的是傳統的楷書正體字。韓國古時文字都用中文,語言和文字分離,士大夫閱讀書寫都用中文,一般老百姓多為文盲。公元1440年世宗王(King Sejong) 訓令其學者大巨,要集合一切資料組成韓國自已的拼音式的文字,學者們用了三年時間於1444年初宣告完成了韓國獨特的單音節方塊拼音字,稱之謂「訓民正音」,於1446年正式公布啟用,今稱「韓古爾」(Hangul)。

雖然韓古爾早已啟用,但人們到20世紀初期還是以使用中國文字為主,因為韓古爾中約60%的字彙都源於中文。在這種情況下《千字文》也早就傳到韓國,用為學中文字的教材。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韓古爾」才慢慢取代了中文字,但韓古爾把同音字合而為一,不夠精細,所以最近他們又要重視學習漢字了,而且要學中文的正體字。

中國大陸自從用政治力量把正體字硬改用當今的簡體字之後,《千字文》已不再是不重複的一千字了,等於是把周興嗣的《千字文》破了功。曾見簡體字文章說《千字文》如何了不起之餘,還說:美中不足的是雖然號稱一千字都不重複,但實際上是有重複的。並舉出如下:

‧第9 句:云腾致雨,和第156句:禅主云亭,有兩云字重複。

‧第12句:玉出昆冈,和第159句:昆池碣石,有兩昆字重複。

‧第13句:剑号巨阙,和第160句:巨野洞庭,有兩巨字重複。

‧第26句:周发殷汤,和第37句:盖此身发,有兩发字重複。

‧第188句:戚谢欢招,和第205句:亲戚故旧,有兩戚字重複。

‧第61句:资父事君,和第164句:务资稼穑,有兩資字重複。

我初次見到這種說法時覺得很奇怪,其實把上面各句都恢復成如下的正體字就沒有重複的字了,最末這組並非簡體字問題而是錯別字問題:

‧雲騰致雨/禪主云亭;玉出崑岡/昆池碣石;

‧劍號巨闕/鉅野洞庭;周發殷湯/蓋此身髮;

‧慼謝歡招/親戚故舊;資父事君/務茲稼穡。

發表這類文章的人必對中國文字多少有些研究,大陸上雖推行簡體字,但能談古文的人必認識正體字,尤其是遇到上述問題時必會再往深一層發掘,怎可妄下判斷為「美中不足」?

後來我見多了,覺得大陸學者一般都隱惡揚善,不願意指出這是簡體字的毛病,甚至如上述指出五處或六處相同字的文章也不多見。

從古以來,甲骨文之後,中國文字雖有篆、隸、楷、行、草之變化,但都是隨大眾潮流長時期在合理的演變,在演變中大致不脫離創造原文字的精神所在,經由象形、會意、指事、形聲、轉注、假借,這「六書」的來源,一脈相傳而來,所以這《千字文》經過一千四百多年的文字變化後,仍舊是字字不同的一千字。可是今天卻被政治權威力量規定出來的簡體字毀於一旦。

中國的簡體字並非現在才有的,歷代通俗社會裡各行各業都有簡體字,例如飯館跑堂和廚師間早就把豆乾寫成豆干,蝦字寫成虫字旁一個下字,蛋寫成旦,麵寫成面等。筆者求學時寫的筆記也常用簡體字,例如體寫成人旁一個本字,雲寫成云等,不但筆劃減少,又只注重六書中的「形聲」,同音字都可合併。

很多老早就有的簡體字,後來被中共納入體系,不是中共建國後才有的。所不同的是,以往那些簡體字一向只能給寫的人自已用,出版物上絕對不用(台灣的台字例外) ,在小範圍內使用還不傷大雅,若要大範圍合法使用,就等於降低了中國文字的品質,一個品質高的文字,每字都有它專一的意義,名詞有主、受、陰、陽之別,動詞除各種時態外也有陰、陽之別,連冠詞都分陰、陽,只有將字細分,避免將字合併,所以我們常聽說國際間簽條約的文字都要以某種文字為準。

而中國大陸卻把一套降低品質的簡體字扶上了檯面,成為正式的官方文字,所有出版物、法定公文書狀都用簡體字,不用正體字,今天木已成舟,有幾億人口只識簡體字,中共若警覺回頭是岸,像韓國一樣重拾中國的正體字還來得及,至少在先天條伴上要比韓國容易得多。

馬英九總統最近提倡的「識正書簡」,並非新創,基本上是台灣向來一貫的做法,那就是出版物、公文書等都用正體,手寫字可隨意用簡體(手寫用正體當然悉聽尊便) 。我們希望大陸也這樣做,但需要像馬英九這樣有號召力的人來提倡才能推展。民進黨台獨對「識正書簡」竟也出來反對,創下了極端盲目為反對而反對的惡例,他們似乎缺少了些政策方針和戰略領導,任由小嘍囉喚打喚殺,只知道藉醜化和漫罵之能事,將事情弄垮為目的。台灣本來一直都在「識正書簡」,馬英九呼籲大陸改為像台灣一樣做法,怎能說是向大陸投降?

今天若有人從來不寫簡體字,從未把「體」字寫成人旁一個本,也從未把「臺」寫成「台」的人,可稱是「正體字聖人」,他們仍舊可以保持這個習慣,任何書寫習慣都不會受「書簡」影響。推行「識正」後,可使今日的出版物與前人著作或古籍所寫人名地名等用字準確統一,因為一個簡體字往往同為幾個正體字的化身,「識正」對歷史、地理的查考都有幫助。「識正」後中文的出版物、正式文書,不論在世界任何地方、任何場合、任何機構(如聯合國),都用大大方方的正體字。「識正」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挽救《千字文》於不被破功。

Tuesday, June 16, 2009

大財團主謀操控;殺西米饕客補身

不久前,時任中華民國總統的陳水扁為了台灣捕到一尾大的「黑甕串」來大事慶功之後,一時間,全台灣的人,大家都知道「太平洋藍鰭鮪」或稱「太平洋黑鮪」,或稱「黑甕串」,或稱「黑音串」是多麼名貴的殺西米食材。

其實太平洋藍鰭鮪與幾乎是同種的南半球藍鰭鮪同樣的珍希,而南半球藍鰭鮪在短短數十年內已被濫捕到瀕臨絕種危險的最高等級,比全世界最有名的珍希動物熊貓(貓熊)還高一級。在上述兩種藍鰭鮪之外還有一種也幾乎是同種的大西洋藍鰭鮪,現在也正被日本料理食客快吃到絕種了。

很多歐洲人一向只知道日本的三菱(Mitsubishi)公司是生產汽車和電器的,今日因為英國媒體揭露了大西洋藍鰭鮪魚(bluefin tuna) 快被捕捉到「商業性滅絕」(commercial extinction) 的程度,而引起了歐洲人廣泛的注意,人們才驚異地獲悉三菱公司竟然還在歐洲做魚販子的生意。

在大西洋藍鰭鮪的數量下降到瀕臨絕種危險程度的今日,全歐洲每年仍超量捕捉達60,000噸之多,其中35%~40%由三菱公司搜購販運去日本。他們大量搜購後將魚冷凍到攝氏零下60度,如此可凍藏數年之久,以備缺貨時以高價應市,據本(2009) 年6月份的國家地理雜誌(National Geographic) 報導,一尾大的大西洋藍鰭鮪現在的市場價格在10萬美元以上。今日的冷凍科技,再加運輸上有冷凍貨櫃(集裝箱) 的便捷,使三菱公司如虎添翼,該公司正在大事擴建冷凍設備,他們用美其名的藉口對西方採訪記者表示這樣做法是為了〝even out peaks and troughs in supply〞(「撫平供應上的高峰和低槽」) ,可是卻不顧數年內將會造成大西洋藍鰭鮪魚絕跡的後果。

世界上真正屬於鯖科(Family Scombridae) ,金槍魚屬(Genus Thunnus) 的鮪魚(tuna fish 或稱金槍魚或音譯為吞拿魚) 只有下列8種:(按身長排列)
1. 大西洋藍鰭鮪(Northern bluefin) ,科學名Thunnus thynnus.
2. 太平洋藍鰭鮪(Pacific bluefin),或東方藍鰭鮪,也就是台灣趨之若騖的「黑鮪」或「黑甕串」,科學 名Thunnus orientalis.
3. 大眼鮪(Bigeye) ,科學名Thunnus obesus.
4. 南半球藍鰭鮪(Southern bluefin) ,也稱「日本中太平洋藍鰭鮪」(Japanese Central Pacific bluefin tuna) ,科學名Thunnus maccoyii.
5. 黃鰭鮪(Yellowfin) ,科學名Thunnus albacares.
6. 小黃鰭鮪(Longtail) ,科學名Thunnus tonggol.
7. 長鰭鮪(Albacore or Longfin) ,科學名Thunnus alalunga.
8. 黑鰭鮪(Blackfin) ,科學名Thunnus atlanticus.

鮪魚身體形狀都像炸彈,頭嘴尖圓,身體粗圓,尾柄細,尾鰭上下垂直呈新月狀。鮪魚與其他一般魚類不同的是牠的血是熱的,不是「冷血動物」,在寒冷的海水中牠的血溫可保持在比外界水溫高出攝氏20度左右(華氏高出36度) 。八種鮪魚的魚身都很大,上列前五種的身長記錄都超過2米,最大的大西洋藍鰭鮪最高記錄達身長4.58米,體重680公斤,一般的大西洋藍鰭鮪身長都在2米至2.5米,體重都在350公斤左右,上列最後三種較小的鮪魚最高記錄也都在1.5米左右。八種鮪魚中最受生魚片食客歡迎的是前五種較大的鮪魚。全球數量越吃越少,市場價格也隨之越來越貴,越貴則富人越要吃,如此就更加速了這些魚的絕滅。

上列第1、2、4三種藍鰭鮪頗受老饕喜愛,這三種藍鰭鮪非常相似,人們過去都把牠們視為同一種鮪魚,對生魚片的老饕來說無甚區別都是首選。後來經生物學家分析結果,才確定那三者為不同種的鮪魚。

上列第4種南半球藍鰭鮪成魚最高記錄身長2.5米,體重400公斤,生長在南半球廣闊的海洋中,日本漁船可在遠離別國領海的公海上任意捕捉,過去多為日本漁船在捕捉,所以連魚名的俗稱也成為「日本中太平洋藍鰭鮪(Japanese Central Pacific bluefin tuna) 。這種魚多年下來(自1950年代起)數量不斷直線下降,目前已成為希有動物,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UCN-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 已將南半球藍鰭鮪瀕臨絕種的危險等級【註】評為CR (Critically Endangered) ,表示有極高瀕臨絕種的危險,比熊貓的等級EN還高一級,而南半球藍鰭鮪的CR等級是1950年代以後在日本人大量捕捉下,短短數十年中達成的。饞嘴而有錢的日本料理食客為享受生魚片、壽司的美味,能把半個地球外的大魚吃光,20世紀生物退化史上將留下這可恥的一筆。

上列第2種太平洋藍鰭鮪(台灣稱黑鮪,黑甕串,黑暗串) 成魚最高記錄身長3米,體重550公斤。幼魚生長5年始為成魚,在西太平洋產卵,從菲律賓、台灣南方、台灣東方、琉球東方、經日本,繼續游6000海浬至東太平洋,在北半球太平洋中順時針方向游了一大圈,每年春夏季又回到西太平洋的產卵區。因為季節性迴游範圍可達北太平洋各週邊國家的領海,涉及的國家眾多,人民都有捕魚的自主權,在日本人高價收購下,各國漁民都在魚游到本國領海內時盡量自由捕撈,有用非法長繩或流剌網者,將尚未成年的幼魚都一網打盡,近年捕獲量越來越希少。

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UCN)缺少各自由捕魚國家的合作,所以將「黑甕串」在瀕臨絕種危險等級中只能註以DD (Not enough data to make an assessment of its risk of extinction資料不全,無法評定) 。這恐怕是原應該評為CR但尚未取得日本人共識的關係。基於太平洋藍鰭鮪與南半球藍鰭鮪在同樣需求的環境中,以同樣無限制的捕撈下,筆者認為造成的結果應不相上下,兩者同樣在海洋中不易捕獲已見諸事實,相信大平洋藍鰭鮪也同樣具有CR等級的要件。

上列第1種大西洋藍鰭鮪為鮪魚中最大者已如前述,分布於北大西洋橫跨美、歐,包括黑海和地中海。日本人對大西洋藍鰭鮪一向都有興趣,但因牽涉到自然生態保護意識較高的諸多歐、美先進國家,在獲得魚源上不如南半球藍鰭鮪和太平洋藍鰭鮪那麼容易。

關注大西洋藍鰭鮪的國際組織,除有保護大自然的「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UCN-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 和「世界自然基金會」(WWF-World Wild Fund for Nature)外,還有專事保護大西洋鮪魚的機構:有46會員國,總部設在西班牙首都馬德里(Madrid) 的「國際大西洋鮪魚保護委員會」(ICCAT- 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for the Conservation of Atlantic Tunas) 。

這三個機構都有科學家做研究調查。IUCN在生物瀕臨絕種危險等級的評定上有其權威性;WWF在瀕危野生生物現存數量、繁殖或消減情況有權威性的研究統計及預測;ICCAT更是專注於保護大西洋的鮪魚,該委員會有權制定大西洋藍鰭鮪年度捕魚配額。

日本人在獲得大西洋藍鰭鮪的魚源上雖不如另兩種藍鰭鮪容易,但這卻難不了他們,數十年來他們照樣是年年超額收購,以致使大西洋藍鰭鮪的數量直線下降,一尾較大的大西洋藍鰭鮪,市價如上述已達10萬美元以上,今日已到危急存亡之際。據超然立場的科學家研究報告,即使現在立即執行禁捕,大西洋藍鰭鮪也將不能避免進入CR等級 。目前專事評定瀕危等級的IUCN把大西洋藍鰭鮪的等級標示為DD即Data Deficient和太平洋藍鰭鮪一樣,說是資料不夠無法評定,這恐怕也是原應該評為CR但尚未取得日本人共識的關係。

為什麼日本人能年年超額收購?這完全是因為ICCAT只是一個辦理事務的組織,他們整理統計資料,歸類科學建議,對管制工作無能為力也不負責任。它實際上的主要工作是46會員國的大會,而大會上主要問題是魚類生物科學家與政治交易間的摩擦。政治談判只重視互惠(reciprocal concessions),我們常聽到「雙贏」是最圓滿的說法,但不知雙贏背後必有輸家。例如ICCAT的生物科學家建議年捕大西洋藍鰭鮪不超過15000噸,但ICCAT卻定出配額30000噸,而實際捕捉量為60000噸,超過了建議量的4倍,這背後就有日本財團的力量和意大利、西班牙、法國的漁業、漁民甚至黑社會的勢力。ICCAT因為保護鮪魚的成效不彰還得了一個諢號:International Conspiracy to Catch All Tunas (ICCAT國際捕鮪同謀) 。

那個可以評定瀕危等級的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UCN) ,在2008年9月的大會中有相當滿意的成果,會中通過了暫停(moratorium)捕捉大西洋藍鰭鮪的決議案,連西班牙(捕鮪主要國) 和日本(鮪魚主要買主) 都投了贊成票。可是會議上公開說的和背後實際做的是兩回事,例如英國代表團在IUCN的2008年9月大會上投了停捕贊成票後,可是到同年11月的國際大西洋鮪魚保護委員會(ICCAT) 的年會上卻提議「基於科學應給予配額」。ICCAT中最主要的成員歐洲聯盟的代表在會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說要提出大膽而有決定性的辦法(暗示要提出停捕的議案),可是在會上卻只官樣文章地提了一下要解決超量捕鮪須縮短捕魚季,並須從市場源流中找出控制方法。前後說法的差異不知是經過何等檯面下談判所獲得的結果。該次ICCAT大會的「圓滿」結論是:「尊重科學建議同時又顧到漁業利益,不使意大利、西班牙、法國漁民大眾失望。」歐盟漁業理事會代表對這次會議的成就備加稱讚「ICCAT做得很好。」

ICCAT成立於1969年,是一個老資格的漁業管理機構。它成立時大西洋藍鰭鮪的數量還相當豐富,與大西洋相連的海域中都有牠們的游蹤,不單是地中海、黑海,連北海、波羅的海中都有很多藍鰭鮪。如今只有地中海中可見到意大利漁民把大網圍著一群藍鰭鮪,他們並不把網吊起,而是有一群身強力壯的人各拿著帶鉤的棍子跳入水中,把魚又打又鉤地拖到網邊的船上,直到圍網中的藍鰭鮪捉完為止。據WWF預測,大西洋中遷移至地中海生育的藍鰭鮪,將於2012年前被徹底消滅。ICCAT成立40年後的今天造成了這種局面還說它做得很好,世界上就很難想像「失敗」是什麼樣子了。

科學家建議今(2009)年捕捉大西洋藍鰭鮪不得超過8500至15000噸,但ICCAT仍如往例加碼制定配額為22000噸。一般預測實際捕捉量將仍在60000噸以上,因為日本大企業集團如三菱者知貨品供應越來越緊張,絕不放過超量搜購冷凍囤積居奇的好商機。連同「黑甕串」,他們將為生物退化史上再寫下可恥的兩筆。
日本人對生魚片(sashimi) 和壽司(sushi) 的做法有很大的講究,例如魚肉的部位、切法等,壽司米飯的處理和捏法、包法等,都有一套學問,就和日本的茶道一樣成為日本的飲食文化,精通此道的人便是專家。由於中國的長期封閉,日本文化在西洋人的心目中就是東方文化的代表。西洋社會對日本文化有驚人的包容性,即使觸及西方的忌諱,也在所不顧。例如,西洋人最在乎的是不能用赤手去觸碰做好要供人吃的食物,可是當他們坐到日本餐館的壽司吧(sushi bar) 前,眼看日本師傅赤手空拳在捏壽司,捏好後用手放到西洋食客的盤中,西洋食客都甘之如飴。

如此說來把大鮪魚吃到滅種的不全是日本人,而是全世界崇尚日本飲食文化的有錢人,日本人只是帶頭提倡者,日本大企業集團是助虐者。
.....................................................................................
註:瀕臨絕種的危險等級如下:
EX: Extinct 已絕種。
EW: Extinct in the Wild 野生者已絕種。
CR: Critically Endangered 野生者有極高瀕臨絕種的危險。
EN: Endangered 野生者有很高絕種的危險。
VU: Vulnerable 野生者有絕種的危險。
NT: Near Threatened 在不久將來很可能有絕種危險。
LC: Lowest risk 輕度瀕危。
DD: Data Deficient 須評估瀕危等級但因資料不足而無法評定。
NE: Not Evaluated 目前對此品種尚無評估。
其中CR、EN、VU三級屬於險惡區級(Threatened) ,CR是三者中最高等級,再高就到絕種區級了。
熊貓(Panda) 是EN級,比南半球藍鰭鮪(Southern bluefin tuna) 的瀕危等級CR還低一級。
DD不是等級,只是附註有瀕臨絕種危險現象,但因欠缺完整資料,尚未評定等級。
NE是目前無瀕臨絕種危險的生物,不在瀕危等級範圍之內。

Wednesday, June 3, 2009

驚鴻一瞥龍野丸

〈在中國的戰役〉這部影片http://www.archive,org/details/BattleOfChina雖然為65年前(1944年) 製作,但其中採用的片段有很多是當時更早年代的紀錄片,例如孫中山先生演說的那段,就是當時三十年前所拍,孫中山先生逝世的那段也是1925年的紀錄片。所以我們所看到的這部影片,有相當部分都是八、九十年前所拍的。

我在寫〈在中國的戰役--鐵證如山不容歪曲〉時,須一再重複觀看這部影片,所以也能留意到片中每一個細節,結果卻意外地給我看到了那艘八十年前在山東半島小成山外海撞沉新康輪的龍野丸。

〈在中國的戰役〉中有一段強調中國把學到的西方科技用在改善民生經濟,發展科學研究,增進醫藥衛生的同時,日本卻將學到的西方科技,全部投入發展軍事力量,積極向世界各地搜儲煤、鐵、石油等日本所缺的原料,以備有計劃地實施侵略戰爭。當影片展視上述主題,進行到11分59秒時,畫面可見到日本昭和天皇裕仁騎在白馬上檢閱部隊的雄姿;進行到12分39秒時,鏡頭拍到日本向世界各地搜儲原料的情景,畫面顯示一艘日本貨輪正在碼頭裝貨,漆在黑色船艏上的白色船名,赫然就是「龍野丸」三個漢字和〝TATSUNO MARU〞一行英文。畫面只出現一秒鐘的時間,若不專心看,很容易被忽略掉。

我於今(2009)年2月14日在本blog上發表的〈八十年前新康輪被龍野丸撞沉事件〉一文中有詳細陳述這個故事。出事後龍野丸企圖退出撞進新康輪的船體,在濃霧中逃離現場,致使新康輪快速下沉。新康輪上六名水手見狀奮勇攀上日船,勒令不准離開,並放下龍野丸上的救生艇救人,日本人因理虧心虛,六人既已上船,不能將他們驅趕入海,所以只得停止逃逸,配合救人。結果共救起126人,其中5人救起後死亡。我父親為新康輪二副也為被救起者之一。不幸有旅客二百多人及船員38人遇難。龍野丸不將救起的人送到最近的中國港口威海衛或煙台,而直接逃回日本神戶,途中還企圖叫被救的乘客在他們寫好的日文偽證上簽字。到了神戶幸存者還被日方軟禁,不准和外界通訊,以期取得偽證,直到中華民國外交部出面營救才能脫身,我父親於獲自由後才能發平安電報給我母親,現在看來,新康輪事件可謂《田中奏摺》侵略計劃引導出來的前奏曲。

日本軍國主義當時處心積慮在照著藍圖--《田中奏摺》(Tanaka Memorial) ,一步一步實施它侵略全世界的夢想。《田中奏摺》是日本軍人首相田中義一(Tanaka Giichi) 於1927年7月25日上呈昭和天皇的密奏,全長約四萬字,為日本征服世界作了詳細計劃。

田中義一雖只在昭和年間任首相二年餘,但其軍事經歷甚為豐富,民治年間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及陸軍大學1892年畢業,為民治、大正、昭和三朝元老,曾任駐俄武官(Military attaché)。參加過中日甲午戰爭、日俄戰爭,精通中文及俄文。

《田中奏摺》為日籍台灣人蔡智堪秘密抄錄傳出,並於1929年在南京出版的12月號《時事月報》首次公諸於世,所以至今外界才有抄本和英文譯本。今日凡袒護日本軍國主義者都說這「抄本」是偽造的,世上根本不曾有過《田中奏摺》,但觀歷年來日本侵略行徑,每一步均為其所稱「偽造的《田中奏摺》」事先言中。我們退一萬步說,即使無《田中奏摺》的存在,也並不意味著日本侵略中國及偷擊英、美之罪行已失去了證據,而使罪名也隨之湮滅。這一點邏輯我想那些親日本軍國主義者應該會懂。

有一則故事可供大家消遣:

有孽矮虎者專會動刀動槍以強盜為生,因自家土地貧瘠,常去西鄰老員外大宅院裡偷雞摸狗,平時就去海上打魚或沙灘上挖龜蛋果腹,無聊時與同族相互比刀法決鬥,或拿女人出氣。

一日忽有東方遠鄰不請自來,該遠鄰特別富有,光看其所乘的黑色大船就與眾不同,船上裝有機器和大砲,還帶來許多從未見過的神奇器物,使矮虎全家大小目瞪口呆。遂與東鄰富戶結交,一心想學東鄰之技巧。

不久孽矮虎自覺所學略有成就,就向西鄰老員外挑釁,牛刀初試下果然打敗了老員外家,得了不少錢財及土地。有了這些資本後又與北鄰貴族沙家爭利,沙貴族當初太小看孽矮虎這無賴漢了,本想大大地教訓他一下,煞煞那小人得志的囂張氣,誰知沙貴族的實力都耗用在調兵遣將的炫耀上,反被孽矮虎以逸待勞獲了個全勝。孽矮虎從此以後就和富戶們平起平坐了,落伍的老員外根本不在他眼中。

因為孽矮虎家資源實在太少,一時間要征服四鄰有些力不從心。孽矮虎家的智囊便秘密為孽矮虎作了一個稱霸四鄰的步驟計劃:第一步要就近取得西鄰老員外家東北角上那塊土地,那塊地裡有收成豐富的資源;第二步要搶到老員外家的本宅,除取得資源外還有眾多的人力可用,在進行這兩步時,須對其他強鄰特別低調以防他們介入;第三步,此時羽毛已豐,可去搶奪富戶遠處的鄉村別墅農莊果園等,行動時須出其不備,加以霸佔或重創其抵抗力,如此有助於下一步之行動;第四步即侵佔東鄰富戶全部宅院田地。

計劃書完成後立即採取行動,因保密不周,為西鄰老員外家取得計劃書抄本,公諸於眾。孽矮虎雖極力否認有此計劃書,但往後行動都與計劃書上所列步驟亦步亦趨。

孽矮虎因執行第二步計劃時越到後來越不順利,由於情勢所迫,東邊富戶有來幫助老員外的趨勢,所以便豁了出去,未等第二步完成就開始進行第三步,這一下便注定了他的失敗,孽矮虎全家老小幾乎與他們藏身之地的家同歸於盡,孽矮虎立即出來投案討饒,才保住了全家的性命。孽矮虎投案之前已將計劃書消毀。

孽矮虎投案之初十分順從,交出了罪魁禍首幾人給東、西鄰制裁。東、西鄰見其可憐,不拿孽矮虎問罪,讓他繼續做孽家之主。由於東鄰富戶的一力扶助,孽矮虎從強盜改行專心經商,數年來頗有成就,其子孫有不承認祖先犯強盜罪者,並以孽矮虎計劃書為偽造,故孽家為盜之說不能成立,且有老員外家的後代也與之一鼻孔出氣,誠為可悲。

Sunday, May 31, 2009

在中國的戰役--鐵證如山不容歪曲

今天我要請您看一部六十五年前的紀錄片。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為了讓服役的軍人和全國共同抗敵的國民了解為何而戰,由聯邦政府「戰情辦公室」(Office of War Information) 製作了一系列的戰爭紀錄影片,名為《我們為何而戰》(Why We Fight) ,其中第六集片名為〈在中國的戰役〉(The Battle of China) 。

全片共長65分鐘,忠實地紀錄了日本侵華的罪行,從介紹中國歷史、文化開始,到孫中山先生革命,建立中華民國,國家正往團結富強的道路邁進時,日本為趁中國未站穩之前的有利機會,有計劃的發動了侵華戰爭。非法在中國超額囤兵,找藉口發動蘆溝橋戰爭(片中英語道白Marco Polo Bridge就是蘆溝橋的英文別名)。日本又從海陸空三方面進攻上海,甚至在中國軍隊撤離了上海之後還大轟炸上海華人地區以顯示其威力,人們都往歐美租界裡逃,但仍炸死了許多無法逃入租界的中國男女老少及很大的財產損失。

大批日軍又在杭州灣登陸,一路殺到南京。由於攻打南京城日軍受了些損失,破城後便大事報復,殘殺、活埋中國平民婦幼老少,姦殺中國婦女。這些罪證幸虧有西方教會人士在隱藏處拍攝成影片,偷運出來,不然也會被今日代表同一個皇室的日本政府賴得一乾二淨,即使如此,日本人仍然有說這些影片是假的,他們做了些假照片,與電影對照,說他們的照片是真,那些電影是假。日本人這次共屠殺了多少中國人?製作該影片時尚無準確的統計資料,所以僅估計南京大屠殺受害者(Nanking massacre death toll) 約40,000人,遠低於戰後南京軍事法庭認證的三十萬人,也低於日本學者估計的「數十萬人」。

日本侵略軍出發前受到騎在白馬上穿軍裝的日皇裕仁的檢閱,若以殺傷力來論罪,此魔皇是禍首,應該是特級戰犯,當初放過了此魔,是一大錯,這也是日本不能像德國一樣與過去的罪惡切割的原因。目前日本東京的「靖國神社」裡除了供奉著眾殺人魔王的神位外,還陳列著很多從中國搶來的「戰利品」,殘殺中國人的刀還永遠當國寶般陳列在那兒供人膜拜。我認為當初既已放過了魔皇留下了禍根,中國人不宜對日本人民有報復的心,但必須糾正他們〔包括眾多皇民假台灣人〕長年以來被扭曲的思想和觀念,對刻意愚化人民的漏網惡魔仍不可寬貸。

日本投降前為了減輕日皇的罪責,消毀了不少重要文件,有日皇批准征服世界詳細計劃的《田中奏摺》絕對是優先被消毀的文件。如今凡偏心於日本軍國主義的人都用似是而非的理由說根本沒有這本《田中奏摺》的存在,說現在見到的都是中文本和英文本,根本未見過日文本,其實在網上的維基百科就可見到日文抄本的一頁。
〔古典日文漢字較多,幾乎整篇用漢字,僅其中用詞略有不同,如他稱「中國」為「支那」。日文起源於中文,越古的日文越似中文,在田中義一時代,有學問的日本人都習慣寫古文,就像那時代的中國人寫文言文一樣。下面這句是古典日文也是中文:「花枝招展,傾城美女。」若用現代口語化的日文,應該是:「花の枝を招き展る,傾城の美女。」〕

2005年12月16日中日歷史觀座談會,中國社會科學院日本研究所與日本新歷史教科書編撰會訪問團舉行座談會,就日本新編歷史教科書問題展開了坦率的交流。中國社會科學院日本研究所所長蔣立峰在開會致詞中有一段話,竟被台灣的自由時報如獲至寶地報導說:「曾經被中國用來做為日本意圖侵略中國證據的《田中奏摺》,最近經中國社會科學院日本研究所長蔣立峰承認『這項奏文並不存在』」。日本產經新聞還以「世紀大騙案」來做「揭穿」騙局般的報導,好像中國沒有了這項《田中奏摺》的證據就不能再說日本侵略中國了。

到底蔣立峰所長說了些什麼?我查了那次座談會記錄,玆將蔣所長致詞中有關《田中奏摺》的一段話抄錄如下:

「希望日方今後要進一步了解中國的歷史研究,看歷史、寫歷史必須客觀、全面。例如關於《田中奏摺》的真實性問題,中國史學界也是眾說紛云,相當一部分學者認為《田中奏摺》為後來偽造的。」

從這點看來蔣所長只表示在研究歷史的態度上,要日方和中國一樣必須客觀、全面,例如中國史學界也有相當一部分學者認為《田中奏摺》是偽造的。他只是表示中國學界的客觀、獨立研究態度,在沒有見到真本之前學者個別有理由懷疑其真實性。當然,歷史學者個別也可懷疑奏摺被消毀的可能性。蔣所長並未如日方和台灣親日媒體所說的他本人「承認」了這項「世紀大騙案」,相較之下中國學者研究態度可圈可點,而日本和台灣親日媒體表現得卻過於輕浮,他們缺少的就是蔣所長所期盼日本人要具備的「客觀」和「全面」。這種捕風捉影弄到一些話柄來譏笑一下的行為是日本人的輕浮特質,例如馬英九總統把日本人的名字「齋藤」錯唸為「齊藤」會引起一波訕笑,筆者把「君主立憲」寫成「君子立憲」也曾引來一波訕笑,這些都是日本式的輕浮。

其實《田中奏摺》若存在的話只能用來更坐實日皇的罪惡,如今既已放過了日皇,該奏摺若存在也只是一項史料文物,有沒有它不能改變日本侵華、侵英、美的事實。若說現在存在的《田中奏摺》抄本是假的,但用它來對照日本發動的侵華步驟,和太平洋戰爭,您會發現怎麼他們一步一步都照著假的《田中奏摺》在進行?是「世紀大騙案」在騙日本人去殺人嗎?是假的《田中奏摺》在引導日本人去偷擊珍珠港,以及攻佔香港、菲律賓?

影片一開始的背景音樂是《義勇軍進行曲》,當時尚無「中華人民共和國」,故非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歌,《義勇軍進行曲》後來才被中共用來作爲他們的「國歌」。影片中在國父孫中山先生出現時和蔣委員長出現時也聽到中華民國國歌,很可能將來大陸推翻共產黨後,全中國用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和義勇軍進行曲國歌。

在影片最後可見到及聽到蔣夫人宋美齡女士在美國國會演說的結尾語。記得不久前阿扁的阿珍還大放厥詞地說:宋美齡不過是軍閥的老婆,她阿珍才真正是「第一夫人」。她小家子氣到如此地步,鬧出這種笑話,是台灣選民造成的。

這部影片是美國聯邦政府於1944年大戰末期製作,版權屬公共領域 (public domain) ,影片以平易的(plain)美國英語說明,相信兩岸很多高中程度的人都會聽得懂。現在就讓我們來欣賞:

在中國的戰役

Thursday, April 16, 2009

危險的平衡不容破壞

常聞台灣有人抗議,說對岸有多少多少飛彈對準著台灣,聲嘶力竭要對岸立即撤走所有對台飛彈。

就目前國際情勢來看,有敵對傾向的國家間,相互用導彈瞄準已不足為奇,世界各列強甚至就是用導彈相互嚇阻下才維持了和平。

中國在台灣海峽沿岸設置陸上發射的近程非核子導彈,是有它海疆設防的自主權,旁人無可置喙。若因它的射程可達台灣而說是衝著台灣而設,那也只說明大陸在實質上已把台灣看成一個「國家」了,這不是台灣所期待的嗎?當然我相信台灣應該是有了制衡的實力,才不怕促成對方把台灣以對付一個國家的層級來相待。

我於2月24曰在本blog上發表過一篇〈大西洋英法核潛相撞事件〉,該文雖然是檢討最近英法核潛相撞的一次意外事件,但如果您讀了該文,就可對維持世界和平的嚇阻戰略有些概念,有了此概念後,您就不會一方面對大陸說咱們「一邊一國」,另一方面又認為大陸不當用導彈對著台灣。

就以美、中兩國而論,美國和中國互相雖然表示友好,但確有敵對傾向,雙方雖不明說而心照不宣,都有核彈頭隨時準備著飛送到對方。

從前導彈必須由陸上基地發射,有被敵國用先發制人而消滅的危險;現在隨著科技的進步,導彈攻防的情勢已變。帶核子多彈頭的導彈已不須從陸地發射,也不必像不久以前須從海面上發射。今日14000多噸的核子動力潛艦(SSBN) 能帶16個洲際導彈,每導彈可運載8個核子彈頭。任何時間都隱密著巡航在外,隨時可從海洋中水面下隱藏處發射核導彈,所以它比從前更有嚇阻能力。

有了核潛發射核導彈的能力後,敵國已不能用先發制人的方式來消滅我們,因為敵人若冒然先發制人,我們的核子潛艦在海外隱藏處也可對敵國立即作毀滅性的報復。反之,我們若冒然先發制人,敵國的核子潛艦也可對我們立即作毀滅性的報復,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敢輕易冒犯,在此危險的平衡狀態下,世界敵對勢力就賴以維持了和平。

導彈不像大砲那樣要作好方向和拋物線角度的瞄準,靠砲彈炸出砲口時的慣性配合地心引力等飛向目標。而導彈是由它的推進系統產生動力,並由它通訊和控制系統裡的軟體資料操縱航程,洲際導彈和近程導彈都是如此。不過洲際遠程核子多彈頭的導彈要先飛到地球次軌道(sub-orbit) ,到達目標上空時才回到大氣層,各彈頭在回到大氣層時才散開,分頭飛向各預定目標。

從潛艦發射的核子導彈升空後,那60噸重的導彈進入地球的次軌道以每秒鐘6公里的速度,也就是時速21600公里,航向目標區。在目標區上空進入大氣層,同時各彈頭開始散開,每一彈頭的威力相當於炸廣島原子彈的24倍,此時在地面上可看到像一陣奇妙的流星雨,不久後流星雨就變成轟雷電擊的大太陽,在它威力下玉石俱焚。

目前只有原核子俱樂部(The original nuclear club) 的國家--美、俄、中、英、法有這種核子動力潛艦在水下發射核子導彈的能力。

筆者居住的南加州必在中國備而不希望用的洲際核子導彈目標之下,比台灣在非核子導彈目標下危險得多,這兒沒有人嚷嚷叫人家的核子潛艦卸下導彈,但都希望美中保持和平,不能為台灣獨立引起戰端。而台灣部分政客為一己之貪,奪取政權不擇手段,鼓舞同鄉兼有祖輩同在日治下之宜(談不上「族群」或「民族」之宜)嘩眾取寵,欲升高台海緊張情勢,此輩自恃有美國「台灣關係法」之靠山,極其向中國大陸行挑釁之能事,企圖破壞此危險的平衡,以期美國為台灣向中國開戰,台灣政客遂可收漁人之利,居心叵測。

得意忘形的政客利令智昏,未料中美有識之士未被挑唆,台獨大失民心之餘,丟掉了用肚子流血換來的政權,為首一撮又因貪污洗錢東窗事發,眼看台獨功敗垂成,吾輩在加州可高枕無憂之際,怎奈今之台獨氣焰未消,國會中雖屬少數,仍常見高官被逼問:你是台灣人還是中國人?弄得高官支支吾吾不敢直說,台獨之勢似又將敗部復活。

最近星雲法師以大無畏的精神,登高一呼:台灣人都是中國人!以正迷茫萬民之視聽。筆者希望馬團隊及時跟進,一鼓作氣表明態度,因為台獨在中華民國畢竟還是非法的。中華民國尚在,為何中華民國的高官和人民不敢堂堂正正地說自己是中國人!?

Saturday, April 4, 2009

〈台獨小孬孬欺人太甚〉篇後記

今日新聞(NOWnews)在美西2009/4/1(台灣2009/4/2)終於將本文登出了,謝謝主編譚志東先生!並謝謝他的編輯部anyway,雖然把我此文壓了三天,他們終於等到小孬孬針對我這編文章寫完他那篇喜笑怒罵而硬拗的東西〈再看高級外省人恨台、仇台的孬面目〉後,和我這篇同時貼出,〔實際上那篇台獨非法東西比我那篇它所罵的文章還早貼出幾分鐘。〕

我說他這篇東西充滿了喜笑怒罵,並不冤枉了他,例如我在文中把「君主立憲」誤輸入為「君子立憲」,被他抓到了。如果他直言指正,我還要感謝他呢,但他居然在此錯字上大做了文章,說我見識少,不出去多看看世界等,和寫錯字毫不相關的推論和教訓,不知弄錯一個字和外面走不走有何關係?這是什麼邏輯?

台獨在台灣是非法的,而非法活動可以左右合法機構的行事和決策,是因為這些機構裡有很多台獨份子和台獨同情者。像我前幾天寫的〈新聞報導應遠離羅生門〉和〈越描越黑〉所提到的三個記者共同寫了一篇600多字不經查證的造謠新聞報導,後又在描飾前報導時加入一個記者,這些人都是台獨或台獨同情者。

台獨在台灣雖是非法的,但他們一切行動都似合法。這正如地下電台是非法的,但可照常廣播一樣。1950年代我在台灣時,還沒有聽過「台獨」,可是台灣當初已習慣於「地下」,當時南部都市裡的「地下舞廳」如雨後春筍,門面比有牌照的舞廳還大,政府竟無力取締地下舞廳,而地下舞廳反不須繳高額的娛樂稅,因此之故「地下」打敗了「地上」。照這樣下去,台獨也要效法地下舞廳以非法奪取政權了。

他們是長年潛移默化下造成的,台獨在最近二十多年來慢慢從教育、文藝上灌輸培養閩南、本土、和愛日情結。他們可以在電影的製作中,以美好的台灣風景襯托出一個原應為殺人魔王的日本軍閥,把魔王塑造成一位仁慈的長者,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Tuesday, March 31, 2009

觸怒台獨的文章

讓我來給您一個LINK,您就可以讀到這篇精短的文章,描述了台獨真面目的輪廓,又分析了情勢,還替台獨算了命。

作者筆名為范蘭欽,文章觸怒了台獨,台獨便處心積慮用所謂的「人肉搜索」把范蘭欽的真實身份找了出來,他是中華民國駐加拿大多倫多的新聞組長郭冠英。

在國民兩黨(國民黨和民進黨)通力合作下,火速將郭寇英免職,取消一切退休身活保障(包括退休金約台幣2400000元,及退休公務員存款可享年利率18%優利的應得福利。國民兩黨還同聲歡呼「大快人心」。

讓我們一起來目睹,這批小丑還能囂張多久。

下面就是郭冠英先生獨怒台獨的那篇經典之作:

http://www.worldjournal.com/wj-forum-news.php?nt_seq_id=1812547&sc_seq_id=83

為方便起見,我已將全文連接在下面:

他日安危終需仗

范蘭欽/台北
「沒有台獨,就沒有戰爭。」台灣,一定會有戰爭。

我們無法防止戰爭,但如果我們團結,戰爭會很快結束,外國無法介入。

什麼民主?台灣從未有民主,都是民族問題、統獨問題,都是中國衰弱、日本侵略的遺留問題。倭寇侵華血未乾。

民主?票已投完了,6比4,台獨輸了,但他們認輸嗎?不斷鬧事,不斷暴力,不斷遊街,不斷胡拗,那有寧日?2000年國民黨分裂而敗,不即認命,那有如此?

民主?過去8年,已證明民進黨政權是個最貪腐的政權,獨又不敢,貪又蠻幹,若談民主,「冥燼黨」早已氣盡,他們也惶惶不可終日,但一煽民族,又噓枯催生,氣勢高漲,所有的貪污不法,一句話就合理了:「台灣獨立不要錢嗎?」

中國人敢不敢講一句:「保護中華民國不靠共產黨嗎?」

現在不敢講,心裡倒要承認,最後必然是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這個獨群的無格無恥令人咋舌。日本殖民者早就認定此間民眾是易服易叛,畏威不懷德,只要高壓得住,則無比恭順。太平洋戰爭中追隨霸主,南進東亞,效命前軀,豈止助紂,實為居紂同虐。待霸主敗戰,又棄日返中,欣慶光復,從高唱嚴懲暴支,又轉求回歸祖國,令舊主都感到寒心。但不旋鍾,看陳儀仁厚可欺,又起暴亂,228大殺大陸人,待國軍調返鎮攝,又屈服如故。此一服30年,待中國因內戰分裂,中國政權在台本土化,獨群又起叛亂,一直衍展至今。

以前是效日侵中擊美,為美所痛宰,現又效美媚日侵中,總是誰有暴力,他就服誰,甘為其役。

獨群最喜喀爛飯,中國人落單,就群起撕咬,如對張銘清然,待暴力一出,又惶悚噤聲。說要圍打陳雲林,遇警強勢排除,又喊痛叫冤,說警執法過當,對暴獨過苛。這種俗邋就是暴獨的通相。

鬧吧,再鬧也不敵霸主呶呶嘴。戰爭有三種結果:一是美國不介入,那台三日可下,這對台灣最好;二是美國介入,失敗,台灣收復,但台灣必流血,這為次好;三是美國介入,中國失敗,台灣在激戰中必流大血,以後仍沒完沒了,台灣減輕人口壓力,十室九空。這最不好,對大家都不好。

好不好,倭寇侵華的老問題一定要解決。

起來,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新的長城!


2008-12-04

Monday, March 30, 2009

文革風吹到了台灣

在一個民主開放的正常社會裡,我寫文章投書去稱讚一個人,說他如何得人緣,如何有材氣,即使有人認為我所說的不合他的意思,即使我是公務員,不論我的文章是我親筆寫的,還是他人寫了我同意署名發表的,都不致於被政府公開指責,並調查嚴辨。可是在大陸文化大革命時,當權者在領導批孔,若有人敢說孔夫子的好話,那就要被糾出來批鬥,打入十八層地獄。想不到在今日的台灣也有類似情形發生。

中華民國駐法代表處新聞官潘舜昀,投書聯合報發表一篇題目為「談我的同事郭冠英」的文章,寫了郭待人和氣、人緣甚佳,早年新聞局裡的人都叫他「才子」和「大俠」等好話。而郭正是日前因為用筆名投稿批評台獨,而被馬政府免職的駐加拿大多倫多的新聞組長。

台灣一家不算很綠的媒體「東森新聞」,尚且用如此的語氣形容這篇投書:「最後甚至說『如果郭是頭痛人物或冗員,絕不是事實。』」他們用「甚至」兩字形容潘舜昀的「絕不是事實」這句話說得「太超過了」,並在毫無證據下報導說:「現在有媒體追查發現,這篇投書根本出自郭冠英之手,只是叫潘舜昀幫他掛名。」

國民黨馬政府也配合演出,行政院長劉兆玄公開說「姓潘的」有責任,並表示會對幫忙(郭)的潘舜昀做處理。

公務員投稿寫文章說人的長處不能算是犯法或犯紀,稱讚一位同事待人和氣、人緣好、大家稱他是「才子」和「大俠」等為何不可?是不是因為他所稱讚的人正好是某些惡勢力所痛恨的人,所以他就要被糾出來批鬥?

再說投書是不是潘舜昀親手所寫,根本不是重點。只要潘是有行為能力的人,沒有受到脅逼,同意署名,就等同自己投稿。這又不是作文考試,由他人代筆就犯了作弊大罪。稱讚了你們的階級敵人就要被糾出來鬥爭清算,這不是文革重現是什麼?

(孫亨利2009/3/30星期一寫於美西寓所,同日美西日光節約時間1628時以e-mail投送世日報南加論壇。)

Sunday, March 29, 2009

台獨小孬孬欺人太甚

不久前大家都看到有位「國師」在講台上,大庭廣眾下咒罵起訴陳水扁的檢察官,祖孫三代不得好死;也曾看到那位扁政府教育部高官在廣場上辱罵馬英九「小孬孬」,還獲得馬英九的寬恕,回到了政大的教職,這些人向來不要臉,所以不必用遮羞布。

在那些教授級的「無恥之師」教導下,有徒弟學得很快,並在〈高級外省人恨台、仇台的孬面目〉同一次表演中身兼二丑,又罵人小孬孬,又咒人租孫三代,罵了所有的反台獨寫友。他不齒用遮羞布,但實際上他罵了人連臉都不敢露一下。他的兩位師父比他有種,都露了臉,那才是真正的不用遮羞布,而這位假不用遮羞布的小孬孬,卻把遮羞布遮到面孔上來了。請其他不露臉的寫友不要誤會,我要說,露不露臉各人自由,但此無恥之徙要罵我就必須露臉,不要自已用了遮羞布還罵人用遮羞布。

首先我要說明,我不是你們台獨說的「外省人」,也不是你們台獨說的「本省人」,我是你們台獨極想把所愛的台灣土地都一併交來給我們的美國人,美國不想接受這份厚禮,你們又來求其次,希望我們說一句話將台灣交給日本人來管。在我的評價裡,這些台獨想賣身投靠我們的都是低級無恥者,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我是單一美國籍,不是雙重國籍者。我的妻子參加過開發哈伯太空望遠鏡(Hubble Space Telescope) 的工作,還得到美國國家航空及太空總署 (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 和詹森太空中心 (The Lyndon B. Johnson Space Center) 的獎,家中擺的美國國旗是隨「發現號」(Discovery) 太空梭去過太空的。我的小兒子是美國飛行員,現任民航客運班機的機長(Captain) ,我有一姪兒任美國海軍陸戰隊飛官,昨天他剛出發第三次被派住伊拉克戰區,我所有的子、女、姪、孫,個個都在美國主流社會中很有成就,恕不一一例舉,我們一家都是道道地地的美國人。我們選出來的人是你們台獨最想巴結的人,你們來告洋狀的人都向我們選出來的人低聲下氣。我身為一個美國公民的長者(Senior Citizen) 站在旁觀者的立場對台灣說了幾句公道話,竟受到你這樣侮辱!我並不想拿美國來壓你,可是我必須讓你知道,你跟在台獨尾巴後面有什麼本錢可對我囂張的?!

台獨分子自認是台灣人,把反台獨分子都劃為外省人,不是我亂說的,而是台獨分子自己做出來的,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們把道道地地的台灣省人郭冠英劃成外省人。我說了為郭冠英驕傲,是說郭先生身為台灣人而能認清台獨,並反台獨,是值得讓我為他驕傲的事,我本來的標題上沒有「我為郭冠英先生驕傲」這句話,編者大概認為我這句話很有吸引力,所以把它放到了標題上,小孬孬讀文章不可斷章取義。

罵郭冠英的人有多少真的看了他寫的「鼓勵中國解放軍血洗台灣」?台獨的一貫無恥手段就是斷章取義、無中生有、含血噴人、打悲情牌…等。這個小孬孬還拿上海話來唬人,他好像常去上海,是在上海討生活的台灣人,又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種江湖話,他在上海可能是一個偽裝的乖乖牌,而在台灣要想做「地頭蛇」,因為要在海峽兩頭跑,又要罵中國人,所以在論壇上不敢露面,這才真是孬種。他們同類會「人肉搜索」,有沒有想過中國人的搜索技能更高明。他教人到上海逢人無緣無故地說「儂格人老巴」,然後「看上海人會不會把你打個半死?」,我看上海人聽了倒不會打你,他們會把你當神經病。我在上海出生,童年到初中的半年都在上海長大,他這句是低三下四的半吊子上海話,上海從前沒有「老巴」這個詞的。我建議小孬孬把「老巴」說成「老爸」,讓上海人對你說:「阿拉啥格地方來儂狄隻癟三倪子?」

罵人的小孬孬在「台巴子」一詞上大作文章,可是他們罵的「中國豬」、「支那豬」卻是日本軍國主義者遺留給他們的口德,小孬孬在他文章中卻半句都不提,好像罵得應該的,罵過就忘了。

小孬孬不提醒我,我還忘了說當年台獨分子要和共產黨掛鉤的事,你們日本通的「之父」就參加過共產黨,那時中共以外還有日本共產黨,日共直屬蘇聯指揮,雖與中國共產黨沒有橫的連繫,但中國共產黨一向都支持二二八。在中國改革開放初期,那時台灣人正起來要奪取政權以便走向台獨之路,台灣的外省人被打壓得工作都找不到,私人台灣公司招僱職工擺明著說「限台籍」,這在我們美國是很嚴重的犯罪,國民黨政府卻放任如此做。連政府機關都要講究用「吹、台、青」,那時候麻木的中共政權仍不停止每逢二二八向台灣廣播叫台灣人起來反外省人,台灣的外省人相當於青天白滿地紅這面國旗,海峽兩岸都打壓。隔了好多年之後,台獨勢力養大了,中共才發覺不對,停止了扇動。你說叫人怎麼不懷疑台獨不是共產黨養的?

小孬孬你認為現在的日本旗和以前的一樣,所以你們台灣國的旗雖像日本旗就不是軍國主義了,錯!現在日本是一個君主立憲國家,在此旗下有極右派軍國主義分子,極想和台灣的同黨沆瀣一氣,所以從李登輝至民進黨這20年執政時,日本那些極右派男女和台灣走得很近也很勤。日本政府也不願意讓右派勢力太大、太囂張,所以你們若要想投靠併入日本,也只限於做他們的殖民地,不能參與他們的政治活動,以免他們的政治失去平衡。

孟加拉用紅日和墨綠地作為國旗,但它的紅日遍在旗的前方(正面看是左方) ,太陽不是日本國的專利,中華民國青天白日滿地紅中的白日是日正當中的白日。可是在一面人家的旗上加「台灣國」三字,此三字雖和中文同,台獨分子一定不會承認是中文,而是日文的漢字,這當然有殖民地色彩了。

二次大戰日本侵華時在中國佔領區培養汪精衛政府,汪的國旗是青天白日滿地紅上加一黃色小條,小條上用黑字寫著「大東亞和平…」等看似中文,實為日本漢字。這就是日本殖民地政府旗子的長相,和你「台灣國」旗有異曲同工之妙,小孬孬,你懂了嗎?

我不是船長,我家只有兩位Captain ,一個是先父 ,台灣光復初期,高雄煉油廠從廢墟中修復生產,修建和操作的工程師都是大陸派來的,不是因為不用台灣人,當時的台灣人都不懂練油工程,日本人不準台灣人學工程和文、政、法,就怕你們學了會控制政權造反。當時煉油廠所煉的原油都是先父的船從波斯灣一船一船裝運來的。台灣的汽車也沒有多少,耗油不多,高雄的公共汽車除前面擋風玻璃外,兩邊的窗都用三夾板的,車頭大燈從左右兩個的改為中間一個,腳踏車踏板都用木頭的,人民窮得很。後來國民黨從大陸運到台灣淹腳目的黃金、白銀,穩定了台灣的金融,改善了台灣的經濟。那時高雄新興區很大一片望不到盡頭的稻田,現在都是熱鬧市區,在舊台幣改為新台幣的時候,每坪地價新台幣五角,一元錢兩坪,當時新台幣四元兌美金一元,一美元買八坪。你那時出世沒有,小孬孬?

我家另一位Captain是我的幼兒,他是民航客運班機的機長,如果你要罵的船長不是我已故的父親,那就是另一位雖非船長,也是Captain ,你要罵那一位?可能你都要罵,罵人三代是你們「國師」教導的,不足為奇,但也要學「國師」,不要把尊容遮著罵人!小孬孬。

附記:孫亨利完縞於美西2009/3/29清晨,於同日美西日光節約時間1046時=台灣2009/3/30,0146時以e-mail送台灣今日新聞論壇,並附送致該論壇主編短信一則如下:

譚主編,
那篇「高級外省恨台、仇台的孬面目」http://www.nownews.com/2009/03/28/142-2428838.htm
是罵我和阿修伯等人的潑婦罵街,用很多題外話漫罵。
使我不得不向大眾作一說明。有人提議要打住這一話題,若要打住也得等我對此被漫罵作了回應再打住。
孫亨利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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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西2009/3/30星期一未見登出,故在該晚2242時=台灣3/31星期二1342時又發一次稿去,並又附短信如下:

譚主編,
這篇〈台獨小孬孬欺人太甚〉是為回應〈高級外省人恨台、仇台的孬面目〉而寫,但未見登出,頗領人失望。若只容罵街者撒野,而堵截回敬之教訓,其後果一則是有失公平;二則是激勵脫序野蠻。
今再將文稿送上一次,稿中應改的都已改了,若蒙採納,以此篇為準。我送上的其他未登稿子可以不登,希望先登此篇。
孫亨利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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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西2009/3/31星期二(台灣2009/4/1)仍未見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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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新聞(NOWnews)在美西2009/4/1(台灣2009/4/2)終於將本文登出了,謝謝主編譚志東先生!並謝謝他的編輯部anyway,雖然把我此文押了三天,他們終於等到小孬孬針對我這編文章寫完他那篇喜笑怒罵而硬拗的東西〈再看高級外省人恨台、仇台的孬面目〉後,和我這篇同時貼出,〔實際上那篇台獨非法東西還比我的那篇它所罵的文章還早貼出幾分鐘。〕
我說他這篇東西充滿了喜笑怒罵,並不冤枉了他,例如我在文中把「君主立憲」誤輸入為「君子立憲」,被他抓到了。如果他直言指正,我還要感謝他呢,但他居然在此錯字上大做了文章,說我見識少,不出去多看看世界等和寫錯字毫不相關的推論和教訓。
台獨在台灣是非法的,而非法活動可以左右合法機構的行事和決策,是因為這些機構裡都有台獨份子和台獨同情者。像我前幾天寫的〈新聞報導應遠離羅生門〉和〈越描越黑〉所提到的三個記者共同寫了一篇600多字不經查證的造謠新聞報導,後又在描飾前報導時加入一個記者,這些人都是台獨或台獨同情者。
他們是長年潛移默化下造成的,台獨在最近二十多年來慢慢從教育、文藝上灌輸培養閩南、本土、和愛日情結。他們可以在電影的製作中,以美好的台灣風景襯托出一個原應為殺人魔王的日本軍閥,把魔王塑造成一位仁慈的長者,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Saturday, March 28, 2009

越描越黑

昨日(2009/03/26)因讀了今日新聞於台灣時間2009/3/27, 1232時登出的一篇名為〈老郭賣瓜自賣自誇!郭冠英投書自誇 立委無言大嘆〉(以下簡稱「老文」)政治中心/綜合報導後,我於台灣時間2009/3/27,1626時向今日新新聞論壇發出一篇名為〈新聞報導應遠離羅生門〉的投書 (以下簡稱「投書1」) 。

今日新聞論壇在迄未轉登我的投書,也未作任何回應下,該報政治中心/綜合報導,於我投書5小時後,在台灣時間2009/3/27, 2136時登出了一篇名為〈郭冠英「借名」投書,駐法代表處官員倒大楣?〉(以下簡稱「借文」〕補救性的報導。這次仍由三人執筆,排名前二人與上次一樣,都是林穎秀、梁偉勛,第三人由上次的鐘家豪,改為這次的魯品農。「借文」共約七百多字,全文請點閱下列連接:

玆將各文簡稱表列出如下,以便查考:

今日新聞政治中心/綜合報導,台灣時間2009/3/27,1232時〈老郭賣瓜自賣自誇!郭冠英投書自誇立委無言大嘆〉簡稱「 老文」
http://www.nownews.com/2009/03/27/91-2428508.htm

孫亨利投書今日新聞論壇,台灣時間2009/3/27, 1626時e-mail送出〈新聞報導應遠離羅生門〉簡稱「 投書1」
http://sunhenry.blogspot.com/2009/03/blog-post_27.html

今日新聞政治中心/綜合報導,台灣時間2009/3/27,2136時〈郭冠英「借名」投書,駐法代表處官員倒大楣?〉簡稱「借文」
http://www.nownews.com/2009/03/27/91-2428731.htm

很顯然在我送出「投書1」五個多小時後,今日新聞的政治中心/綜合報導,針對我向他們「老文」提出的質疑,做了緊急補救,趕出一篇「借文」。可是我看了他們的「借文」覺得只是在「老文」上塗脂抹粉一番,仍舊是一篇未經查證而妄下判斷的新聞報導,這樣先用「老文」再用「借文」連續用大標題無根據地多倍報道,對郭冠英這位中華民國台灣省的同胞是很不公平的,郭雖是道道地地的灣新竹人,但許多台獨人已把郭踢出台灣人一族,把他當外省豬一樣罵,造成對郭莫大的傷害,這些綠色媒體人應該負全責。

我在「投書1」中質疑「老文」只說「踢爆」未說如何「踢爆」,記者在「借文」中只加了一句「現在有媒體追查發現」,仍未說如何「踢爆」,但「借文」一開始仍說「踢爆」。

我在「投書1」中質疑「老文」未報導曾否為此事採訪過郭、潘兩當事人,記者在「借文」中說:「郭冠英手機沒通,尚無回應。」和「至於潘舜昀本人更是低調,『這件事情我已經報告回新聞局,所以我現在不方便發言。』潘舜昀三緘其口,大概沒想到好心幫忙掛名卻落得被追究責任的下場,…」記者沒有查證收穫,卻在後面加了判斷性的推測。

我在「投書1」中質疑「老文」未報導曾否去向台北行政院新聞局求證,記者在「借文」中僅套用劉揆在立法院回答立委質詢的話:「姓潘的這位他的案子, 現在新聞局考績會來審議,經過他同意(借名) ,我認為這事他有責任。」

「借文」又說新聞局國際新聞處代處長袁凱聲表示,潘舜昀已提出簡短書面報告,報告中「暗示」文章是在其他人要求下署名,近期會召開考績會深入了解,才能討論是否要處置。

我在「投書1」中質疑「老文」秘而不宣潘舜昀向何家媒體投書,這次「借文」中說了是聯合報。

總觀「老文」和「借文」,潘員投書一事可能是有的,但公務員投稿寫文章說人的長處不能算是犯法規,他文章有沒有洩漏公務機密?有沒有侮辱國家或他人?如果都沒有,只是稱讚一位同事待人和氣、人緣好、大家稱他是「才子」和「大俠」等為何不可?是不是因為他所稱讚的人正好是某些當權派痛恨的人,所以他就要被糾出來批鬥?

再說同意署名,只要他是有行為能力的,沒有受到脅逼,就等同自己投稿,更可況到目前為止根本無跡象顯示由郭冠英寫了請潘舜昀出面投稿的蛛絲馬跡,記者們就報導說「這篇文章根本就出自郭冠英本人之手。」新聞局只說潘員「報告中『暗示』文章是在其他人要求下署名,」這「其他人」有多少可能是郭冠英?媒體的「根本就是郭冠英」之說是不是太武斷了?其實是與不是郭請潘出面投稿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投這個稿犯不犯法規?在文化大革命時可能因為你稱讚的人是個階級敵人,那才會護罪。如此看來台灣真正有走上文革道路的前兆了。
(孫亨利完稿於美西日光節約時間2009/3/28,0049時=台灣時間2009/3/28,1549時)
(台灣時間2009/3/28,1615時以e-mail投NOWnews諭壇,但不知他們是否採用。)

Friday, March 27, 2009

新聞報導應遠離羅生門

今日新聞2009/03/27有題為「老郭賣瓜自賣自誇!郭冠英投書自誇 立委無言大嘆」的政治中心/綜合報導,共四小段六百多字,卻有三位記者共同執筆,就把已被鬥倒的郭冠英再重打一拳。

可惜的是全篇報道毫無舉證,民主社會的新聞工作似沒有這樣簡單,該四段報導的大意分別如下:

第一段:說郭冠英被免職隔天,有駐法新聞官潘舜昀為郭投書抱不平,大讚郭冠英,不過,這篇投書被踢爆,從頭到尾出自郭冠英之手,再請同事具名。並說讓藍綠立委不禁搖頭,大嘆對方還真天才!

第二段:重復上段說郭被免職隔天,駐法新聞官潘舜昀投書媒體,大讚郭冠英,這一段中只加了投書的題目名為《談我的同事郭冠英》,至於向那家媒體投書卻秘而不宣。

第三段:還是重復第一段陳述「其實整篇都是出自郭冠英之筆,只是取得潘舜昀同意屬名,」並把郭比為「像退伍大兵談自己當年勇」(筆者按:可見記者眼中退伍大兵的地位),又比作像陳水扁出家書。

第四段:借藍、綠立委各一人對此的感言,諷評一下郭冠英作為本報導的結尾。

讀友若要看他們寫的原件「報導」妙文,請點閱:

http://www.nownews.com/2009/03/27/91-2428508.htm

我認為這篇短短「報導」前三段都重復,且不說向那家媒體投書。最後一段又匆匆收尾,應該求證的都沒有求證,還動用了三位記者合力完成。他們只說「踢爆」未說是如何「踢爆」,也未報導曾否為此事採訪過郭、潘兩當事人,更不該未報導曾否去向台北行政院新聞局求證。像這種無冕王是不是在台灣很容易生存?也許這就是台灣是是非非的羅生門特別多的原因。

最近我發表過一篇〈無冕王導師自詡,包裝工民眾齊出〉,說的是美國的華文媒體記者,不想應該是高水準的中華民國台灣省【註】的記者,還有這種新聞「報導」。

註:有人說台灣已經廢省了,你怎麼還說「台灣省」?我說中華民國還沒有改國號,怎麼有這麼多人大聲說「台灣國」?這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再經媒體一起哄、一攪和,就是「羅生門」了。

(孫亨利完稿於美西日光節約時間2009年3月27日晨0105,= 台灣時間2009年3月27日1605)
(本文完稿後即於台灣時間2009年3月27日1626投稿送「今日新聞NOWnews論壇」,不知是否會被採納。)

Tuesday, March 24, 2009

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

上回我在〈紅膏藥旗在台灣蠢蠢欲動〉一文的結論中呼籲兩岸要先統一國旗,這回我還要說明如何才能啟動此一運動。

青天白日滿地紅這面最神聖、最美麗、最能代表中國,但最受委屈的國旗,兩岸各黨各派、全體公民以及世界各地僑胞應該還它一個公道。還它公道的方式不必經過談判和協商,必須大家自動自發,如此才能使它真正被愛戴,真正被尊敬。

我相信當今兩岸三地的華人及全球華僑都會愛戴這面旗(日本軍國主義餘孽假華人不在此例);我相信凡尊敬孫中山先生的人不論中外都會尊敬這面旗。可是必先要排除一個障礙,要排除此障礙需要今日國民黨自動自發的合作。

國民黨現用的青天白日黨旗就是問題所在,如果你佔用了國旗上主要一角作為黨旗,其他非國民黨者怎會尊青天白日滿地紅為國旗呢?因此,國民黨應該另選黨旗,放棄用青天白日旗作為黨旗。這是關鍵的第一步,國民黨要自動自發無條件地去完成。

國父革命的時候所創的黨是「革命黨」所以有資格用青天白日旗為黨旗,現在的「國民黨」不能獨佔「革命黨」,不可以再厚顏用青天白日為黨旗了,這一點道理國民黨應該有自知之明,在這方面不能太霸道,霸道獨佔革命黨的光環對國民黨無益。國父的革命成果應該讓全中國各黨各派以及全體人民共享。

這一步由國民黨啟動之後,我們就要看中華人民共和國把蘇維埃式的旗換成國父所創的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了,這也要共產黨自動自發,展示誠意。屆時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根本上是同名的,「民國」兩字的意思當然是「人民共和國」,您說還有別的含意沒有?

我期盼全球華人同心協力使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成為我們向心力的象徵,就像十字架成為全球信耶穌者不論天主教還是基督教共同的像徵。
(孫亨利寫於美西2009年3月24日)

國民黨被虐狂屈服後自呼大快人心

郭冠英這位通曉歷史教訓的學者,為了避免在官位上必須說昧著良心的假話,用筆名說了真話,例如二二八的真實故事等,冒犯了台獨分子,台獨處心積慮用「人肉搜索」把他找了出來,他們想不到郭竟是駐加拿大的新聞組長,於是便窮追猛打,並故意挑起「台灣人」和「外省人」的對立。

依照台獨分子的鬥爭策略,他們台獨是「台灣人」,反台獨的人都被定位為「外省人」,如此他們才容易得到選票。中國南方福建一帶人民自古以來出了名的最重同鄉關係,兩個福建人即使平時不和,若其中一人與外省人發生爭吵,另一人必會去幫同鄉一致對外。今日因交通發達,各地人民來往多了,人民社會教育水準高了,這種習性可說已不復存在,可是近年又被台獨分子把這個壞習性在台灣的低教育程度群中培養了起來,就是為了選票。他們做得也很有成效,陳水扁如此貪污,他的鄉親們還死心塌地挺他。

我為郭冠英先生驕傲,他是台灣新竹人,台獨分子因為視他為敵人,所以也含含糊糊地說他是外省人,結果引來無知群眾一片聲大罵外省人有什麼高級?!台南的黑衣人成群結隊打進外省人家中。

馬政府新聞局原已做了處理,調郭員到台灣非主管職務,並規定郭員去任所辦理交接後限於三月底前回台報到。可是台加兩地台獨分子分頭進逼,郭下飛機後就被追蹤,從下飛機日起算,不到辦公室就算曠職,若四天曠職就要被記兩大過免職,或若在3月31日未到台北新聞局報到也要被記兩大過免職。幸虧有加國警方主動給郭保護,郭才能安全進出多倫多的辦公室。可是台獨民進黨還不滿意,台獨民進黨主席蔡英文譴責新聞局故意放縱郭冠英,並威脅要在3月23日包圍新聞局。

這一威脅立刻發生了效果,新聞局不等郭冠英四天曠職或三月底不返台,火速於3月23日發佈將郭員記兩大過免職,這個動作很明顯是屈服於蔡女的威脅。

國民黨更丟臉的動作還在後頭上場,國民黨推出了一位不常在媒體前出現的「黨團書記長」楊瓊瓔發表了「大快人心」四個字的感言。楊女站在國民黨的立場若說「很痛惜但不得意」還有點得體,她竟然替台獨民進黨說出了「大快人心」的囈語!國民黨莫非有被虐待狂,被人騎在身上打還大叫「痛快!」
(孫亨利寫於美西2009年3月23日)

Sunday, March 22, 2009

總算有人敢回嘴了

首先要說明,這「罵」與「被罵」的雙方不是「本省」與「外省」,而是「台獨」與「反台獨」。過去因為台獨分子盜用「本省」名義,以謀取人多票眾之利,所以硬把「本省」與他們「台獨」間劃上了等號,實際上「台獨」只能與「日本軍國主義者」(並非今日開放的日本) 合污 ,請閱我最近的拙作〈紅膏藥旗在台灣蠢蠢欲動〉及所附新聞照片為證。

過去只有台獨分子罵人,這些台獨分子有很多都是政務官、國立大學教授,其中也有外省人,他們很惡毒地用「中國豬」等罵了人,或咒人祖孫三代不得好死,或以惡意、侮辱的稱呼非其屬類者,但不見主管機關對他們有什麼懲處。現在有郭某人回了嘴,台獨才覺得受了侮辱,民進黨中央黨部副秘書長陳其邁於3月22日發表大作說要建立反歧視法和反仇恨犯罪,這兩點正好說他要反的是他們自己人,阿扁老家台南的台獨分子,於3月20日晚間出動二三十個黑衣人撞門入屋,圍毆軍眷村「高級外省人」並搗毀家具,打傷人,現場如同洗劫。

該民進黨中央黨部陳副秘書長還借郭冠英案發揮,說「移入性政權」官員甄補帶有歧視色彩,不按省籍比例分配…等。這些都是台獨傳下來的仇恨造謠語言,現在有省籍情結的本省年輕人都照單全收了。陳副秘書長所謂的「移入性政權」移入台灣時,他還沒有出世,他可知道當時一般台灣同胞的教育程度有多高?中國語文能力是否能勝任當「官員」?民國38年(1949年)我在高雄讀初中時看到台灣一家商號在報紙上每天連登的廣告詞句是:「第一無信用」,每天說自己最沒有信用,如此中文程度的人比比皆是,若用他們來做官,只有改用日文發行和批閱公文,這樣行嗎?

陳其邁副秘書長抱怨的獨尊「國語」,準確的說法應該是「推行國語」,一向是當時全中國推行的運動,有利各地方的交流,不是專對台灣,更不能算對台灣的不公,他把國語一詞加上引號表示他是不承認此「國」的台獨分子,這正是他自已所控訴別人的「區分國人」、「構成嚴重的『反歧視罪行』的言論」兩項罪行。

陳副秘書長還抱怨說「以中國地名取代台灣原有地名」,我也不主張地名改來改去,但他所謂的「中國地名取代台灣原有地名」是不是指中國地名「高雄」取代了台灣原有地名「打狗」?難道這也要算在「移入性政權」的罪狀裡嗎?

像陳副秘書長歪曲事實之類的台獨言論不時在政論中出現,當今國民黨文宣部有的是可用作反駁的歷史証據,必須及時于以糾正,可是在李登輝十二年的教導下,國民黨養成對台獨言論的反應軟弱得像做錯事的小媳婦,人家無理指責的目的就是要扇動人民群起來反你,而你卻逆來順受給對方來個「軟著陸」。

國民黨兩蔣總統是最提拔本省人的,現在反而被他說成獨愛外省人。相反的在民國五十年(1961年)我服完預官役出來找工作的時候,報紙上招職工的廣告,凡是台灣人開的公司都寫明「限台籍」。外省人公司或公營事業卻絕對不會說「限外省籍」。和我同時進一家公營事業的一個同事,他親口告訴我他差一點進了一家食品公司,他是浙江人,但他的台語說得很道地,被那家公司錄取了,口試也通過了,可是在報到時拿出身份証,他們一看不是台灣人就叫他出去了。陳副秘書長在3月22日大作中主張要建立的反歧視法恐怕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又不贊成建立了。

一向反台獨的人因為國民黨對台獨的態度不夠堅強,所以也只有俟罵不敢回嘴,誰都知道如果回了嘴,就等於捅了黃蜂窩,回嘴者若是小老百姓,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若為公務員,則不但飯碗不保,退休養老金泡湯之外,還有台獨分子以惡僱主的姿態要追討回多年來所得的薪水,更可怕的還有黑衣人上門打殺的危險。從李登輝到陳水扁這兩個台獨分子當家作主20年以來(1988-2008),台獨勢力已養成了很不可一世的囂張。

郭冠英這次捅了黃蜂窩,被招回國報告後,被告知要調離主管職並調回台灣,可是在台灣已被台獨分子鬧得不得安身,所以他去加拿大以交代職務之便就不敢再回他的故鄉台灣了(郭冠英是台灣人) 。馬政府不敢違背台獨的意志,而要對郭採取後續動作,立刻宣布郭員已曠職2日(連飛抵多倫多當天3月18日也算曠職) ,若再多曠兩日就要記兩大過免職,又若3月底前不返台也是兩大過免職,並取消其退休金等應得的生活保障,還大張旗鼓動用監察權調查彈劾。即使是反台獨陣營也有不少鄉愿者責備郭不該挑起族群對立。一個說了「台巴子、高級外省人」的人竟犯了如此大忌,他的罪責相當於一個不敢回故鄉的通緝犯。台巴子只是說台灣來的土包子,高級外省人只表示外省人中高級者,被一向氣焰熏天罵人「中國豬」的台獨分子聽了就不順耳。不順耳也就罷了,還拿出種種主子教訓奴隸的手段,實在太過分了。

像阿扁老家台南的台獨分子耍野蠻,二三十人用類似二二八的手法,夜間撞入他人住家門戶攻擊外省人的情形下,馬政府還要限期叫郭冠英回來送死。更妙的是民進黨主席蔡英文還揚言,新聞局不火速處理,故意放縱或錯估情勢,並寬限郭員於3月底前返台,好像放走了應該限制出境的罪犯一樣,威脅不排除在3月23日包圍新聞局。新聞局對郭員已作降調職務處理,並限期於3月底前返台,抗命則免職處分,蔡英文卻逼不及待要火速處理,真不可思義。〔筆者按:本文完稿後又有新的發展:馬政府新聞局已不等郭冠英犯四天曠職,也不等郭員抗命於三月底前不返台,借故於3月23日以兩大過將郭員免職。這個動作很明顯是屈服於蔡英文的威脅,國民黨推出了一位不常在媒體前出現的「黨團書記長」楊瓊瓔女士發表「大快人心」四個字的感言。如果她說「很痛惜但不得意」還有點得體,他竟然說出民進黨的感言。果然,民進黨就立刻追擊,還吵著要馬總統道歉。〕

台獨分子多數為本省人也有一些被利誘的低級外省人,不等同全是台灣人;反台獨分子以許多高級本省人為主,和除了台獨低級外省人以外的外省人,不等同全是外省人。台獨分子都是被野心家扇動而成的。目前這些野心家都露出了貪污的狐狸尾巴,被扇動的台獨分子應該夢醒了。想假日本軍國主義者做台灣主子的夢只是一個虛景,如果太晚覺醒,將會與野心家陪葬,如一股臭煙消滅在歷史的洪流裡,連遺臭萬年的資格都沒有。(孫亨利寫於2009年3月21日)

Friday, March 20, 2009

旅美華文無冕王的事跡

美國伊利諾州的北部,密西根大湖邊的芝加哥市是北美洲運輸的樞紐,也是美國中西部的金融及工業中心。當中國北京學生團體發動「五四運動」那年(1919年),美國年輕人正熱中於美式足球運動,芝加哥市在是年組成了「芝加哥熊」(Chicago Bears)足球隊。

芝加哥也是肉品市場中心,因此沿密西根大湖一帶的屠宰場都有著相當大的規模。在芝加哥以北約190英哩處,沿密西根大湖西岸的威斯康辛州境內,有一個湖灣名為綠灣 (Green Bay),在綠灣最裡面一端有個地方叫做綠灣市(Green Bay City) ,綠灣市 有一家名叫「印地安」的屠宰公司(Indian Packing Company) 。該公司有人見芝加哥組足球隊,不甘示弱,於是也於1919年發起組隊,公司提供練習場地和種種協助,所以這個球隊從那時起就取名Packers,即屠宰工或屠夫的意思,取此名與他們公司的行業有關,但還有一層更深的用意就是表示他們擅長於「痛宰」,一個專門痛宰別人的球隊當然是常勝的球隊。

可是華文媒體,平面的也好,立體的也好,由於日用英語都無法掌握,多年來都把Packers說成「包裝工」和「包裝工隊」,失去了它原來取名的用意。

處於東西文化交界社會的華文媒體,服務對象是華人第一代移民,這些媒體在態度上對觀眾、聽眾、讀者毫不謙遜地以「指導者」自居,但實質上只能算是「誤人父母」的老師,又例如硬把紐約州北部的「野牛市」改名為「水牛城」。

歐美人一輩子沒有見過水牛的人很多, buffalo一字原為野牛之意,因歐美人在亞非洲初見水牛時不知叫牠什麼好,所以就按了一個water buffalo的名字,不想被老中教授級的英文權威,在編英漢字典時,把buffalo一字的第一個中文解釋讓給了「水牛」。

說到聽眾、觀眾的「眾」字,當然是指一群人而言,若為一個人,就不能稱「眾」了。可是常聽華語電視新聞主播說「有一個民眾…」、「這一位民眾…」這類不合理的言辭,主播絲毫沒有覺察到這個語病,還不時重復地犯同樣的錯誤。顯然他/她們都受過食古不化的「專業訓練」,養成在新聞中以「民眾」來取代「人」的習慣。
其實用「人」一個字比用「民眾」兩個字更為恰當,例如:「一個人」、「一群人」、「十個人」、「幾個人」、「幾十個人」、「有人」、「無人」等等。西洋媒體都如此表示,華文媒體為什麼一定要以「民眾」來稱別人?這種用法是從前新聞記者抄寫政府單位的新聞公報而來,中國的這個官僚用語就如此變成了新聞用語,大學新聞系教授教學生,或新聞前輩教後輩,都拿此來照教不誤。

希望這篇短文能帶來效果,讓我們拭目以待,看華文媒體在未來有什麼長進。

Tuesday, March 17, 2009

故弄CECA和ECFA的玄虛

如果我說:「我當POTUS時一定請你做顧問。」,聽的人雖知是一張遠期支票,也可能多少會有點領情。但如果他知道POTUS是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美國總統) 的頭字語 ,他一定以「你別挨罵了!」來回應。

「頭字語」(acronym) ,很多華人管它叫「簡稱」,因此在認知上與「簡寫字」(abbreviation) 發生了混淆。

USA(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
NATO(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
SARS(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嚴重急性呼吸道綜合症)
NASA(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美國航太總署)
asap(as soon as possible 盡快)
這些都是頭字語。

像ad (advertisement廣告); hr. (hour小時); Mr. (mister先生); prof. (professor教授) 等這些都是簡寫字。

到美國來訪的華人同胞,每說到洛杉磯時,避說全文Los Angeles,而愛說兩個字母LA,以為兩個字母要比兩個字容易出口。可是實際上不是那麼一回事,不道地的英語最容易在讀字母時露出馬腳,尤其是那個L,吐音時舌頭不可偷懶,發後半段L的音時必須把舌尖頂到上排門齒的後面, 但華人就沒有這個習慣。

國人最愛用的頭字語是DIY (Do It Yourself自已來做) ,在講華語時也夾此三字母。美國人在文字上可能用DIY,說話時卻習慣用全文Do it yourself, 但國人說話時必用DIY。其實這DIY的發音比LA更難,尤其是IY兩個難發音的字母連在一起,就讀成「愛歪」,DIY就成「弟愛歪」了。

有些頭字語可以自成一個字的讀法如NATO乃托,SARS沙死,NASA那剎等,不必要將字母逐一唸出,如此反較容易發音。這些頭字語都是家喻戶曉的了,其普及程度可以使它本身成為一個字,例如雷達(radar) 就是從頭字語而來。

最近台灣一開始大事宣揚定名為CECA的頭字語,說這是要和中國大陸協商簽訂的契約名稱「綜合性經濟合作協議」(Comprehensive Economic Cooperation Agreement),我們只知道執政黨極力推動,而在野黨極力反對。後來忽然改名為ECFA「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Economic Cooperation Framework Agreement), 英文全名沒有「兩岸」(Between Both Sides of Taiwan Strait) ,是個不完全、不恰當的譯名。如果英文全名加了那串表示「兩岸」的文字就湊不成ECFA(會擱發) 了,可見其取名之道只在頭字語的響亮,而不惜捨本逐末。

其實這個「協議」內容如何,兩方面還沒有協也沒有議,更談不上已有具體的共識(Agreement) ,讓大家只知道其名的頭字語,這和本文前面說的POTUS有異曲同工之妙。

筆者建議不必先取一個美妙而不恰當的英文名稱,更不必著重宣揚該名稱的頭字語以故弄玄虛。有必要時就可協商、談判,若有任何協議(Agreement) ,可在簽約時定名,就以簽約地名為協議名也無不可。協議中若有合作架構之組成,此時才另有合作架構之名稱、組成辦法及條款。台北政府行事作風是虛花還是務實,在此立見分曉。(孫亨利March 17, 2009)

Wednesday, February 25, 2009

紅膏藥旗在台灣蠢蠢欲動



↑紅衫軍當年發動倒扁,「台灣國」成員為了挺扁,在凱達格蘭大道升旗。
照片由今日新聞提供。http://www.nownews.com/











叫著要台獨的人其實並不想獨,他們自民國36年(1947年)鬧出「二二八」殺「中國豬」起,一心一意想把台灣恢復到從前「日治時代」的台灣,請看他們早已把「台灣國」的「國旗」都設計好了。

請看「今日新聞」網提供的新聞照片,他們的「國旗」與日本旗有同樣的紅膏藥,這表示「台灣國」是日本的附庸,也是台獨分子夢寐以求的事。









從照片裡看到台獨分子以升日本附庸國旗來挺扁,由此可證明陳水扁野心家和那些夢想成為日本附庸國國民之間的關係。現在大多數的台灣人根本沒有體驗過日本統治台灣時的滋味,卻完全受這些野心家的愚弄,竟夢想獨立了以後被日本人來治。






當今最平白被打壓的是青天白日滿地紅這面國旗,中共官員見此旗如見了鬼;台獨分子見此旗更盡其污蔑之能事。其實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最能代表中國。五星紅旗有蘇維埃的陰影;紅膏藥旗有日本軍國主義的臭味。






既然兩岸都尊重孫中山先生,為何要仇視孫中山先生所提議於1924年以來一脈相傳的這面青天白滿地紅國旗呢?這面美麗而有意義的國旗,是由革命先烈陸皓東先生在1895年發動廣州起義為國捐軀前所設計。








兩岸要統一必須先把國旗先統一,中共應該先放棄蘇維埃式的紅旗改用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讓蠢蠢欲動的紅膏藥旗不能在台灣得逞。(孫亨利February 25, 2009)

Tuesday, February 24, 2009

大西洋英法核潛相撞事件

美聯社於2009年2月16日經向英、法雙方證實後發佈了一則核子潛艦在大西洋中部水下相撞的新聞。英、法都未說明發生相撞的確實位置和時間,媒體相信那是2月2日或3日某時的事。肇事兩核子潛艦分別為英國的HMS Vanguard 和法國的Le Triomphant,都攜帶有多目標核子彈頭的導彈。


據稱相撞時雙方速度極慢,因此無人員傷亡,亦無放射污染發生。但最多可攜帶16枚三叉型 (Trident) 導彈的英國核子潛艦卻有很明顯的凹痕和刮傷,必須用拖船拖回蘇格蘭西海岸的Faslane基地;具有同等載彈能力的法國核子潛艦雖能自力航回法國西北角的Brest基地,但她的Thales DMUX 80 sonar ( 聲納 ) 圓頂已有嚴重損傷,如此一小碰撞所造成的損失,英、法兩艦修理費估計共需五千萬英鎊。


很顯然的是法艦前頭撞到英艦艦身,法國核子潛艦在出事當時還不知道撞到的是英國核子潛艦,法國當局於2月6日簡報稱:「法國核子潛艦Le Triomphant曾經撞到一個沉在海中的物體,可能是一隻shipping container (貨櫃,或集裝箱 ) 造成損害。 」直到數日後經英國告知,法國才明真相。


這次使專家們都很吃驚的事件,提供了世界反核和裁軍擁護人士的抗爭著力點,也引起了英、法立法單位的重視。為防止今後可能發生更嚴重的災難,希望這次事件會給核潛國家帶來寶貴的教訓,我們可預見本年四月法國重回北約軍事指揮架構( NATO’s military command structure ) 【註一】後,北約核潛國家之間必須規劃出一套萬全的安全防範方案。


1959年6月戴高樂下令所有外國核武基地撤離法國,迫使美國撤走自1950年起就駐在法國的二百架戰機和交還法國10個主要空軍基地。


1962年在古巴飛彈危機時,戴高樂雖仍表示與北約各成員國團結一致,但卻繼續實現他的獨立防禦,將法國在大西洋和英倫海峽的海軍艦隻全部抽離北約指揮。


至1966年,所有法國軍事力量都已脫離於北約指揮體系;所有他國的北約部隊均被請出了法國。


雖然法國退出北約軍事指揮架構,但法國仍一直保持身為北約的一員,在冷戰期間,派出獨立於北約軍事委員會的法國駐軍在德國承擔保衛歐洲的責任。


法國預定本(2009) 年4月重新加入北約的軍事架構。


核子導彈潛艦(SSBN) 【註二】與攻擊性潛艦(attack submarines) 及巡航飛彈潛艦(cruise missile submarines) 都有很大的不同,不但在外形大小構造上有不同,在執行任務上也和其他種潛艦不同。SSBN可以長時間在水下埋伏,她的特點是隱藏能力強,可攜帶戰略武器到海底有利位置伺機而發,所以各國的SSBN都特別注重行動的機密和隱藏。


SSBN的作業要令是鑽入一大塊海洋裡〔筆者按:這裡所說的是「一大塊海洋」不僅是「一大片海洋」〕,躲藏起來,航行速度放到極慢,儘量減少聲響,不讓人發覺她的存在。她的主要任務是嚇阻 ( deterrent mission ) ,她本國若受到敵人致命攻擊時,藏在暗處的潛艦就可發揮摧毀敵國的功能,因為她有這個能力,所以能嚇阻敵人來犯。


目前英、法各擁有第二代的SSBN四艘,每艘的排水噸位都在一萬四千噸以上,都可攜帶16枚可在海面下50米處發射的核子導彈 ( ballistic nuclear missiles ),英國的每導彈可裝8個彈頭 ( warheads ) ,法國的每導彈可裝6個彈頭。每艘SSBN配置官兵120人。任何時間英、法都至少各有一艘SSBN派出任務在外,以維持各自的嚇阻勢力。


1994年起英、法曾為雙方海軍加強合作,並對兩國SSBN巡弋的部署和通信作長時間的談判,結果於2000年9月訂立了「英法雙邊防禦合作契約」(The U.K.-French Bilateral Defense Cooperation Agreement) 。契約內容有SSBN互訪和兩國定期交換核武政策等條款,並未包括雙方互報SSBN動態的條款。法國預定於本(2009) 年4月重入北約軍事體系,但屆時法國在SSBN行動上可能會堅持原來的做法。


一般認為這次事件主要原因是法國與北約其他成員國間缺少通信所致。北約有一個潛艦交通管制系統,在此系統內,大西洋分成幾個管制區塊,有美、英、挪威、荷蘭、加拿大各管制一區。凡屬於北約軍事指揮架構成員國的潛艦要進入各管制區時,必將行動通知各該管制區。法國因為不屬於北約軍事指揮架構,所以不必通知。法國也當然不會把核潛位置讓人知道。


實際上美國和英國也只是通知管制區潛艦進入該區而已,不可能隨時報告潛艦的位置。北約各國在大西洋中的SSBN都不知悉任何一方的確實位置。雖然都不知悉,但大西洋之大且深,兩潛艦在無克意追蹤的情況下,在同時、到達同一經緯度、同一深度造成相撞的可能率實在少之又少。



有分析指出英、法兩潛艦都有避免他方聲納的高科技設備,所以都未被對方發現,因此造成相撞。此說僅推測雙方互相未發現對方的原因,但不能解釋為何兩潛艦會不約而同到達同一點。


專用於戰略性嚇阻任務的SSBN,設計重點以 ( 1)「隱蔽功能」為優先考量,(2) 「探測功能」為次要考量,不能為了 (2) 而減弱 (1) ,所以除了艦體材料和推進器設計都考慮到不回音和減少發聲外,還選擇不使用或根本不裝置探測能力較強的主動聲納( active sonar ) ,只用被動聲納 ( passive sonar ) 【註三】,因為主動聲納會發出音波,易被發現它的存在。由此可見兩艘SSBN互相不發現是很正常的事。


筆者相信必有促使或引誘此二艘SSBN相撞的因素。最有可能的是與「環境反常」( environmental anomalies ) 有關。正如英國的一位SSBN艦長Julian Ferguson說的,海洋中的水流會產生「鋒面」( front ) ,鋒面裡外溫度有差異,其間好像有一垛牆,聲音難以穿透。墨西哥灣流遇到大西洋流時就有這種鋒面產生。SSBN為不使其他船艦或偵察飛機發現,都要找這種鋒面去掩蔽,所以同時都找到自己認為最有利的位置。可是她自己也因此不能發現其他潛艦的存在。


SSBN帶有毀滅性武器,我們不能再讓有任何意外發生,為了全球生靈的安危,筆者期盼聯合國安全理事會有提案,著手調查並研擬法規,設立機構長年監控。(孫亨利February 24,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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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從1958年起,法國總統戴高樂為抗議美國在北大西洋組織中的強勢,美、英兩國又沆瀣一氣,很不是滋味,開始建立法國獨立的防禦體系。


註二: SSBN是美國海軍的艦體分類代碼 ( hull classification symbol ) SS代表Ship Submersible,B代表Ballistic missile,N代表Nuclear powered,此四字母就代表「核子動力導彈潛艦」。


註三:主動聲納是送出音波,當音波接觸到物體時反射回來被聲納接收,用以探測水中的物體,相當於水中的雷達;被動聲納本身不發出音波,只接收其他物體發出的聲音,用以探測水中發聲的物體。

Saturday, February 14, 2009

八十年前新康輪被龍野丸撞沉事件

蠻橫倭本性;詭詐寇絕招

八十年前招商局新康輪被日本商船撞沉的事,當今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了,我這個古稀老人那時還未出世,先父孫黼閣船長【附:〈孫黼閣船長和他的海洋天地〉於後】就是被撞沉時的新康輪二副,當時才二十八歲,與先母新婚不久。

我在台灣高雄上初中的時候,曾讀過這次船難的第一手資料--父親對此次新康輪船難所作的記事,可是現在這本記事簿早已不見,父母收藏個人歷史文件的一隻手提箱於1977年在紐約寓所被小偷偷走,箱中除了有這本記事簿外,還有永洪油輪首航波斯灣的剪報、照片,和大舅樊澤培【註一】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1914-1918)擔任翻譯的銀質軍人識別手牌,照片等,非常可惜。我還記得這本「練習簿」的橫格紙上父親整齊的鋼筆字跡,記錄了這次海難詳細經過,可是今日我只記得事情的大概,網路上能找到的資料不及父親記事簿的十分之一,但仍可填補我無法記得的數字,再加上我對航海的耳濡目染,湊成此文,盡量還原當時情景,以餉讀友。〔筆者按:本文所記幸存和遇難人數資料,只有幸存總人數121人和溺斃船員人數38人較為可靠,其他人數資料如幸存旅客和船員各幾人,遇難旅客幾人等,並不很可靠,只能算是有合理的可信度,在此特加說明。〕
  • 註一:《胡適的日記》1937年9月18日,對我大舅樊澤培有所記載:
    「昨夜得報,颱風即到香港,故今天還不起飛。
    今天是第七個「九一八」,我與端升在飯廳上吃晚飯,我說,這七年之中,今回總算是用飛機炮火來紀念「九一八」了,我們應該慶祝一次。我們就叫了一瓶白葡萄酒,舉杯祝福前方的士兵。
    同旅館的有樊澤培君同他去年新婚的夫人,飯後我們四個人在樓下大廳上喝酒談天。…樊君是礦冶工程師,我前兩三年在火車上遇著他,我見他手中拿著的是《Ivan the Terrible》一書,頗詫異這個工程師的興趣不狹窄。以後我們就成了朋友,我到他家去過,藏書都很有選擇。」
    〔筆者按:九一八發生於1931年9月18日,日本侵佔中國東三省。自九一八之後,至胡適寫這篇日記之時,日本一連串重大侵華事件有:1932年日本又於上海發動一二八事件,並在中國東北成立傀儡「滿州國」;1933年日軍侵熱河,中國忙於內戰,中日簽訂塘沽協定;1936年西安事變,國民政府停止剿共後,1937年7月7日日軍發動蘆溝橋事件,也就是七七事變,並侵入上海、北平、天津、南京,終於使中國忍無可忍宣布對日抗戰。這是當時中國百姓期望政府所採取的行動,所以胡適要慶祝。〕

民國18年(1929年)招商局客貨船新康輪,排入上海和天津間的定期班航線服勤。該輪建造於1906年,造價白銀243000兩,有2149總噸,長82.3米,寬12.2米,最深吃水4.9米,最大載客容量494位,在當時算不小的船了。船長 和大副都是歐洲人,我父親當二副,和當時其他船同樣都沒有三副。新康輪照片,請點閱:

http://60.250.180.26/ss/6135-2.html

父親當時雖為二副,但為該船駕駛部華人最高職位的船員,用中文寫報告給公司非他執筆莫屬,我相信他記事簿上所記船難經過,是為報告當時上海的招商局而寫。可是在「解放」改朝換代後「招商局史」完全經過篩選,凡去台灣的人留下的名聲和事跡都被消除了。他們的篩選做法也很粗糙,凡過去任何主要大事中,只要大事的主角去了台灣,就把有關他的新聞報導、史料、事跡都刪除殆盡;但卻反而把同一大事帶出來的次要新聞報導保留著,只因次要新聞中有他們認可的人。往往對一件有歷史價值的大事,在他們的史料中只見當時報紙上的次要新聞或花邊新聞,而不見當時同一件事的主要新聞。關於這一話題,在所附〈孫黼閣船長和他的海洋天地〉一文中有實例舉出。

母親婚後已辭去原來的小學教職,那次新康輪從上海啟航後,她便獨自一人回到崇明的娘家。正當她在崇明城內娘家過著夏天清涼悠閑的生活時,一日忽接父親從日本神戶發來的電報,電文只有「平安」兩字。母親看後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直到後來才知道新康輪出了事。母親可說是先知道父親平安而後知道他遇險,省了不少擔心和驚怕。母親的回憶,我曾聽她說過多次,甚至在她一百多歲時還提及此事。

出事那次的航程是:新康輪預定7月20日星期六上午○時從上海開航,去天津的貨物滿載麵粉和白米、及數萬套夏季單軍衣,全部已於19日晚上22時裝妥,船上的吊貨桿已放平固定好,艙蓋也已封好,停工後顯得特別安靜,只有船上多處強光燈,仍像裝貨時一樣,把甲板和準備給旅客上船的跳板(gangplank) 照得亮如白晝。

大副和水手長巡視了前後各貨艙及甲板、艙蓋、吊桿等的固定狀況,並走下碼頭,抄寫了前、中、後的水尺,然後到海圖室( chart room ) 將裝完貨的情形一一記入航海日誌 ( logbook ) ,此時二副正在海圖室準備航程中必要的海圖,兩人在海圖室的工作告一段落後,便各自回房吃茶點並略為休息。船上還有旅客服務部的船員,此時還不能閒著,約有三百多位旅客即將上船,公佈旅客開始登船的時間是19日22時30分。

此時船長獨自一人在他房間外寬廣的露天甲板上來回踱著步【請參閱拙作〈船長今昔〉】。似在默默計劃著出黃浦江和出長江口這二段航程的走法。上海黃浦江行船不易,因為它航道彎曲復雜、水路長、暗灘多,最令人緊張的是江中各種小船特別多,進入二十世紀後,機動船增加了,但人力和風力船也只增不減,而這些人力或風力的小船,縱向、橫向行駛的都有,習慣上會強行亂闖,且根據航行規則,有機動力的船必須避讓無機動力的船。

上海的行船人有句老話「牛排好吃,陸家嘴難行」。「陸家嘴」為浦東一地名,和浦西的「外灘」及蘇州河口「外白渡橋」隔黃浦江遙遙向對。陸家嘴附近這一帶的黃浦江,江面彎成一U字形,浦西繁華地帶在彎的外圍,浦東陸家嘴從前是鄉村地區,現在是東方明珠電視塔的所在地,在彎的內圍。用浦西地標來說明這段黃浦江的分界為:南從十六鋪大達碼頭,北至提籃橋公平路碼頭。這區江面彎度最大,小船最多,為最難行船的一段。那時行船的人吃得好,中西餐任選,所以說「牛排好吃」可是要走陸家嘴時就真要命。

像新康輪這樣二千多噸的定期班船,船長是航行黃浦江的熟手,航道都背熟了可不請領港,每次進港或出港公司會付給船長一筆約等於一兩黃金價錢的領港費,這比請「銅沙領港」省一半錢。亨生船長雖已熟悉進出黃浦江的航道,但對江中小船的縱橫穿梭,每次進出港仍不免分外緊張。

上海黃浦江的領港站設在港口的「銅沙」,所以上海的領港稱為「銅沙領港」,船舶進出黃浦江,大船必須強迫用領港,小船可不用,這「大船」和「小船」的界線不太被注意,且隨時代而異。又因黃浦江實在復雜難行,根本不用立法強迫,一些外國初來乍到的船,即使不到一千噸,還是自動要請領港。當實在大到不能稱「小」的船時,如當時四千噸的船,即使船長有能力自己進出港,也得被「強迫」非用領港不可。大家口頭都用的「領港」一詞,但在正式文書或招牌上卻都寫為「引水人」和「引水」。

即使用領港,指揮權和責任仍歸船長,凡離、靠碼頭,繫帶浮筒,下錨、起錨,港內航行等,船長仍須親自指揮操船。領港只是告知船長如:前面右邊200呎是淺灘不可靠近;從幾號燈浮到幾號燈浮間都要靠燈浮之左行駛;向前方對準兩引導燈樁成一直線航行…等。船長可暫時授權領港直接下操船口令,但權責仍屬於船長,船長在任何時間可收回授權。

新康輪左靠在「金利源碼頭」,船首向航道出口,距吳淞口十多浬,位於黃浦江的西岸,南鄰十六鋪,北接外灘,就在上述黃浦江最繁忙的「六家嘴」U字形航道南端,是上海最熱鬧最擁擠的碼頭,新康輪的前後都有其他船靠泊。

此時碼頭外已漸漸熱鬧起來,旅客和行李把通道擠得滿滿的,還有叫賣的小販穿梭其間,替旅客搬行李的「腳夫」,由他們視每件行李大小輕重估搬運費,絕不接受還價。他們工會立出的規定,旅客可以自已拿行李經過碼頭上船,但若要他人幫忙搬,就只能請他們腳夫,送行親友一到碼頭進口,就得把手中幫親友拿的行李放下,不可再碰。

22時30分,船上值班舵工拉動鐘錘上的繩子,打出「噹噹、噹噹、噹」二個雙響和一個單響的鐘聲【註二】,旅客開始登船,船上立刻也熱鬧了起來,大家忙亂一陣,各人安頓好之後,又漸漸恢復了安靜。上旅客的同時,艙底壓艙水箱也打進了適量的江水,以維持重心與浮力中心的距離,使船在海洋中不致搖擺得太快或太慢。

  • 註二:更鐘敲二雙響和一單響,即「噹噹、噹噹、噹」。二雙響代表十點鐘,單響代表半點鐘,這是配合船上十二小時三班制值班的報時法,每到12點、4點、8點、就是換班的時間,此時鐘敲四雙響;換到下一班後的12:30、4:30、8:30 又從一單響開始;1:00、5:00、9:00敲一雙響;如此每逢整點加敲一雙響,整點後的半點則敲該整點雙響數外加一單響,直到12:00、4:00、8:00敲四雙響為止。以後再從一單響起。

23時30分,更鐘敲三雙響和一單響,大副又去碼頭抄水尺,回到海圖室,將裝載旅客數和打進壓艙水和開航時水尺記入航海日誌。此時船長在海圖室看氣象報告及海圖,並查看了航海日誌的各項記載,隨即步入駕駛台。

23時45分,船長、大、二副、駕駛練習生,都在駕駛台上。當值舵工在掌舵位置,其他舵工分別在駕駛台左右翼「陽台」及頂層旗台待命。進出港時都須全員出動,在海上航行時才輪班值更。船長將他計劃如何離開碼頭、解纜次序等先讓大、二副有個概念後,大、二副分別去船首和船尾各就各位。水手部全體亦分兩隊,由水手長、木匠和半數水手去船首聽大副指揮;副水手長和半數水手去船尾聽二副指揮。船長搖下車鐘通知機艙準備引擎(Standby Engine) ,機艙亦回搖車鐘上來,指針停到Standby Engine的位置。

船長命練習生拉氣笛一長聲(4至6秒),這表示本船即將開航,用蒸氣震動發聲的氣笛,裝在煙囪邊,在發聲時煙囪頂噴出白色的蒸氣,聲音比蒸氣火車的氣笛聲低沉宏亮,向附近其他船舶知會我船的企圖,載客的船這一長聲氣笛更不可少,並且等一回兒還會再拉,讓還未上船的客人趕快上船。

新康輪是左舷靠碼頭,前後都緊鄰著他船,船首向北面的港口。子夜過後黃浦江正是滿潮但尚未開始退潮,當晚的南風有助於新康輪的離碼頭。拖船一艘本可不用,既來之則用之,已繫帶在船首右側,水手們將跳板收起,駕駛台的舵工將甲板照明燈全部熄滅,航行標誌燈全部打開,此時更鐘敲了四個雙響,正是1929年7月20日的零時零分,氣笛又拉了一長聲,這是第二回向周遭宣佈「本船即將啟航。」

船長用話筒向船尾喚出解第一根纜繩的口令〝Let go the stern line! 〞〔解船尾纜〕,相繼又解了船尾其他各纜,接著船長用話筒向船首喚出〝Let go the bow line! 〞〔解船首纜〕,相繼亦解了船首各纜,只留一條「船首向後斜繫纜」(after bow spring) 未解,可用來拉住船首,讓船後吹來的南風使船尾飄離碼頭。當船尾離開了碼頭約十呎以外時,船長下令〝Dead slow ahead! 〞〔極慢速前進〕,站在車鐘旁的練習生,用航海人的調門回了一句〝Dead slow ahead ! 〞同時搖下車鐘。當船尾螺旋槳以極慢速向前推進時,船首向後的斜繫纜拉住了船首左側,不必用轉舵船尾就會著力向右移動,動得比剛才只靠南風時更快。當船與碼頭約成30度時,船長下令〝Stop engine! 〞〔停車〕,此時船尾已遠離後面的鄰船。船長下令〝Dead slow astern! 〞〔極慢倒車〕同時拉氣笛三短聲,並向船首喚出〝Let go the after bow spring! 〞,船首解了「船首向後斜繫纜」,船便慢慢地向後倒出。當船首遠離前泊鄰船時,船長下令〝Stop engine! 〞,然後拉一短聲氣笛,用半右滿舵,車鐘搖〝Slow ahead〞〔慢車前進〕同時運用船首右側的拖船向右拉出,進入航道。

船一離開碼頭就進入陸家嘴區的航道,此時雖為半夜,小木船舢板仍然不少,因為浦東菜田裡每日新採收的蔬菜都要連夜運去浦西,還有從浦西到浦東的糞船也在夜間行動。這種船夜航只亮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他們的航向與輪船進出港的航向交叉,他們見輪船即將過來,往往都會搶著從輪船前面穿過。常聽說那是船家的迷信,相信從大船頭驚險通過者必有好運,其實不盡然,划船的人總希望在大船擋住他之前通過,快快遠避大船造出來的波浪。他若不搶過去就得快快往回划,不能就等在原處,不然大船從近旁經過他時那種顛簸可受不了,尤其是糞船,會弄得很狼狽。

7月20日早晨3:00出吳淞口,船速加快以全速行進。出港後不必全員出勤,水手和不當值的舵工都回房休息。此時正是12到4點二副的班,二副直接由船尾去駕駛台輪值,大副先回房休息一小時,下一班4到8點是大副班,練習生值8到12點的三副班,新手當班這段時間船長必定全程都在駕駛台,船長雖不必值班,但他等於24小時都在值班,當值的船副發現情況時都要叫他,天氣不佳或接近某重要位置時,船長常全程在駕駛台,今天船長按照他的慣例必定等出了長江才回房休息。早晨6:00在大副班上船出長江進入東海轉向北,船長用罷早茶和早餐後回房休息。天亮後風和日暖,上午九時全船旅客及船員實施救生演習。

亨生船長規定航行中船副值班瞭望時,不論日夜,不論冬夏,必須站到室外駕駛台頂或兩翼的露天陽台。當此正值仲夏,天氣晴朗,晚上月色很美,在東海經過一天半的平穩航行後,於7月21日13時10分的船位座標在北緯37度21分;東經122度41分,已接近山東半島伸入黃海的尖角--小成山,航行15分鐘後突然被大霧籠罩,能見度約為600呎。那個年代雷達還未發明,在霧中行船要依賴聽覺,此時能聽到成山燈塔訊號,約在前方北北西二、三浬處。

船長下令全員出動,減船速至極慢,每兩分鐘拉一長聲氣笛,救生艇都吊到準備位置,並派六名水手身穿救身衣去船首瞭望,若見他船蹤影即刻打鈴通報駕駛台。在此期間只發現右舷二、三浬外有一輪從北向南,雙方互放氣笛示警下各自通過。

13時33分突然見到一朦朧巨大船影出現在右前方約600呎處,船頭迅速向新康輪右舷接近,在此之前未聞該船有任何氣笛聲。新康輪亨生船長急令扳左滿舵,同時拉三短聲氣笛及搖車鐘全速後退。說時遲那時快,13時35分來者日本船龍野丸一頭直撞入新康輪的右舷舵樓前,日船船首如大斧般砍入新康輪的右舷,造成一個大洞。日船龍野丸損傷經微,約1、2分鐘後龍野開始倒退,大量海水湧入新康輪船艙,新康輪船頭向下迅速下沉,7分鐘之內全船沉沒。剛才日輪正開始後退時,幸虧新康輪上六名水手奮勇攀上高出新康輪甲板六、七呎的日輪船首,強令該輪停車,並令該輪放下救生艇四艘救人。

新康輪在遇大霧之初已將救生艇準備到登艇狀況,同時向旅客宣布各自取到救生衣,必要時按照演習時所教辦法,穿上救生衣到達救生艇甲板。當新康輪被撞時,在一聲大響和劇烈振動下,旅客們已爭先恐後,不管救生衣有無穿好,都往救生艇甲板上衝。有不捨財物者,一身穿得隆腫無比,可能身上帶足了超重的金子和銀元等。但在日本船退出時新康輪突然失去支撐,船首向下劇降,一時間很多人站不住腳,從救生艇甲板滾入海中,也有人被旁人一起拉下的,或被前面滾下的人撞倒一同入海者。新康輪船尾上蹺,船首下沉,傾斜度快速增大,以致救生艇無法順利放下。人們均紛紛跳入海中,幸虧是夏天,風浪也不大,不論先跌入海的或隨後自行跳入海的,只要穿好救生衣,身上不帶重物,生命均無立即的危險。但因船沉得太快,很多人,包括老弱旅客及在機艙工作的船員,困在船上,都隨船沉入了海底,船長與駕駛部船員於海水淹到腳時才縱身入海【註三】。

  • 註三:據父親記事簿所記,他跳入海時身上僅在夏季制服外穿救生衣,入海後幾乎與船一同下沉,因為巨大的船體下沉時產生向下的水流,他被吸在水下約兩分鐘之久,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拉力把他往下拉,當時很害怕會被吸進船的煙囪裡去。

新康輪上的六名水手分在日本龍野丸放下的四艘救生艇上,巡迴附近海面,7月21日天黑以前共救起126人,除有5人救起後就死之外,共救起幸存者121人其中包括船長、大副、二副、輪機長等。船員溺斃38人,乘客溺斃及救起後又死亡者共219人。

龍野丸為日本郵船株式會社所有,肇禍後恐被扣船查辦,事故發生處距離當時英國租借的威海衛只有30浬,距煙台也僅70浬,但龍野丸載了121幸存者不去威海衛或煙台,卻於7月21日當晚逕自回頭往日本方向逃逸,途中日本人並個別強迫遇難旅客在他們準備好的日文文件上簽字作偽證,企圖推卸碰撞責任。

龍野丸逃抵日本後,於7月24日上午9時躲入日本內海神戶(Kobe) 。日本郵船株式會社派員收集偽證,並限制幸存者行動,不准登岸,不准寄發隻字片語。由招商局總辦趙鐵橋通過交通部、外交部管道,經中國駐神戶領事及招商局代表等向日方多次交涉,幸存者被日方扣留二日後,才由中國領事上船親領幸存者121人至領事館。旋安排乘日本郵船三笠丸於7月28日下午15時安抵上海。

招商局延請英藉律師潘士敦向日本郵船株式會社索賠,指出龍野丸違反國際海上碰撞預防條例,致撞沉新康輪,造成人命和財產損失,要求賠償。然日方自行在神戶「審理」,判斷龍野丸沒有故失。所謂「審理」實在是假,只是紙上寫了一篇偏向龍野丸有利的「判決書」而已,即使是「偽證」的「筆錄」也是假的,而成了偽造的偽證。

日方的偽證是:證人在新康輪上於碰撞半小時前就看到龍野丸在右側很遠的海面向新康輪駛來,足見當時能見度良好。若真如此則這次船難過失應全在新康輪,因為日方把濃霧狀況說成能見度良好。國際海上碰撞預防條例( International Regulations for Preventing Collisions at Sea ) 明確規定在右舷錄燈範圍內的來船有航路權(right of way),即在船首正前方至右後方112.5度範圍之內,若見有他船時,須特別注意避讓,若見該船所在方向的視線角度在短時間內不變,或變得不明顯,則有碰撞的危險,就須及時採取避讓措施。在夜間有路權的船必能看到須避讓船右舷的綠燈;反之若看到他船左舷紅燈時顯示對方有路權,我船必須避讓。可是這條規則是以視線良好為前題,在大霧時不適用;在大霧時,必須遵守該條例有關視線受阻時航行的規定。

招商局呈請交通部,咨行外交部,向日嚴正交涉均無效,引起社會各界一致抗議,上海航業界聯合會、航業公會等社會團體及各界人士紛紛發表宣言,痛斥日本帝國主義的橫蠻無理,聲援新康輪善後委員會和受難家屬委員會的正義要求,並呼籲全國各界一致抗爭,廢除不平等條約,取消外輪航行權等。


諷刺的是,這邊正在慷慨激昂地呼籲廢除不平等條約,取消外輪航行權等, 那邊日本人於1931年在中國瀋陽發動了九一八事件,侵佔了整個東三省。渤海灣北岸包括遼東半島及中國良港大連均被日本佔有。日本搶到台灣以後處心積慮也想得到的遼東半島此時終於被其得手。〔筆者按:中日甲午戰爭後,1895簽訂馬關條約時本來要中國把遼東半島和台灣一起割讓給日本,後來因其他帝國主義國家群起反對,日本只得放棄遼東半島,但仍要中國加付「贖遼費」三千萬兩後才罷手。〕

無獨有偶,新康輪之後不到四年,招商局另一艘客貨輪圖南號自煙台往上海途中,於1933年6月25日晨3時30分,也在新康輪被撞的成山海域遇濃霧,被日本大連汽船株式會社的長春丸快車橫腰撞成二段,5分鐘後首尾兩段相繼沉沒,溺斃乘客百餘人,船員54人。貨物中有銀元39箱,每箱5000元,共195000元。

這次日本船不用逃回日本了,就近逃到他們新近奪來的大連港,由日本人的海事法庭「宣判」日船勝訴。

讀友一定注意到,那兩次發生在中國領海離岸僅二、三浬之內的海事,怎麼不見有中國軍、警、巡防隊之類的官方介入,而任由日船逃回本國?說來真丟人,中國那時的海軍素質極差,在大海中航行恐怕會找不到路回家。1916年有招商局的新裕輪被派軍差,載運陸軍步兵一團千餘人 從天津至上海,軍方還派巡洋艦海容號護航。可笑的是途中護航的軍艦把被保護的商船撞沉了,死千餘人及商船洋員四人。該艦無暇救人即加速逃逸,在福建的海軍部還藏匿禍首,結果不了了之。

孫黼閣船長和他的海洋天地

孫黼閣船長 (1901 - 1992),字黻東江蘇崇明人,中國遠洋輪船航海界先驅,比他輩份高者有第一位中國籍遠洋輪船長陳幹青(為孫船長的提攜人,後從事發展航運事業,「解放」時全家大小都已遷居台灣,他自己因丟不開事業而留於大陸)、黃慕宗船長(「解放」時任招商局總船長,留大陸)、馬家駿船長(「解放」前原任招商局總船長,並發動成立銅沙引水人公會,招商局要派他去台灣,他因心向新中國,不願去台灣,竟躲藏了起來,因此總船長一職改由黃慕宗船長擔任。)等幾位;和孫船長同輩的是朱士高船長(遷台灣)、陸熅石船長(留大陸,抗戰勝利後任上海銅沙領港,此職戰前都為西洋人資深船長擔任)等幾位。在中國輪船萌芽時期,缺少航海技術人員,航行近、遠洋的船上,高級船員都僱用西洋人。

民國36年 (1947年 ) 孫船長曾擔任中國有史以來第一艘萬噸級大油輪,中國油輪公司的「永洪輪」首任船長,遠航波斯灣運油到台灣高雄,及上海,往返八次後,調任中國油輪公司總船長。

在那次上海首航出發和返回時,中、西各報都有大幅頭條新聞報導,孫黼閣船長的名字和照片中、西各報都有,可是今日從簡體字的《上海地方誌》和《招商局史》的「史料」中隻字不見關於當時永洪輪孫黼閣船長的記載,尤以《招商局史》最含糊其辭,部份摘錄當時某報對永洪輪首航附帶的相關新聞如:「馬家駿以第一個中國引水員的身份,出色地引領中國油輪公司的萬噸級油輪永洪號出海開往伊朗。」不知就裡的人看了這段記載,會錯誤理解為:馬家駿船長是首位把永洪輪「領出海開往伊朗」的人。

馬家駿是老資格的船長沒錯,他在抗戰勝利復員後任招商局總船長,因當時中國船已全由中國人任船長,但全國最難行船的上海黃浦江的領港,也就是行船界聞名的「銅沙領港」仍由歐美人擔任,〔領港站設在黃浦江口的銅沙,故為名。中文口語習慣都稱的「領港」一辭,見於正式文字時都用「引水人」這個較彆扭的名稱,又別稱「引航」;日文也很怪稱領港為「水先人」;英文稱Marine Pilot或Harbor Pilot或簡單稱Pilot〕,所以馬總船長一呼百應,號召中國資深船長16人組織了「上海銅沙區引水公會」,本文第一段提到的陸熅石船長也為16人之一。馬當時是招商局的總船長,是出頭組織引水公會的發起人,但不可能轉任或兼任領港。

馬船長發起的引水公會成立後,中國領港並未全部取代洋人領港,因為中國領港人數不夠,還是要留住洋人領港。洋人之所以來擔任中國的領港,和戰前來擔任中國船的高級船員,是完全出於中國的需要而非洋人之侵權,就如當今華航和長榮航空的機長仍有用洋人一樣。筆者和知情永洪輪首航的人求證過,對馬家駿船長擔任領港帶永洪出港一事均無印象,唯有可能當時借重媒體宣傳,宣揚一下由中國第一位銅沙領港帶領第一艘萬噸級油輪永洪號首航出港的事。

馬家駿船長因忠於新中國,不願隨國民政府退守台灣。關於馬家駿船長之死因,《招商局史》只記載「1970年11月21日馬家駿不幸逝世,終年78歲。」,充分顯示《招商局史》已失去了對史料記載的忠實性,故意隱瞞了如《上海地方志》所記載的:「文化大革命期間,備遭折磨與摧殘,於1970年11月21日含冤去世,終年78歲。1979年1月,上海海運局為其平反昭雪,恢復名譽。」等重大事實。

現居美國,曾在台灣創辦中華海事檢定社,亦為船老闆的名船長歐椿堃,所著《浮生憶語》中有記載永洪輪首航之經過,歐船長當時任永洪輪大副;又有一位現居美國,退休前為高雄港名領港的徐光銘船長,當時任永洪輪實習生,旋升任同船三副。

那時的航海比現在艱難辛苦得多,永洪輪為1921年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不久所造,第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時向美國買的舊船,當時雷達還屬於先進儀器,尚無規定雷達為船舶必備的裝置,船上有無雷達不影響船舶的法定適航性,永洪輪上沒有雷達,只裝了一具迴轉儀羅徑(gyrocompass) , 與磁羅徑配合使用,航行中測定船位除用兩種羅徑外,還靠日、月、星座和六分儀、船鐘(chronometer) 、測速測程儀等。在波斯灣航行時常遇沙塵暴,在駕駛台上看不到自已的船艏,此時航行於繁忙的水道上,沒有雷達,滿船都是石油,可以想像行船的人有多緊張。

永洪輪的主機是燒重柴油的往復式蒸氣機,連發電機都用往復式蒸氣機,船上沒有冷氣,夏天航行於波斯灣,在機艙工作的「生火」(管鍋爐的人) 都要備一大桶冷水在鍋爐前,當他受不了熱時就跳入桶中泡一下冷水,不過此時此地的「冷水」根本就是溫水,所以身體還可適應。最觸目驚心的是,船上還帶了一口棺木,準備給捐軀者使用。

中國油輪公司於1949年遷到台灣後不久合併於招商局,接著航業進入不景氣時代,永洪輪於1955年被當作廢鐵出售。孫船長旋被當時不景氣中能一枝獨秀的香港金山航運公司借調,幫老友董浩雲老闆打拚賺錢,從阿拉巴海東岸,即印度的西海岸,當時屬葡萄牙屬地果阿(Goa) 的港口馬抹谷 (Marmagao 或 Mormugao ) 運鐵礦砂至日本和歌山 ( Wakayama ),直至退休前歸建招商局 (即今日陽明海運 )。

孫船長在抗戰前一段時間,應天津碼頭開拓之需,曾在天津招商局任管理碼頭之職,董浩雲時任天津招商局業務部職員,兩人都住公司單身宿舍,孫年長董十一歲,常以「小囝」呼董。

因為有這段友誼之緣,孫船長在退休前還長年在外盡心盡力為老友跑船。為董老闆節省開支不遺餘力,例如在和歌山港內卸鐵礦砂常須移靠碼頭,而有時移船難度較高,日本代理行每問船長需要幾艘拖船以便安排,均答以不需拖船,使在大阪的代理行老闆大感驚奇,還專程趕到和歌山來親眼目睹移船情景,嘆為觀止。(February 11,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