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ugust 9, 2012

領導先溜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北京七‧二一這場大雨,造成的水患不是普通的淹水,城市中,地面上大樓建築充斥猶如斷崖峭壁林立,地面下卻沒有與地面建築相匹配的下水道,在這種奇形發展下,馬路就成爲排水的山谷,大雨帶來的水全流到馬路,成爲山谷中的激流,那水流衝擊的程度,可以把整條路上行駛的車輛,包括公交車,連人帶車沖走,與海嘯沒有什麼不同。

先不論是幾分天災幾分人禍,世界上任何一個對人民負責任的政府在類似這種災難發生後,第一要務應該是救難,領導人立即召集各有關部門組成救難中心,動用特別預算,並將一切現有及外界支援的設備及人員投入救難行動,災民的收容、醫務、防疫、飲食等都在有組織的安排下進行。對傷亡及失蹤人數都做好即時的調查統計和追蹤,隨時公佈現況。

可是一個不對人民負責而祇重視領導權益和領導偏好的政府,在處理同樣事情時就南轅北轍了。他們的權力來自剝奪,權力在法律之上,他們不會想到救助平民百姓爲先,反而一切以自己利益爲本,底下行走的小官也因上面沒有交代不敢有所僭越,政府的樓堂沒有一處開門讓災民進去避難的;交警和交管員給淹在水中的車輛大開罸單;高速公路收費站前塞滿泡在水中等待付費的車輛,對焦急趕路的人民視若無睹。最奇怪的是政府把死傷及失蹤的人數視爲國家機密而不承認是機密,那是「機密」之外再套以假資料作爲煙幕的「雙重保密」。七‧二一的次日,也就是7月22日下午5時北京巿政府公佈的數字祇有37人死亡。7月23日,北京市領導第一道指令便公開要求首先要抓好「災後維穩」。

北京巿長郭金龍、副巿長吉林在災後的第五天,連全巿死、傷、失蹤共多少人還沒有交代清楚之前就雙雙辭職走人了。有人說他們辭職是表示對這件事情負責,也有人說他們辭職是水災發生前已經開始進行的既定調遣步驟,跟雨災無關。無論如何,我總覺得很奇怪。應該負責做的事不做而先溜跑,怎麼能算對事負責?把個人升官步驟看得比緊急救助百姓更爲重要,不容耽誤!有這樣觀念的人或黨派,若在民主選舉的制度下是會被淘汰出局的。

一直到郭金龍市長7月25日辭職當天,北京巿政府公佈的死亡數字仍然是37人,無失蹤人數統計,引起外界質疑。北京巿政府新聞辦公室主任王惠還聲稱:「政府在死傷數字上絕不會隱瞞,之所以數據更新滯後,是有些屍體還需要辨認。」這理由似乎是說未能辨認的屍體無法計入死亡人數之中。他這一理由在四天後就被他們自己發佈的消息推翻了,7月26日也就是北京巿長郭金龍辭職的第二天,中國官方微博消息稱:「截至7月26日,北京區域內共發現77具遇難者遺體,其中66名遇難者身份已經確認,還有11名遇難者身份仍在確認中。目前未接到新的失蹤人員報告。」由此可見未確認的遇難人數也可以算在遇難者人數之內,不必等辨認後再公佈。8月3日又更新死亡人數爲78人。

現在更新的死亡數字78人,可能也較實際少得多,官方微博所謂的「北京區域內」而不說「北京巿內」,此話恐有玄機,「區域內」和「巿內」這兩者涵蓋的範圍可能有很大的不同。很不正常的是始終無失蹤人數資料,北京雨災傷亡數字遮遮掩掩的情形與6月30日天津薊縣萊德商廈大火死傷保密做法如出一轍,如果照天津遮掩的比率 1 比 37.8 計算,水淹北京的傷亡人數應在 78 x 37.8 = 2,948 人左右,這才符合北京房山區公開承認「傷亡重大」的程度,也符合北京很多市民親眼所見情形。

我在〈被管制的媒體和被收買的媒體〉文中曾經提過中共對付爭議性事件的一貫做法是:第一步,掩蓋真相;無效時走第二步,橫加鎮壓、拘捕、迫害;又無效時,行第三步,向群眾妥協、對受害者安撫、補償。所有過程都以減免主管官員責任爲出發點。總觀上述中共處理這次北京雨災的作法,可歸納爲:一傷亡保密、二抓好維穩、三領導先走這三步。第一、二步完全是他們的一貫做法,這回走的第三步是變調,領導不等到向群眾妥協就開溜了,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這種領導作風是中共竊據中國六十多年來根深柢固的官僚固疾。中共當初靠蘇俄的培植,得力於列寧傳承下來被毛澤東視爲「法寶」的革命奪權策略及方法,趁中國抗日戰爭後疲憊之際,以「人民當家作主」口號爲餌,使出統戰法寶,扇動人心。1949年騙得政權後,即變臉成窮凶極惡的獨裁者。毛澤東爲鞏固其獨裁威權。又多方模仿斯大林的行徑,在中國恣意妄爲。毛澤東模仿斯大林的「集體農莊」在中國辦「人民公社」,結果以大饑荒收場,餓死數千萬人民。又模仿斯大林的「工業化」運動,實施「大躍進」「土法煉鋼」,結果又餓死更多的人。後又模仿斯大林的「大清洗」,實拖「文化大革命」排除異己,不但殺害略有意見的異議份子,也不放過他臥榻旁的鼻息者,同時也殺害平民百姓知識份子,又造成數千萬人冤死。毛澤東這三次學斯大林的作爲,胡亂玩掉了八千萬條中國人的性命。

當初跟毛澤東打天下的人大部份已經被清洗掉了,包括做毛澤東打手的「四人幫」在毛澤東死後也淪到被清洗的命運。有殘留官僚未被清洗的,或清洗後獲「平反」的,他們的後代都成了今日的領導班子,或政商界特權階級。於1979年鄧小平將中國社會「改革」成封建社會;把中國國土「開放」爲殖民地後,這些殘留官僚都成爲世襲的封建主或殖民地主或買辦。

目前當權的大多是第二、三代,他們的本性是世襲官僚環境熏陶下所養成,天下是他們的爸爸、爺爺打下來的,他們的家屬也曾危險渡過清洗鬥爭大風大浪,改革開放後總算有好日子過了並且暴發得很快,短短三十年從一無所有到個個腰纏萬貫。家屬中當權這輩不是政界大官就是有特權日進斗金的大企業家,兒孫們都在開法拉利。

他們穩固政權的手段文武兼施:武的方面用超過國防軍費一倍的經費設置武警、公安、城管、民兵以及所謂的「臨時工」等重重疊疊的機制來維穩, 保護自己的安全及權益;文的方面他們從教育到宣傳的思想控制,豢養喉舌媒體,掩蓋真相,歌功頌德,又對網絡嚴密預防控制和封鎖。隨著財力增長,配合統戰策略暗渡陳倉入侵自由世界新聞事業。

中共特權階級享受了三十多年暴發戶的好日子,世襲下來各派人馬越來越複雜,大家和諧相處越來越不容易了,紛紛都想帶了家產全家移民海外,到那一日,中國大陸將留下空的面子工程,及十三億貧窮人口,如果此時又產生一夥強人,繼承毛主席的教導,天安門上仍掛著那幅比城門還大的毛像,這夥強人成了新的特權階級,三十多年後各人又腰纏萬貫地走了。如此週而復始,中國的地皮不知能刮多少次?

如果中國有福,有志之士及早起來推翻共產邪黨,真正建立民主共和國,中國才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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